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進新很無奈,但也隻是無奈,隻覺得這姑娘真是讓人捉摸不透。
他們去了帝都非常有名,據說主院在南慕的番外書院。
兩人站在書院一側的高牆上,看著裡麵認真讀書的小姑娘。
南宮振宜好奇。“她是?”
“一年之前撿到的,把她認做妹妹了,可還好看?”
“嗯!長大定是個沒人,就是不知在這書院裡有沒有見到那位先生了。”
“那位先生豈是那樣好見的。這隻是分院,據說在南慕主院那邊,幾乎沒人見過他是何模樣。”
“說的也是,世人皆討厭他,恨不得他死無葬身,哪裡還想出現在眾人麵前。”
“你也討厭他!”
“不認識,犯不著,再說他說的也並非沒有道理,隻是準一些罷了。”
徐進新一笑,轉身而去。
南宮振宜跟上,有問道。“怎麼?不去裡麵看看。”
“她現在已經很好了,我此番還有要事在身,便不進去了。”
“看起來,你倒是挺關心她的。”
徐進新不說話,隻是往前走去,她又跟了上去。
最後,她直接跟到了徐進新居住的小屋才離開。
她轉身時說道。“我知道你住這裡的,隻是不願多做打擾。”
倒是有些像孩子。
和尚看著南宮振宜遠去的背影,看了看徐進新。說道。“這姑娘還真是有意思,你可小心了。”
“隻是個十七八歲的姑娘罷了,還能殺了我不成?”
空欲和尚攤了攤手。“算了,這些事我向來是不懂的,便不和你說了也無用。回歸正題,我今日忙碌了一天,也算是有所收獲。”
兩個人進了屋,對外麵的客人說道。“阿彌陀佛,今日已打烊,諸位還請明日再來吧!”
然後把門關上了。
“兄長打聽得如何?”徐進新急忙問道。
“據說她南下了,為了跟蹤某人。若沒猜錯,此刻應該在曲靈城。如你所說,刺殺此等事危險係數極高。怕是!”
“那人是誰?她可會有危險?”
“不知,多半是危險的。但你也不必擔心,此事並非隻有她一人。”
“那就好。”
“還有。”他正要開口,可卻搖了搖頭,說道。“罷了!此事我不多作講解,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去解決吧。”
徐進新雖不知他想說什麼,大概也能猜到一二,其實他也聽說了這件事。
“既如此,那明天我就走。”
“這麼快。”
空欲有些不知所措,他本以為他好不容易來一次彭州的,應該會多待,可沒想到。
“你知道我,此刻最想做的事是什麼。”
“也罷!那你一切小心。”他搖頭一笑。“本想找些藥給你防身的,但我知道,以你如今的實力,怕是也用不著。”
“多謝!若是將來真有不測,還望兄長幫我照看好她。”
“你我兄弟一場,不說彆的,就算你一直如此,我也會照看她長大成人。此刻她在番外書院算是過得好的。”
徐進新點了點頭。“我想休息一下,許多事情是要麻煩兄長了。”
“無礙,總歸都是欠你的。”
這句話倒像是諷刺,但徐進新卻頭也不回。
第二天,徐進新牽著馬站在名為“通天大道”的店門外,和空欲拱手告辭。
“此去南方,不知何時才能再見,望兄長照顧好自己。”
“自是會的。”
“再會!”
“再會!”
徐進新躍上馬背,牽轉馬頭,往南方疾馳而去。
空欲和尚歎了口氣,說道。“希望一切都好。”
他轉過身,幾個孩童站在他麵前,滿臉期待,他從店鋪裡拉了張凳子過來坐著,開口說道。“後來那少年年紀輕輕就成了劍仙,在北方那時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然而徐進新離開的幾天裡,空欲的店門口總是會出現那個叫南宮振宜的姑娘。
空欲無奈,終於走向了那個少女,說道。“姑娘怕是有事,不妨進屋再說。”
“有勞大師了。”
名為空欲的和尚微微一笑。“在下隻是一個被逐出師門的和尚罷了,稱不得大師。姑娘如此稱呼,要是讓人聽了去,怕是會笑話一輩子的。我年紀比姑娘大,姑娘若是不嫌棄,叫我一聲空欲兄長便可。”
“兄長可知!”南宮振宜想了想,也不知道如何開口。
因為此時她才想起,自己不知道那個少年的名字叫什麼。
空欲給她倒了杯茶,說道。“是找他的吧?”
“他不在此處了嗎?”
“兩天前就離開了。”
“難怪一直見不到人。”
“我看出姑娘心思,姑娘是不是喜歡他。”
南宮振宜臉微微一紅,強力辯解。“沒有,我隻是覺得他長得比較好看,並沒有男女之情。何況,我向來不懂感情。”
空欲莞爾一笑。“但不管如何,姑娘總都想見他的,對吧?”
“我。”
她猶豫了,因為她也確實是想見他的。
“若是想見,那就去追吧!此時南下,應是還來得及。”
南宮振宜回來時,一直在想空欲對她說過的那些話。
心中不知怎的,總是久久不能平複。
空欲和尚希望她往南方追過去,至少能在那少年心裡填充一二,至少。
畢竟他現在已經孤身一人了。原本他心心念念那人,已經心有所屬。
她路過名叫“醉仙齋”的酒樓。裡麵的說書先生聲音高亢,說的是那少年南方遊曆後終成劍仙的過程。可最終結局,終不似,少年遊。
她笑了笑。“原來,城裡傳得沸沸揚揚的桃花。竟是你。讓你奮不顧身的,那姑娘該是多漂亮!”
她收起心事,匆匆回了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