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綾和元嫣也跟著傅敏毓到複甦室去等待,隻剩下傅堅和傅敏傑站在走廊中間。傅堅對著元綾和元嫣兩人遠處的背影,聲音沙啞疲倦地說:“感覺從與她們扯上關係之後就沒遇到過什麼好事…”
傅敏傑轉頭看了看自己哥哥,難得沒有反駁,苦笑道:“因為…我們本來就不屬於那邊的人。”
“他們所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
“我從不懷疑她們所描繪的另一個世界是否真實存在,但是我意識到,我們不能再靠近,因為那不屬於我們普通人的世界,至少仍然活著的我們不應該去涉足。”傅敏傑神色有些黯然。
“如果她們說的是真的,那我妻子,你的大嫂,苗宓就是極端的殺人犯,即便她是被操控的…”
“即便知道,我們暫時也束手無策…”傅敏傑由心湧現出來說不清的無力感。就像任棋的事情一樣,可至少任棋人回複正常,人也在可控的範圍內,但苗宓仍然在逃,他們不知道她的下一個目標,也不知道她會去哪裡。
因為苗宓,他們連離開漩渦的資格都沒有,作為極端殺人犯的家屬,暫時連奧海境外都出不去,甚至還要準備接受日後很多的調查甚至監視。傅家日後如何自處,又如何麵對世俗社會的眼光?
為了傅家,為了他的父親,為了在法醫單位工作的弟弟,為了仍在大學讀書的妹妹,傅堅覺得,他必須要與苗宓斷絕關係與一切來往。
傅堅拍了拍傅敏傑的肩膀,作為兄長的他彷佛下了什麼決心,隨即便拿起電話撥打,準備先處理安排母親的身後事,然後準備發表聲明,撰寫離婚訴狀,向法院提出強製離婚的訴訟,以配偶虐待傷害家人,意圖殺害,及故意犯罪的理由申請與苗宓斷絕關係。而傅敏傑因為與受害者是自己直屬親係的原因,就沒有安排他去替黛珍驗屍,交由他上司代辦,甚至還批準了他放幾天恩恤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