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一聲仿若爆炸的響動震耳欲聾。
兩個人同時催動靈氣,然都被瞬間爆發的靈氣震飛了出去。
江遇抓住古琴後方的提手,宛如揮刀一樣從空中揮了個半圓砸了出去。
整個人沒有半點停留,腳也橫掃而出,竟是一個暴力的掃腿動作。
何東來躍起,一隻手卻抓住了江遇的古琴,整個人用力往下一壓,仿佛要把江遇整個壓入土裡一樣。靈氣在她的催動下在四周鳴響。
江遇瞬間被何東來以蠻力推了出去。周圍的草地上被突然升起的壓力壓得全都變了形。
江遇一笑,順勢而下,直接把懸浮空中的何東來揚起砸了下來。
但何東來並未就此被她砸傷,落入地下之後往後滑行而去。
何東來穩住身體緩緩站起身來。一伸手,之前落在遠處的那根鞭子飛了過來。
然而,這條鞭子竟與之前大相徑庭,不像鞭子,而是像一把極細的劍。
何東來看著江遇,說道。“南疆人說我天賦異稟,十七歲便入了後境之境,之前,我深以為然。實則今日,我才發現,我其實普普通通,根本算不上什麼天賦異稟,至少在江姑娘前麵是這樣的。”
“何姑娘,拿出你的實力吧!實話說,我也想看看究竟如何。”
“好,那江姑娘可要看清了。”她應著,揮了一下劍身,整個撲了上來。
隻一瞬間,她已抵達了江遇麵前。江遇收手,她一劍直接猛砸了下來。
江遇身後矗立在地上的箱子突然回收,以不可意思的方式砸了過來,落在了何東來的那把細劍之上。
然而,一把細得要命的劍,竟然沒有當場斷裂開來,反而在何東來的拉扯下被高高掀了起來。
這把細劍,竟硬得可怕。
江遇極速後退,把古琴高高拋起,高空中的箱子突然打開,竟然以同步的方式重疊在一起,直接把古琴收了回去,再次關閉。
整個回收動作隻在一瞬之間,倒像是聞名天下的宣召機甲。
江遇抓住落下的箱子背帶,甩了過來,巨大的箱子猶如一把門板大刀。
何東來卻不怕,眼中甚至還多了幾分興奮,她一笑,卻是撲了上來。
她一劍頂在了古琴之上,兩個人相對砸了幾下,竟都把對方砸得手腕發麻。
直到一陣嘶鳴把兩人震開,才終於結束了戰鬥。
何東來站起身,收了鞭子,笑著說道。“我出的劍傷不了你,你也奈何不了我,江姑娘,不如這樣,咱們算平局,你看如何?”
江遇也站了起來,把箱子甩到背後背著,開口回答。“嗯!我們既然都奈何不了彼此,索性就如你所說。”
何東來舉起手,說道。“我和江姑娘平局。”
眾人嘩然,紛紛議論起來。可實在沒想到,這種比鬥居然還有平局的,簡直聞所未聞。
在南疆這片地方上,正規比鬥,可還從來沒有選手自己要求平局的先例呢!
然而此次,被打破了。
“此事當真是事出有因還是故意為之,真是難說。畢竟,從來沒有選手提議平局的。”
“我看怕是故意放水的吧!”
“這樣豈不是更有趣,我最喜歡看這種了,若事後被人揭發,一定很有趣。就是不知,上方會怎麼判了。”
“管他呢!我等又不是判官,修為之事又說不上話,隻能看看罷了,也許那兩位姑娘並未陽奉陰違,是真的平分秋色呢!”
嘰嘰喳喳嘰嘰喳喳!
可就在這時,評判台前有個老者開了口。
“為何?”
“諸位前輩也都看到了,我和江姑娘同等修為,她既奈何不了我,我也傷不了她分毫,再打下去也同樣沒有結果。索性平局,對我們來說都是好事,你們也可以暫緩休息片刻。”
“可南疆向來沒有自己要求平局的,為此,姑娘還要平局嗎?”
“自然,若真不可平局。也行,那便判我敗她勝如何?”
“這?”那老者有些猶豫了。
實話說,南疆確實沒有自己要求平局的先例,可哪裡又有私自給彆人判定勝負的?
前方有個老者想了想,和眾位判官述說了起來,最後開口說道。“我和諸位長老商議了一下,都覺得,兩位可以平局!”
“是。”明顯是下屬的老者躬身允諾,大聲宣布道。“此局特殊,經過審查,二位平局,二位,還請先離開吧!”
何東來和江遇朝著前方幾個老者拱了拱手。“多謝諸位前輩了。”
何東來歪頭看著江遇,笑著說道。“此結果也不錯,江姑娘,走了!”
江遇點點頭,兩個人離開了擂台。
才剛離開,那老者便又開了口。“接下來是第四組,兩位請上台吧。”
江遇才剛坐下,李翊便跑過來,問道。“你沒事吧?”
“無礙,沒受傷。”
“若真打不過,也不用勉強自己。”
江遇點點頭。“嗯!那姑娘很強。”
徐進新一笑,伸了個懶腰。“我就說不容易,下次怕是更難了。其實,我死了也沒什麼不好。”
幾個人都向他看了過來,眼中是警告的意味。
他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慵懶的轉身。“著實沒意思,我去花都那邊逛逛。放心,我不做傻事。”
李翊正準備起身跟著,南宮振宜一把拉住了他。“我去吧!”
“可你台下還要!”
李翊的話沒說完,南宮振宜打斷了他。“還有時間,我瞅準時間趕得回來。”
“那你們小心。”
“放心,有我在。”
南宮振宜說著,跟在徐進新的身後,走出去了。
王立圍坐在一旁,把頭扭了過來,說道。“他可沒有修為,為何身上全是傷?”
倒不是他要故意這樣問,他是真不知道徐進新身上發生的事。
此時想起來,他倒是有些後悔之前去看徐進新時沒有向李翊等人問出來了。
“是受到什麼東西擠壓過?還是被人用什麼武技打了?”
李翊一笑,說道。“隻是意外罷了,哪有什麼真的能擠壓肺腑的。”
王立圍聳了聳肩。“罷了,我知你不願說這些。給他留點隱私也好,反正我也不是那種非要聽人家是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