擺明了是要燒了宗家祠堂!
偏偏還沒一個人敢上前阻攔。
這瘋子連祖宗牌位都敢燒,這會誰上去,豈不是討打嘛!
宗珩恩拿起台子就近的一個牌位,叫什麼宗有為,不認識。
宗珩恩隨手一扔,又抓起一個——
他早就看這台子不順眼了。
“瘋了,瘋了!!”
宗遠道被氣得上氣不接下氣,想要上前去抓攔,卻被秦默擋住——
“咳咳咳——”
多方點燃,再加上祠堂多是木質結構,火勢燎人,煙霧起來了。
宗遠道的妻子拉著他往外走“讓他砸讓他燒,你先出來,我已經打電話給宗啟業了,讓他老子來教訓他......”
宗遠道哪肯情願,他怒瞪著宗珩恩,氣不打一處來
“去把家法拿過來!”
“我非打死他不可!!”
下一秒,一塊祖宗排位突然冷不丁地朝他扔了過來——
砸在牆壁上,掉落開裂。
嚇得宗遠道心臟突突狂跳不止。
這要是再準個幾厘米,就砸到他的頭了!
這混蛋,是真的故意瞄準他扔來的吧?!
宗珩恩當著宗遠道及眾位族親的麵,把一個祖宗牌位扔在地上,一腳踩斷!!
“我倒要看看,沒有這些虛偽的牌麵,沒有這個祠堂,沒有集團的支撐,你費心得來的這個家主之位,還有什麼意思!!”
宗遠道眼裡迸出猩紅的怒恨。
可麵對如此囂張狂妄到不可一世的宗珩恩,他憋了半天,隻得出一句
“好真是本事大,要反天了!沒人能管住你了是吧!!”
宗珩恩看了眼秦默。
秦默低頭得意。
他拿出手機,打了個招呼,說把人帶進來......
很快,一個保鏢壓著一個男人進來。
人群裡圍著的老張一眼就認了出來,是一同在祠堂打掃的老範。
半個多月前被請進派出所,錄了口供放出來後,他就提出了辭職,說是要回老家......
怎麼回事?
所有人都在疑惑宗珩恩是什麼意思。
隻有宗遠道的臉色表情很是不自然。
沒等宗珩恩問,老範踏進門檻後就跪了下來
“對不起小四爺,都是大爺指使的,我也沒辦法......”
之前宗珩恩被人舉報吸*,被請進派出所的事讓宗遠道覺得可以用這事作文章,所以買通了祠堂的傭人老範,給了他特製的線香,讓他趁著宗珩恩身體低燒不舒服的那幾天,晚上點燃,吸入——
老範把事一說,圍觀的族親和傭人都把視線聚焦在了宗遠道身上。
宗遠道不屑地哼嗤一聲“你自己行坐不端,這會又買通人來反咬說我栽贓誣陷你,你以為大家都是傻子,你這點小伎倆誰看不出來啊!”
他這一說,彆人也覺得有道理。
這不過是宗珩恩為了脫罪的手段罷了。
宗珩恩也不解釋什麼。
“這些人是不是傻子我不知道,相關證據我已經提供給警方了,警察對這件事的處理,就是真相!”
宗遠道“......”
心慌了。
可是他根本就沒有直接接觸這個傭人,他怎麼會知道幕後指使是他?
宗遠道下意識看了眼門外站著的自己的秘書,秘書衝他搖了搖頭,表示不是他這出的問題......
還沒緩過來,有人跑進來報備
“有好多警車往這邊開——”
無事不登三寶殿。
這是要抓誰?
眾人視線不由皆看向宗珩恩。
砸得差不多,火也燒大了。
宗珩恩往門口走來,堵在門口的不自覺地往兩邊退,讓出一條道來。
在踏出門檻前,宗珩恩偏頭看了眼氣得想邦邦給他兩拳的宗遠道,低音冷沉
“我送了份禮物祝賀大伯繼任家主,祝大伯往後餘生,安詳,愉快?”
宗遠道臉兩邊的咬肌輕輕抽動。
這話從他嘴裡說出來,根本就是惡臭的詛咒!!
宗珩恩出門,出祠堂前,聽著身後亂糟糟的喊“快、快救火啊!”
他看了眼秦默懷裡抱著的盒子,什麼也沒說,坐上車後,從秦默懷裡把盒子接了過來——
車子在前方掉頭,與上行的警察緩慢行駛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