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所有人都注視著弦月。
在場的人大概隻有慕白和灰燁知道弦月有傷在身,連潮汐也不知道。因為弦月總是不會透露自己的事情,也不會對外求援,無論是他總是被城隍司的人當通緝犯那般追捕,被暗冊的人埋伏,圍攻,還是墮入陷阱…就算是慕白和灰燁,也是因為收到了情報,才知道弦月遭受了暗冊埋伏圍剿受傷的事情,但當時無人知道他逃到了哪裡,藏去了哪裡,又是什麼時候回來的,畢竟他總是那麼神出鬼沒。潮汐不知,是因為弦月沒有告訴他,不是弦月不想要援軍,而是在等其他人來救援的時間,或許弦月他自己都能逃脫了,就沒有告知的必要了。
受傷後的弦月,並沒有好好休養,反而因為愈來愈頻繁劃開兩界的通道,以及對付陰陽司的消耗,弄得自己內耗竭衰。
說實話慕白也搞不懂弦月為何如此衝動對付陰陽司,雖說陰陽司也是除黑麒麟以外的另一個隱患,但始終他們還沒真正搞出事情來,就算要搞他們,也沒必要用那麼惹人注目的方式。大概連陰陽司本司也不知從哪裡得罪了弦月,但至少那件事讓陰陽司的人知道,那個擁有紫玉的人,絕不是等閒之輩,說不定,人家的背後就是絳山。要是他們還想要對元綾出手,就得好好掂量掂量。
醫夫診斷完畢,雖然現在暫時沒有大礙了,但他似乎還想張嘴叮囑些什麼,但卻被弦月冰冷的眼神給打斷。
“我自己有分寸。”弦月說。
這話聽在在各人耳中,各有想法。
分寸這話在慕白看來,特彆是弦月出現了這種情況後說,實在是一點說服力都沒有。但是他又能怎麼樣,他也無法阻止弦月去乾什麼,能管的人又不在,所以他聳聳肩說:“反正我說你也不會聽,那我乾脆什麼也不說了。”
這話以潮汐對弦月的理解,就是不需要他們去操心,莊主自己能處理。對閻渢來說,是弦月強撐的言詞,她不是擔心弦月,她隻是擔心弦月的情況會影響他們的計劃。
而弦月的話在醫夫看來,卻像一個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