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來想說、彆逼她在祖宗麵前動手動腳,做什麼不雅的行為......
但礙於張叔在身邊,脫口而出換了個詞彙。
旁邊的張叔看著徐歲歲,腦瓜子嗡嗡的,一時竟不知用什麼言語組織來表達此刻的感觸。
真彪啊!
宗珩恩眸子上抬,看著身邊一副凶巴巴模樣的徐歲歲,眉頭折痕輕現,滿是不悅。
她敢?
徐歲歲......
她當然不敢。
她脫下手套,幫宗珩恩小心翼翼地脫下外套——
宗珩恩臉色難看,避免她再做出什麼不軌的行為,他沒有再抗拒阻止。
徐歲歲儘管手已經夠輕夠小心了,但麵料難免會擦到肌膚。
她看著宗珩恩眉間的折痕加深,呼吸也比剛才要淩亂粗重了許多,不可控地再起心疼憐惜的漣漪......
外套脫下後,傷勢竟然比她剛才看見所預想的還要嚴重許多許多!
她眉頭緊皺,寫滿了不忍“這是用什麼打的?”
她第一次見到[皮開肉綻]的具象!
太狠了。
難怪醫藥箱裡會有縫合線!
這哪是家法,簡直就是刑罰!
張叔低著
頭,沒回說話。
徐歲歲心疼地輕輕觸碰了一下背上的鞭痕,痛疼的反彈讓宗珩恩背部肌肉忍不住收縮了一下......
她更是心疼了。
“有兩道傷口可能要縫線才會愈合快點著點,我儘量快一點......”徐歲歲的聲音夾摻著明顯的哭腔。
宗珩恩偏頭看著地上淺色的外套衣擺,沒有說話。
倒是旁邊的老張有點擔憂“您行嗎?要不我打電話讓人把醫生送來......”
小四爺肯聽小夫人的話接受醫治就好。
徐歲歲顧不上讓張叔信任。
她用鑷子夾了兩顆大棉球,沾濕了碘伏,先做一個大麵積的消毒——
緊接便取出縫合針......
下針之前,她不免有些緊張猶豫。
身後遲遲沒有傳來下一步的動靜,宗珩恩氣沉暗啞的聲音響起
“我現在沒力氣拿你怎樣,你就算繡出花來,我也管不著。”
徐歲歲“......你想的美,那是另外的價錢!”
就十來針的事,哪能繡出花來啊!
也不知是她多想,這話聽著真有幾分傲嬌的安撫意思。
她緊張的心放鬆了不少,大膽下針——
很快,兩道比較嚴重的傷痕縫合完畢,其他幾道不算嚴重,塗些藥膏就好。
“這幾天千萬彆沾水,線還是要拆的,不想找醫生就讓你身邊的助理或者隨便找個傭人,把線挑出來就行......”
徐歲歲一邊囑咐,一邊把外套搭在宗珩恩的肩膀上,轉而吩咐老張,去拿件純棉的衣服來——
老張應下後,拿著醫藥箱和托盤離開。
徐歲歲蹲在宗珩恩的身邊,看著他眼裡猩紅的血絲,又是一聲
“對不起......”
宗珩恩眸子輕垂“跟你沒關係。”
徐歲歲“......”
怎麼可能跟她沒關係。
要不是她逞強要出氣,宗珩恩不會跟她吵,奶奶也不會因此著急上火,被送進醫院。
要不是她要做親子鑒定,老太太也不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