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不順眼唄。”
孫瑟語塞,隨即很快轉換了思路,他覺得對方隻是在耍他,搞他心態。要他們真不是為了孫家的事情而來,有必要這麼大費周章把他困在這裡嗎,那般折磨他,不就是被了逼供嗎。他正想轉換態度再與對方交談的時候,一群鳥嗚聲劃破蒼穹,引得三人同時抬頭看向天空。
“來了。”
還不待孫瑟想明白他們說什麼東西來了,他隻見一群看不清模樣的鳥類急速從天而降,蜂擁而至,全數衝進了石牢當中!
“啊———!!!”
狹窄的石牢瞬間被數十隻鳥給擠滿。
孫瑟眼前一黑,下意識抬手去抵擋,他感覺到無數的翅膀不停地拍打他的全身,無數的鳥類的尖嘴正撕咬他的皮膚,無數的利爪讓他宛若千刀萬剮!
衣服早已被撕爛,沒有了靈氣護身的他,單憑血肉之軀,根本無法抵擋這群鳥兒的圍攻。皮肉被硬生生扯破,血肉被肆意地吸啃,毛發連著頭皮一同被分離,連脂肪和腦髓一點都不放過。
慘叫聲源源不斷從石牢中傳出,但是沒多久,聲響就變了,因為舌頭沒了,很快連一點聲響都聽不見,因為人沒了。
一個體內全是赤蛔的人對鴉禿來說,就像一是塊極為誘人的點心,任它們享用。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隻隻鴉禿從石牢中的飛離,不知道是終於吃飽了,還是已經吃光了。
如此血淋淋的一幕,潮木卻是看得津津有味。
石牢底下隻剩幾隻仍在吃著碎肉殘渣的鴉禿,牆體被染成了血色,白骨浸泡在他自己的血液當中,鴉禿的羽毛或許因為剛才的混亂而散落,一片狼藉。而白骨主人的靈魂木訥地站在石牢的角落,似乎還沒完全消化剛才所發生的事情。
他死了?
就這樣?被一群鳥硬生生的啃沒了?
他抬頭看向站在鐵欄旁邊看戲的兩人,不對,是兩鬼…
鬼…
他到底在哪裡?鬼市嗎?他們怎麼敢活生生把他殺死,如此肆無忌憚的…
“你們豈敢…”
孫瑟話還沒說完,靈魂就被吸進了一個不知道是何物的靈器。
潮楠把了把玩手中的葫蘆,打了個嗬欠,伸了伸懶腰:“搞定,可以向莊主交差了。”潮楠說:“怎麼樣,沒見過活生生的凡人死在九幽吧?”
“嗯,好多年好多年…沒見過血了。”潮木說。
潮楠笑著摸了摸潮木的腦袋,彆說潮木,他也好久沒有見過血了。
真不知道,這人怎麼得罪莊主了。
孫家是什麼東西,還真輪不到他們費儘心思去逼供,折磨隻是因為莊主一句彆讓他死得太輕鬆。
死是早晚的事情,他吐不吐出底細來,莊主根本不在乎。情報罷了,他不會真以為咱們莊主會不知道陽間的事情吧。
絳山看似缺人,但從不缺的就是情報。
潮楠看了看手中的葫蘆,笑道:“嗬嗬,靈魂留著…或許比不留,更慘。”
潮木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喃喃地說:“留著,比不留,更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