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進新的手突然一抖,已經空空如也的碗從手上脫落,掉在了地下。
他趴在窗口桌麵上,閉上雙眼,卻不知是真睡著了,還是故意洋裝買醉吸人眼球。
有人從外麵推門走了進來。腳步雜亂,一聽就是一群人。
有人把刀插在木板地麵上,拉過一個凳子坐下,吐了口唾沫。“呸!我就說這招管用吧!加點迷藥,管他來多少,不都一樣放倒,彆說他隻是個毛頭小子,就算來了劍仙槍仙,也是白給。”
“這小子真能跑,一路從太平遺跡跑到這,可惜還是栽在了哥幾個手裡,那些人也真是的,看不出他手裡的太平劍嗎?真是便宜哥幾個了。”
“還是大哥想得周全,不然也不會輕鬆得手。”
“小二,乾得不錯,賞你的。”
有人說著,一陣摸索,最終,像是把什麼丟給了小二。
“好嘞,謝謝幾位爺,那小的就不打擾幾位爺了。不過幾位爺動手可要乾淨利索些,不然上麵查下來小的可擔不起。”
“囉嗦,不相信哥幾個?”
“好嘞好嘞。”
腳步聲遠去了,還連同門也關上了。
“大哥,這可是那太平劍。”又有人說。
說著話,已經把桌麵上的太平劍拿了過去。
“動手吧,收拾完趕緊離開,不能留下把柄,這個地方兩邊都盯得緊,若是讓人知道他們得了太平劍,可不好。”
“大哥說得是,早日動手,免得夜長夢多。”
說著,已經有人一刀掄了過來,不過在抵達徐進新脖子時,已經被徐進新伸出兩指抵在了離脖子幾寸的地方,絲毫寸進不得了。
“似乎,力道不夠啊!”徐進新說道。
那人隻聽得如此一句話,便見徐進新抬起頭,笑看著他。
他心中已是一片慌亂。正準備一拳打向徐進新時,
徐進新一用力,兩指往前一頂,瞬間把那人從窗口送了出去。
然而隻是一刻鐘,那人已經把牆麵砸出了一個洞來,落入了另一間屋裡,不知死活。
“怎麼會,他不是中了迷香嗎?難道沒有!”
“看起來,這把劍不適合諸位。”他伸手。
太平劍飛了過來,徑自落入他的手上。
對方幾人衝了上來,準備出刀時,徐進新出劍,直直的抵在了最前麵那人的脖子上。
他的手腕一動,巨大的氣浪撲殺而去,竟瞬間把幾人身上的衣服連同頭發全都撕扯了下來。
“去!”徐進新說一聲。
幾個人瞬間被氣浪掀翻出去,砸在了前方的牆壁,大半部分都暈了過去。
徐進新收劍一笑,說道。“有個前輩說,西楚這一輩中,我第一,可還入得了諸位的眼。”
他抓起桌麵上的地圖,提起包裹,蹬著桌麵跳到門口,推開門轉身下樓時,說道。“可還有站得起來的?若沒有,可彆怪在下不等了。”
樓下,店小二哼著小曲擦拭桌子,像是今天見到了鎮子街尾那個唱曲的小娘子。
可下一秒,他見徐進新從樓上下來,笑聲戛然而止,簡直猶如吃了蒼蠅般難看。
“你你你!”
徐進新即將出門時,退回來看了他一眼,說道。“剛剛,得是你給我放的迷香?”
店小二目瞪口呆地看著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徐進新點了點頭。“謝謝。”
然後走了出去。
徐進新才剛剛出了門,一隊兵馬便迎麵走了過來,約莫有五六十人左右。
來的軍隊乾淨利索,僅僅片刻工夫,已經把整個客棧都圍住了,連同徐進新也被包圍在其中。
“據情報,那些逃兵藏匿此處,為防止他們再次逃跑,客棧裡的人,一個都不許走,若發現私自放走逃兵者,殺無赦。”
徐進新指了指自己。“可包括我?”
“那是自然,有逃兵傷了我們少爺,自是要以命相抵。”
“可我偏要走呢!諸位當如何?也不是非要和諸位過不去,隻是在下一向管不住自己的腳。”
“那就隻有砍了。”
前麵那人說著,抽出刀從馬背上撲了過來。
徐進新抽出太平劍,揮了一下,劍身筆直指向斜下方,在那人即將抵達他麵前時,一劍揮出,直接把那人斬落在地。
那人手上並無傷痕,但刀卻已斷成了幾截。
可以想象,若剛剛那一劍落在身上,還是何等淒慘模樣。
眾人中間一個身著白衣的少年看了過來,眼睛一眯,說道。“曾有幸在書中見過,傳說中遺失在太平遺跡裡的神器,果然名不虛傳。重金懸賞,劍我要了。”
然而他的話音剛落,徐進新又一劍揮出,等眾人看清時,他已如直線一樣閃至眾人身後。快到讓人懷疑是不是昨晚和自家媳婦那啥時都沒有脫掉褲子。
也不怪大家大驚小怪,畢竟大家都有種錯覺,就是覺得,整個空間甚至他們都受到了拉扯才反應過來一樣。
然而,等他們意識到不對時,已被帶到了幾十米開外重重砸在了塵土裡。
徐進新一笑,緩緩收劍,說道。“我答應過一個人,傷而不殺,不管西楚兵家之人還是暗影的叛國者,都一樣。諸位,若有緣江湖再見。”
他吹了一聲口哨,一匹馬從客棧後方的馬廄處飛奔而來,他躍上馬背說了一句“去北方揚城”,然後瀟灑離去。模樣倒是有些像他在客棧裡對那些人說話時的傲氣,大概真的年輕。
西楚年輕這一輩中,你第一的說法當真不是那司空卓雲隨便說說的。
眾人倒在地上,似乎摔斷了腿,一致地站不起來。都掉在了滿是血腥味的泥土坑裡。
徐進新不知用了什麼魔力,眾人被疊羅漢一樣被堆在了一起。
剛剛被人喚作少爺的年輕人身上那身白衣已經變成了漆黑色的。
他惡狠狠的說道。“我隨父親征戰多年,從未受過此等屈辱,沒想到今天被個無名小卒弄得如此狼狽。通知後方大營,封鎖這一帶,凡見到身戴太平劍者,要麼將其活捉,要麼就地斬殺割掉頭顱。本公子要他的頭顱當球踢。”
所謂年輕人敗家一無是處說得真對,這年輕人隻顧自己報仇,卻忘了暗影大軍歸縮西北,即將走向滅亡
然而這位敗家子的話還真管用,幾天時間裡,北方倒是多幾許多腥風血雨的刺殺。
徐進新手握太平劍一路衝殺,一人把阻攔的幾百名暗影士兵打到西楚駐兵的幾十裡地外,轉身揚長而去。
鬼知道後來這些暗影的家夥怎樣了。
不過經此一鬨,他故意說出來的名字倒是刻在了西北這片土地上。
無名小卒,徐某!
後來,某個女子還用這個名字說要嫁他一輩子,說他真好看雲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