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曲無樹再次準備出手之際,他突然感覺到有股異常的氣息,身形一頓,下一秒就看到萬渡旁邊的空地,驟然浮現了一個數米寬的黑洞。空間劃開撕裂,底下如同漆黑深淵,透出陣陣陰森鬼氣,不久,有四人披著黑袍從地而升,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是弗家的弗雷,弗滿磨,弗青陀,還有一個身形高大異常,臉戴黑色的鬼麵具,正是九幽使者。
“使者!”
“弗家!”
“有人來救我們啦!”
救兵來了!萬渡的所有人瞬間感覺到重獲新生一般的喜悅!
麵對著可以一招擊得元家正柱和薑盈盈受傷的曲無樹,集萬渡精英之力都隻能輕傷到對方手臂的曲無樹,弟子們本來都心生絕望,但使者和弗家的出現瞬間讓形勢從劣轉優,一下子又讓他們充滿了士氣!
萬渡的人齊齊半膝下跪,使者抬手又讓眾人站了起來。
使者從黑色的連帽鬥篷內取出一塊黑色的令牌,對著陰兵們高高舉起,刹那間陰兵便立即重新立隊排列,失控不再,剛才的黑火與暴戾收斂了許多,全數整整齊齊地,站在萬渡那邊,麵向曲無樹的方向。
而元綾從見到黑洞的出現,就已經下意識離開萬渡的人群,像一個被孤立的人,獨站一方。因為那黑洞的氣息給她的感覺很不好,而她從見到那九幽使者之後,就更加確定,她一點都不想接近。
不是恐懼,是厭惡。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
使者還沒有開口說話,弗雷便已經忍不住苛刻地說:“梁佰!令牌這麼重要的東西你都能弄丟,甚至被吞邪奪走,要是我們不來你們是不是就要死在陰兵的馬蹄之下呢!”
“梁佰失職!請使者與大人懲罰!”梁佰惶恐嚇的撲通地又再跪在地上。梁查見師父跪了,自己也下意識跟著跪,畢竟令牌被對方的人偷走,他應該也有責任。
使者輕輕抬手,示意他們起來,他的聲音飄忽,語調詭異,透著陰陰森森的鬼氣:
“懲罰…肯定有的…但…不是現在。”
梁佰一臉愧疚,拉著梁查一起又再站了起來,然後把今晚萬渡在曲家的情況大概對使者與弗家說了一遍。
“曲無樹能一夜成長到現在這個地步,是預料之外,他已經吞噬了大量靈魂,罪無可恕…”
因為麵具,眾人看不到使者的目光,但在對麵的嵐卻清楚感覺到,九幽使者看了曲無樹一眼,掃過元家的女生,但最終視線卻是停留在她身上。
他…難道看出什麼來?
嵐不由自主地,向曲無樹側了側身,想要不動聲色地,把自己隱藏。
“他簡直喪心病狂,把自己身邊的人都吞得乾乾淨淨!”
“是啊,那邊地上躺著那些都是曲無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