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著元綾的靈絲連同包圍著村屋的靈障瞬間消失。
元綾一怔,自己也沒想到這種情況。
是誰的靈氣?
元綾莫名覺得後腦殼在發熱,往後一探,是她的紫玉簪子。
她把簪子取了下來,長發儘數散落肩背,而手中的簪子,仍在散發著深紫色的餘光。那明明是極陰至寒的靈氣,簪子卻是灼熱燙手的。
還沒待元綾想明白,花園中侯立勝的屍傀一下子全部冒起虛煙,像被無形的火燃燒炲儘,連一點灰燼痕跡都沒留下,除了早已粉碎的玻璃和村屋破裂的外牆,仍顯現出剛才這裡發生了一場激烈的戰鬥。
侯立勝應該被當場震死,隻剩下仍坐在輪椅上的侯立瀧。
沒有了侯家強製隔絕靈障的阻礙,早已在外圍起了封鎖線戒備的任棋與他的組員馬上趕到,早已躲在靈障的邊緣的元嫣,在侯立勝死去靈障消失的瞬間被任棋他們發現並保護起來。
他們進了侯家,隻見元綾一個人站在村屋彆墅的花園中間,低頭看著自己的簪子發呆。
任棋指示組員在範圍內巡視一圈,發現村屋彆墅內的一具靠著裂牆坐在地上的屍體,花園中坐在輪椅上的屍體,以及窗外的一灘混雜著四肢殘缺皮肉的血跡。
他走近元綾,看了一下她的傷勢,手腳劃傷了幾道傷口,但沒有大礙。他鬆一口氣,便通知仍在外圍待機的法證法醫,進來收拾殘局。
元綾重新用簪把頭發紮起來,看到慢慢走向窗外那灘血跡前的元嫣,見她低頭盯著那已被撕得不似人形,隻剩碎肉殘肢的屍體,百感交集的樣子。
元嫣沒有回頭,感覺到身後有人,也猜到是誰,便問:“昨晚你到KTV的時侯,我是什麼樣的?”
“你醉在沙發上。”
“還有呢?”
“…金毛在你身上。”
元嫣抱住自己雙臂,霎時覺得自己無地自容。
如果金毛主動提出,她想…她是會答應的,而不是在那種趁她酒醉,在她不知情,還在彆人的麵前之下。
元嫣隻記得她以他女朋友的身份去,喝了兩杯就倒了,現在想來,以她的酒量這根本不可能的事。
“是我來晚了。”元綾不知道如何安慰表妹。
元嫣搖頭。她把箱包還給元綾,忽然想起什麼追問:“我媽知道麼?”
“她應該隻知道你有男朋友。”
“還好,不然她可能會打死我。”元嫣自嘲道。
然而始作俑者已死,她還能怎樣?她還能找誰說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