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該禁欲自持的旗袍美人竟能被信息素影響到如此境地。
那隻帶佛珠的手卻擒握住蘇觀的腕骨,直直帶著她。
掌心的熱意透過薄薄的布料,像是能在瑩白雪膩的肌膚上麵烙印下指痕。
“……我這裡,沒有抑製劑。”顧奕西咬著蘇觀的耳朵,“我隻有一個辦法救你。”
她本來想要將人帶離,但蘇觀剛剛卻遲遲不肯挪動,二人至今還抵在門邊上。
顧奕西見拖不動人,便索性換了個身位,將厚重的隔音大門關上。
年紀小的alpha對突然而至的易感期毫無招架之力,呼吸愈發淩亂:“有人抓我……”
話音剛落,便有一聲巨響傳來。
似乎是在方才的追逐中嚇得不輕,蘇觀又搖搖欲墜,顧奕西眉頭一皺,徑直將人圈進懷中。
她被抵住,平複呼吸後說:“沒事,她們不敢進來。”
實木門的冰涼環繞著半邊腰線,另一邊又像是被火炙烤著。
脖頸間,忽然也擦上了點點唇熱,同薄紅的腺體一道。
模模糊糊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這樓上有人嗎?”
“沒有人吧?這樓上是空的!”
“不僅是空間,各個房間門都是鎖的,要是那瘋子a逃到這裡來,”
顧青煩躁地看了嘰嘰喳喳的保鏢一眼,說道:“這上麵有人,彆貧了,趕緊找,走廊還有這麼長,找!”
“還有,你們動靜小點,彆說話!找不到就下樓找!”
這上麵的人有誰她再清楚不過了,她非常害怕打擾到她的小姑。
可是那個討厭的狗皮膏藥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她找了這麼十層,居然沒有發現她的身影?
顧青提心吊膽。
說真的,她今晚鬨出來的動靜已經很大了,回去保不齊要挨一頓罵。
她仍舊害怕打擾到顧奕西,又害怕蘇觀真的發瘋亂咬到彆人,一時之間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小顧總,我們找了一圈沒有找到人,反倒是……那邊有扇門裡麵燈亮著,要不要進去看看?”
“嗯,不去。”顧青想也沒想,直接否認。
她知道那是顧奕西的房間,她才不去打擾她呢。
保鏢也犯難:“可是我們都裡裡外外找了十層,再找不到的話,怎麼給賓客交代?”
“你好意思問我?”顧青咬牙切齒,低聲罵了保鏢一句臟話,“你們辦事不力,怎麼還問起我來了?”
保鏢被顧青訓斥得唯唯諾諾,一句話不敢說。
顧青氣惱地站在原地,看著手機上麵一個又一個的報告,全部都一無所獲。
她還有些參與宴會的朋友,現在也發消息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麼,需不需要幫忙什麼的。
顧青已經氣得不行了,本來打算整蠱一番,結果卻鬨得這般田地。
顧青冷靜了片刻,還是覺得剛剛保鏢說的有道理。
得罪小姑就得罪小姑吧,吵擾一下沒什麼的。
想到這裡,顧青鼓起勇氣走到了那扇厚實的實木門前。
這種門隔音效果非常好,顧青隻能捶門,然後低三下四地說明原委。
她想問問小姑,有沒有看到一個人路過了頂層。
裡麵似有悶哼的聲音傳來,還有過分馥鬱的玫瑰花香逸出。
自己的聲音還是不夠大,居然聽不到。顧青冷汗涔涔,本來害怕,但想著不問的話事情更大。
於是她再度鼓起勇氣問了一遍,也算給自己一個交代:
“小姑……”
顧奕西的手按在空的信息素玻璃瓶瓶上,好在她動作快,將瓶子打開,儘數灑在了吸音地毯上麵。
能夠掩蓋交纏、勾連的清甜和苦橙氣味,化滔天情潮為零星曖昧。
顧奕西終於間斷出聲了:“嗯,什麼事?”
“小姑,您看見什麼人了嗎?除了您之外,有人在這一層嗎?”
“沒有,沒有人在這一層。”
但是,有什麼在腺體裡麵。
顧奕西緩緩閉上了眼睛。
犬齒才咬破了她頸後的腺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