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這麼想著,就看見元綾毫無征兆突然站了起來。慕白正想說些嫂子乾嘛之類打趣的話,卻被弦月的動作間接打斷。因為他看到弦月緊握著元綾的手腕,好像對她突如其來的表現有些緊張。
“元嫣喊我,我去她那兒看看。”元綾低頭看著仍坐的弦月淡然地說。
弦月聞言,便鬆了鬆手:“好。”
待元綾走遠,慕白才重新開口對弦月說:“不必這麼緊張,我的白鈺殿還是很安全的啦,我保證嫂子在這裡一根頭發都不會少。”
閻渢聽到嫂子兩字,終於忍不住開口,向著弦月問:“你跟她…”
弦月從元綾離開的方向收回視線,淡然地回了閻渢一句:“與你何乾?”
一句輕描淡寫地反問把閻渢都氣噎了,但很快她又平複了下來,因為確實,與她無關。
她跟元綾和弦月都談不上熟悉,她又何必去關心人家的事情?
“正如,你跟曲無樹的事情,與我何乾?”
閻渢沒想到弦月會突然提起曲無樹,那個她正努力淡忘的人,她聞言一怔,好一陣才喃喃回了一句:“他已經…我對他隻是愧疚,還能有什麼事情…”
“哈,曲家的事情我也聽說了,你居然愧疚得想要與他一起殉情?”慕白哈哈大笑道:“要不是弦月去了,你覺得你還能在這裡安安逸逸的與我們談天?”
“我…”
“可彆跟我說你一直沒有逃走的機會,鬼才信你,哦不,鬼也不信。”
閻渢無言以對。
是啊,在察覺到陰兵不對勁的時候,要是她想逃,她絕對有時間去離開,又或者是隻要她開口說要走,她相信曲無樹也會為她劈出一條道路。
可她沒有…
她覺得愧疚…
他被她利用,他被她著迷…
他相信自己的話放出了陰兵,卻引來了滅門之禍…
她隻是不忍…在最後的關頭拋棄他…
那隻是愧疚吧?她如是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