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高聲尖叫起來,手掌一鬆,手上的一大堆帕子如同秋日的蝴蝶一般,晃晃悠悠落在了地上。
男子驚恐地睜大了眼睛,心中瘋狂地咆哮起來。
這一切怎麼和堂兄說的不一樣!他明明說,隻要拿出這些物證,將軍就會將這個臟汙放蕩的女子棄如敝履。
江飛白已經淡然地跨過地上的男子,出了營帳。
追隨著江飛白而來的小兵們喘著粗氣,踩著積雪,遠遠地跑過來。
小兵們沒想到將軍的腳力這麼快。他們本是守在將軍帳外聽令,忽然聽見一聲渺遠的女子的尖叫,就見將軍出了帳,並喝令他們跟上。
他們跑得氣喘籲籲,在厚重的雪地裡,深一腳淺一腳的,終於跟上了,仔細一看,得,將軍自己把人救下來了。
再看將軍懷中的女子,雙瞳剪水,雪膚花貌,漂亮得不似真人。
小兵們齊齊怔住了。
就這一晃眼的工夫,江飛白將大氅往下拉,遮住了許清菡的臉。
由於江飛白的身形,比之許清菡更為高大修長,因此這件大氅不僅裹住了許清菡的身軀,也能蓋住她的臉。
許清菡陷在江飛白溫暖的臂彎裡,睜著眼睛,隻見一片黑黝黝的,耳邊傳來江飛白的聲音:“抓去地牢,嚴加審訊。”
“是!”小兵們齊齊應道。
許清菡的思緒慢慢轉回來。這個男子到底是誰啊,擄走她的兵,衝上來對她說一些不明不白的話,完事兒了隻是想把她滴點蠟燭,再抽一頓,最後在江飛白跟前告個黑狀?
許清菡:我不明白這個世道。
她伸出手,輕輕扯了扯江飛白的衣襟。
江飛白似乎低頭,語氣溫和地問她:“怎麼了?”
許清菡小聲道:“你派給我的那個兵,記得找一下。”
方才,那個兵應是被擄走了。
江飛白頷首,又發現她看不到,便道:“我知道了。”他抱著懷中的小人兒,忖了一忖,徑自抱回了自己的營帳。
他的營帳距離更近些,許清菡現在幕籬掉了,衣裳被撕破,不太方便去太遠的地方,不如讓她的那個丫鬟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