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綾向羅弼點頭打了招呼:“就你一個?”
“啊,畢竟懸案組不能整隊都請假跑到川海嘛。”羅弼十分老實地回答,結果感覺到任棋給他一記眼刀,不敢說自己因為是懸案中最閒的而被迫推出來的,連忙抓了抓頭又找補說:“恰好我也是川海出生的,就當作回鄉看看,給自己放兩天假吧。”
私事公辦,本來就不應該,任棋也是病糊塗了才誇大口,但也幸好羅弼願意請假陪他來。
三人跑到售票處,看了一下到川海的列車,卻莫名發現今天一整天到川海的居然都滿座。
“艸,什麼日子啊,居然全部滿座?”任棋戴著口罩,聲音聽起來比平常更加低沉。
“是因為假日嗎?可也不該連頭等座都滿吧,又不是大過年。”羅弼說。
元綾抬頭看著顯示板上一列的滿座:“有站票嗎?”
“沒有。”
羅弼也掏出手機查看一下機票的情況,沒想到今天到川海的機票居然也都售罄,他不禁疑惑感慨:“居然連機票都沒有。”
任棋飛快地用手機查看一下,離川海最近的鐵路站在哪,好不容易有元惜的線索,他可不想輕易放過:“真是邪了門了,我就不信,大不了咱開車過去…”
羅弼隔著口罩都能感覺到任棋似乎有些急躁,見他手指不停地在屏幕劃著劃著,忽然看到什麼,立刻說:“咦,要不我們坐到友良吧。”
“友良?不在川海吧。”
“到了友良,再轉車!我看友良這個站就是離川海邊境最近的了,有一輛馬上就發車,走走走!”任棋說。
看來也隻能這樣了,要是現在改開車或者坐大巴車,也見不得坐比坐鐵路到友良再轉車快。
事不宜遲,三人買了最快出發到友良的票,便立刻安檢進站。這趟列車的人不算多,位置仍算寬鬆,三人坐在二等座靠窗的一排,元綾坐在靠窗,綠蘿在窗邊像公仔一動不動地發呆,任棋坐在中間,羅弼坐在路邊。列車很準時就開了,從奧海到友良需要數小時的車程,中途也會停幾個站。
“快給我看看線索。”任棋說。
看到元綾取出一張照片,羅弼在旁聽著兩人的對話,才知道任棋真的不是為了旅遊散心的,他們到川海是為了找人。
羅弼想起今天一大早,任棋猛的撥通了懸案組群的語音通話大吼,說找人陪他去一趟川海,也沒說是什麼事。雖然大家都不介意陪老大發瘋,但上頭始終不能讓懸案組空著,本來任棋已經在放假,組裡隻能再讓一個人放假。所以最終便選擇讓最閒的且老家是川海的羅弼去了,沒準他還能當個方言翻譯和向導呢。
任棋一眼就看到小三輛旁邊的元惜,與元青瑜一樣以頸後胎記的位置確認身份,可這張照片給他的感覺有些怪異:“很奇怪。”
“怎麼說?”
“這張照片到底是什麼時候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