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雲沛選擇了原諒,但不代表雲沛的媽媽會放過那些欺負她女兒的人。
其實欺淩者警察早知道是誰,但是她們未成年,有少年犯條例保護,頂多隻會送到勞改中心或教導所,再說,按照雲沛所說,她確實是失足,並不是被同學親手推下去。但雲沛的媽媽表示,那也不能就讓她們若無其事的繼續在那學校上課。按照雲沛所說,她是被一張紙條引去燈塔的,如果她手上還有這紙條,分析一下字跡,應該可以多一個有力的證據。
所以羅弼決定通知負責雲沛案件的失蹤人口調查組,帶他們先找到雲沛的屍體。羅弼聽雲沛給他說過,她是去西郊燈塔找書包時掉下山崖的。羅弼隔天請了天假,與雲沛的媽媽還有失蹤人口調查組的組員一同上山。
燈塔不並難找,路上也不崎嶇,是平日裡行山人士常走的山路之一,隻可惜雲沛所在的地方應該是燈塔外的崖下,所以一直並沒有被發現。失蹤人口調查組對於懸案組的事情都略有所聞,加上蒼局也有私下提醒過,不管懸案組的人是如何得知情報的,隻要他們跟著證據走就是了。一行人到達了西郊燈塔,羅弼按照雲沛給他所說的那樣,到崖邊去找一棵可以掛著書包的樹乾。燈塔的崖邊其實設有欄杆,防止有途人發生意外,但防不了有意爬出欄杆的人。羅弼走到欄杆邊上,看到有些生長在崖壁上的樹乾,他小心翼翼地爬出欄杆,根據雲沛這種年齡的孩子身高與體重,大概鎖定幾顆樹乾是有機會能讓小孩本人或使用簡單的工具把書包掛在崖邊。其他同僚也分散了去找,但還是沒有羅弼這個親身聽過雲沛形容的旁聽者找得快。
羅弼緊握著欄杆,低頭看著崖底,下麵是約三十米深的垂直峭壁,海浪不停地拍打著崖壁和大石,要是從這裡掉下去,除非反應極快抓住崖邊上的樹乾或凹位,不然根本沒有生還的機會。羅弼聚精會神,把大石之間的縫隙全部看了一遍,終於看到一道與大石顏色不符的潔白。
是雲沛的裙角…
“找到了…”
…
當真真正正看到女兒的遺體,雲沛的媽媽還是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特彆是看到雲沛校服上的血跡早已乾涸,扭曲的四肢,還有那仍環在她手臂的書包…
幸好的是,雲沛的手中確實仍握住那引她過來的紙條,而紙條上的字也並沒有被海浪弄濕而化掉。字條被作為重要證物,立刻送到鑒證科,而雲沛的遺體也被塑膠袋包了起來,得到了雲沛媽媽的同意後,便運送到法醫部門進行檢驗。字條很快就鎖定了雲沛班上的其中一個混子的字跡,同時法醫那邊也證明了雲沛身上並沒有死前打鬥和掙紮的傷痕,她的確是失足摔死,同時抽取了母女兩人的基因去進行遺傳性心臟病基因篩查,發現雲沛確是屬高風險人士。
在警察的證據麵前,加上雲沛的媽媽在新聞記者麵前細說學校的混子們是如何欺淩雲沛,輿論很快就一麵倒,雖然因未成年而不能判刑,但學校果斷把那幾名混子開除學借,同時把那位班主任解雇。搞欺淩的混子們被送到了教導中心,帶頭的那個,很快就被人查出其父是奧海連鎖藥妝店的老板,網民很快自行發起了抵製,罷買這家連鎖藥妝店的產品,過不了幾個月,這家連鎖藥妝店申請破產,原本過著富裕生活的家庭,就是因為女兒在學校搞欺淩,讓這家人短短數月彷佛從天堂掉下了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