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歎了口氣,說道。“此次任務艱巨,下次可莫要這樣了,咱們要是做不好,後果怕是不堪設想。”
“我知道了,我主要也是想讓你開心。不過你也答應我,以後彆再為這些流言苦惱了,再苦惱皺紋可都要出來了,真不好看。”
“好,一言為定,我可看得很通透,到時漂亮迷死你。”
楊文玉用手戳了戳他的額頭。“傻姑娘。你是我的全部,總是不願讓你受到傷害的。什麼時候不漂亮了。”
“既然如此,那便快些走吧!晚了可都要錯過了。”
楊文玉臉一板,說道。“你說自己不為這些瑣事苦惱了,可我不信,外麵都傳瘋了,你是不是真喜歡那位徐進新。除非!”
王芷荷跑過去,抱住楊文玉踮起腳在楊文玉臉上親了一小口。
“就你喜歡打趣,你知道的,他隻是我的一個朋友,但我並未喜歡過他。起初感謝他的救命之恩,幫過他多次。上次讓他遊曆天下,隻是希望他知難而退罷了。如今,他應是也有喜歡的人了!終是兩條線上的人,也算是救了他吧!”
徐進新捏了捏拳頭,李翊怕他做傻事,伸手拉住了他。
然而,他的手冰涼如水,眼中滿是悲傷,仿佛有野獸將要撲出來。
李翊張嘴,卻不知該說些什麼。
徐進新轉身,躍下了屋頂,往另街道另一邊跑去了。
李翊跳下也趕緊跟了上去。
但徐進新的速度太快。以李翊的修為,差點跟丟了。
但他還是在西北方向的路段石梯前停了下來,因為徐進新就站在那裡不走了。
他終是怕徐進新想不開,開口勸慰。“徐進新,你可千萬彆做傻事,你值得更好的未來。”
這句話真是猶如說你有光明的前程,但往往隻是屁話。現實中背道而馳。
徐進新卻是在前方轉身看向了他,長長歎了口氣,說道。“李翊,你有喜歡的人嗎?”
這句話讓李翊一愣,準備好了說辭的他猶如受到一記悶棍。一時不知所措起來,想了很久才說道。“以後會有的。”
徐進新笑得有些慘然。“我當初遊曆時,在曲靈還要往南,認識了一個朋友,那朋友也是為情所困。可他本可活著的,但他還是放棄被自己喜歡的人殺死了!我見他倒在血泊中,我本想救他,問他為何這樣做,但他拒絕了。他說喜歡一個人是會為她做世間任何一切事情,包括命。起初我不明白,但後來,我想,他說的其實沒有錯,我是和他一樣的。”
他拔出那把太平劍,高高舉起,頭頂上瞬間盤起了一股仿佛能碾碎一切的靈氣。“罷了。”
他把太平劍狠狠插在了路邊青石板鋪就的石梯上,把頭頂上的靈氣全部注入到了太平劍上。苦澀一笑。“那就這樣吧!我把你所給予我的全都還給你,也算是兩清了。若有幸活著,也彆再見了吧!”
李翊撲了過去,口中大喊,像是幾個月後西北大戰時諸仙人口中的千裡傳音。“徐進新,你瘋了嗎?”
然而,天空中隨著徐進新把長劍插入地麵,烏雲已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籠罩了過來,雷電在空中閃爍不停,劃過一天天縱橫溝壑。
好似即將下一場大雨。
時間回到幾刻鐘之前,遠在曲靈城北方的小劍宗上。蘇萬裡坐在樓頂上,麵向東方看著那枚戒指。
沒錯,是那枚他從南慕帶過來名為千裡送的戒指。
然而,他剛想收回戒指時,西南方向一道閃電打破了他的思緒。
他抬頭看著西南方向籠罩過來的烏雲,把那枚戒指緩緩帶在了手上,有些愕然。“這是,劍仙隕落!”
他苦笑,捏了捏手上那枚戒指。“也罷,就當做個善人,這幾年都過來了。”
他在戒指上某處地方按了一下,淡淡地開口。“千裡之外,曲靈城西北方向。”
話音剛落,眼前一個旋渦緩緩升起,他往旋渦裡走去,瞬間被旋渦整個吸收了進去。
書坊三樓的何墨謙才剛剛喝了一口南疆的烏龍茶,頭頂上傳來的雷鳴卻打斷了他。
他把茶杯放在桌麵上,伸出頭往外看去,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喃喃自語。“西北方向,有人去掉一生道運,劍仙隕落。”
趙喜也隨著他的目光看過去,臉色也是一樣的難看。
何墨謙向趙喜拱了拱手。“師兄,我先去看看了。”
“好!”
他從三樓窗口躍出,虛空中無數的書卷頓生,從四周飄於腳下供他臨時踩踏,整個人像是一陣風一樣往西北方向飛奔而去。
地處霧裡的學堂前,一名中年男子抬頭看著天空,緩緩開了口。“去掉一生道運,劍仙隕落。”
琅琊閣的大門上,幾個琅琊閣的長老從山上各閣飛身而來,竟也都在大門上抬頭看向了頭頂上的烏雲和雷電。
心中全是疑惑,究竟是哪位劍仙求死呢?
曲靈城南方不遠的道仙宗,名為淩懷的老道和他的幾個師弟也抬頭駐足觀望,仿佛曲靈城西北正在發生的事,乃是可以改變曆史走向的大事。
“師弟,西北怕是有劍仙隕落,諸位師弟且幫我看顧好道仙宗,師兄去去就來。”
“好!”
幾人應著,但他已經落在了巨大的拂塵上,往曲靈城西北方向飛奔而去了。
正在回歸的司空卓雲和百裡飛歌,此時正坐在靈氣幻化的仙鶴上,聽到身後雷鳴,也都齊齊轉身看了過來,歎了口氣。“還是會走那條路嗎?可惜了,是個天賦極高的。”
西楚和南慕交界的雲崎山脈上,一隻青色大鳥和一襲白衣的女子在小溪一側扭頭看向了西方。“是那叫徐進新的小兄弟嗎?倒是可惜了。”
九宮山上,一身青衫的女子站在九宮山後山山頂,抬頭看向了南方,緩緩開了口。“去掉一生道運,便是活下來也算半個廢人了,現在的年輕人,對自己真是殘忍。”
坐鎮帝都彭州的散人劉彥長,再次站在武道第一樓的樓頂上,像是仙人一樣看向了頭頂的烏雲。口中惋惜。“可惜了。”
西南信城河上某處神秘宗門,女弟子們紛紛扭頭看向東方。
其中一個領頭的名為路細的女子突然說道。“這是要下一場大雨,速速通報師父,擱置的法事,該做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