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默皺眉不耐“你真煩,都跟你說了,訓練營不搞那些套招的花拳繡腿,比試嘛,上點真家夥,很正常啊!”
秦沫厲聲逼問“你又不是保護國家總統,為什麼要送你去軍事化的訓練營?在宗總身邊,用得著你會扔手榴彈?”
秦默“”
女人好煩。
尤其是有點智商的聰明女人。
秦默不說話,秦沫也沒有再繼續逼問什麼。
她深吸一口氣,平心靜氣“我不搞傳宗接代那套沒用的,沒你我也能養老送終,你也不小了,自個費點心,尋思琢磨琢磨”
秦默“你還是琢磨琢磨你自己吧,都三十歲多歲的人了,這兩年要是再嫁不出去,我看你是要打一輩子光——”
話還沒說完。
秦沫抄起文件夾就往秦默頭上招呼。
“哎嘿。”秦默靈敏走位“沒打著!”
“我也就是給你麵子,不跟你計較,就你這種小身板,我能打十——”
啪——
秦默得意叭叭時,秦沫拿著文件夾的手一動,措不及防地拍人腦袋上了。
秦默揉了揉被打疼的耳朵,看著打完就走的利落乾練。
“尊老愛幼,我忍!”
等老了,把你送養老院去,沒兒沒女的,讓彆的老頭老太太笑話排擠死你,讓護工欺負死你去!!!
秦默心裡不爽,但還是把人送出了祠堂大門,還看著人上車離開——
他轉身剛要關門,黃色的遠關燈從來時路前射過。
又回來了?
他出門來看,以為是忘帶東西或忘了什麼其他,等了會,才發現來的不是同一輛車!
敲門聲響,屋裡的宗珩恩沒作聲,外頭的秦默也不像往常推門而入。
“四爺,薑小姐來了。”
宗珩恩抬眸。
哪個薑小姐?
“進——”
秦默推門,帶著薑舒繁進來。
“四哥。”薑舒繁乖乖喊人。
宗珩恩看了她一眼,雖然喊哥,但完全沒印象是哪門子親戚。
“有事?”
薑舒繁抿唇“過兩天我就跟奶奶回去了,前些日子,多虧四哥和”
話說到這,薑舒繁看宗珩恩的臉色,想了想,緊接改了口“多虧四哥照顧,所以來跟你打聲招呼,順便認認族譜”
宗珩恩看著她“整個宗家恨不得人人啐上我一口,你這個時候來打招呼,也不怕跟著惹了白眼?”
薑舒繁眼神閃躲盼顧“我又不姓宗。”
宗珩恩
這個回答倒是有點意思。
薑舒繁見他不說話,連忙補充緊接“我隻記得四哥對我照顧,彆的,我不太知道。”
宗珩恩垂眸收回視線,毫不留情麵的拆台戳破
“我對人沒有照顧這一說,尤其是族親晚輩,你要有事相求,找錯人了。”
無論長輩還是幼小,他向來沒什麼好臉色,要真給了什麼便利,那也不過是公事公辦,不存在什麼照不照顧。
薑舒繁遲猶片刻“前段時間借宿宗家,得了前四嫂很多照顧”
在說及‘前四嫂’這三個字時,她敏感捕捉宗珩恩臉上的細微牽動。
心裡再三衡量組織後,繼續說道“確實有個小事”
“我父親在維加斯賭場被下套,欠債不說還被那夥子惡徒給逼上了這事我跟四嫂提過,嫂嫂說她跟你說”
說到最後,薑舒繁似羞恥,或心虛,聲音是越說越小。
宗珩恩
他沒印象。
她倒是會攬事做好人!
他拒說“誰答應的,你找誰去。”
薑舒繁“”
徐歲歲有什麼用!
“我”
她正想著如何緩口作罷,隻聽宗珩恩改口
“你父親叫什麼名字?”
“恩?”薑舒繁一愣,隨後反應過來,趕緊回話“薑學良。”
珩恩鼻腔哼嗤一聲。
這名字跟為人可真一點不搭。
他抬眼看向秦默。
秦默低頭,轉而離開了。
薑舒繁沒料到這事居然這麼順利的就成了!
她難壓激動,跟宗珩恩鞠躬道謝
“謝謝四哥!!!”
家裡的賭債清了,麻煩也沒了,她也不用替父還債,壓在她身上喘不過氣直不起身的石頭也總算消碎了!
她的人生,也能有個新的開始!
宗珩恩沒想著落她一句謝。
他不過是為那個沒良心,不負責任的女人收尾。
人好歹一句四嫂、嫂嫂的叫,她也應了,總不能在晚輩這丟了信譽吧!
薑舒繁看宗珩恩麵無表情的冷漠,又看旁邊桌上沒動的幾樣小菜,轉而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