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蘇觀拿出手機的時候,旁邊卻傳來了一個嬌滴滴的聲音:“這位小姐,請問您是一個人在這裡嗎?”
這聲音很明顯是朝著她來的,蘇觀一下子就提起了精神,看向來人:
視線模糊,但仍舊看得出來麵前的女人打扮精致,丹唇皓齒,一副專為宴會精心打扮過的模樣。
她身後還跟著幾個女人。
儘管不知身體的突然變故是因為什麼,但是蘇觀二十多年來受到的防詐騙教育並非白來。
她說:“我不是一個人,我的朋友還在宴會廳裡麵等我。”
這麼說也沒錯。溫家姐妹的確在宴會廳等她——溫時錦喜歡熱鬨,現在估計已經到處找人玩去了,溫寒酥肯定要陪著她的姐姐,所以要出來也就隻能她一個人出來了。
高挑女人卻彎彎眼睛,語氣帶著挑逗和不信任:“沒事,她們在裡麵等你,在外麵也需要有人陪你嘛。”
說完,女人和她身後的幾個人便不由分說地靠近過來。
她們是omega。
蘇觀恍惚中看到其中一個人身上的印記,那是沒有遭受過永久標記的印記。
每個omega身上的位置的都不同。有些在私密部位,有些就堂而皇之地暴露在外。對蘇觀來說,這的確能夠幫助她辨彆來人的第二性彆。
其實用這個方法的人不多。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像她一樣聞不到信息素,隻能靠這些辦法來認。
高挑女人魅力外露,她手中還晃著冰塊洋酒,徑直到了蘇觀的身邊,說:“小姐姐,你知道這條江的來源嗎?”
“江?不知道。”蘇觀都要暈過去了,哪裡知道什麼江的來源?
女人笑嘻嘻地為她介紹起這條雁亭江的來源。
“這條江濫觴於上古時候,見證了數不清的朝代興亡……”
蘇觀昏昏沉沉應聲。
好吧,這個女人現在來給她說這個,肯定不是為了趁人之危。
不過這正好,蘇觀覺得自己後頸腺體愈發熱了起來。
口中竟然分泌出涎液來。
莫非是……她的易感期到了?
可是剛剛過安檢的時候,明明安保才讓她服下阻斷藥呀。
儘管聞不到其它信息素的味道,但蘇觀覺得自己不能再在這裡呆下去了。
所以她打斷了女人的話,說了告辭,她的朋友找她了。
身體出事了,她不舒服。不舒服就找侍應生——進門的時候,那個侍應生就是這麼對她說的。
眼瞧著那個趔趄走遠的身影,高挑女人抓了一把自己如海藻般濃密的卷發,喝了口杯中洋酒,譏笑:“好了,任務完成!”
她已經聞到了蘇觀身上散發出來的苦橙香氣。
顧家的場子,還得是小顧總的手段最高明。
畢竟抑製劑阻斷藥什麼的,
***
宴會廳內的溫家姐妹卻沒有如蘇觀料想的那樣到處找人喝酒。
蘇觀剛剛出去的時候就說她身體不舒服,想要出去吹吹風,溫時錦答應了。
隻是她參與這個宴會多了,慣常留了個心眼,也為蘇觀留了。
她發現蘇觀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回來之後,便給她發了消息。
結果蘇觀消息也沒有回複,溫時錦還帶著妹妹離開宴會廳,去甲板上麵找人,可是一無所獲。
消息不回,人也找不到。
哪怕隻是喝醉了,也是大事!
溫時錦當機立斷,在甲板上麵找了一圈回去,就看見人群騷動,還有人嚷嚷:
“三樓有alpha發瘋,逮著人就開咬,我一個aplpha都沒難逃毒手!”
一下子便有人叫囂想回去,要靠岸。
鬨到這份上,顧家肯定要給個交代。
小顧總就站在最高的台子上,信誓旦旦地告訴大家:“大家放心,不會有事的。晚宴一切照常,我現在就帶人上去找那個alpha!”
溫時錦蹙眉,她一直不喜歡顧青,小時候就覺得她驕縱慣了,很少接觸。
不喜歡是一回事,但找到蘇觀才是當務之急。溫時錦又聯想到蘇觀的種種表現,心忽然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