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將他嗆得眼冒金星險些昏過去。
好在不多時,那股力道便拽著他出了湖麵。
他也終於用這副身體呼出了這人世間的第一口氣。
“昭兒,我的昭兒...”還沒等他睜眼,便被一人伸手摟進了懷裡。
嗯?是賈敏?
“哥兒救回來了便好,姨娘還是得保重自身要緊。”
哦!原是那位側室趙姨娘,也是自己這副身體的親娘。
年長的嬤嬤一把鼻涕一把淚,“姨娘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剩下昭哥一人可怎麼活啊!”
“講到底您才是哥兒的親娘...”
這話頭,聽著怎麼有點不對勁?
難不成還真是賈敏苛待了他這庶子?
講話間,林昭已被人裹了件厚衣服抱著進屋。
屋裡多加了幾盆炭火,燒得暖烘烘的,濕噠噠的衣裳也被換了下來。
榻上雖暖和,但他在湖裡泡得時間有點久,一時半會怕是緩不過來。
見趙姨娘一直在床前哭,林昭受不住,便想張口試著安慰幾句。
可一張口,發出的卻隻是啊啊聲。
嗯?還是個啞巴?
不過趙姨娘隻顧著哭,似乎並沒注意到他已經醒了過來。
林昭默了一會兒,索性繼續閉上了眼佯裝未曾醒過的樣子。
既來之則安之,為今之計,還是得儘快讓自己的靈力恢複才好辦事。
而恢複靈力的第一步,便是得先將體內的毒給解了。
此時緩了緩,靈力也自回來了一些。
於是強逼著自己快速入定,好儘快給自己解毒。
靈力周身運行三周後,體毒雖解了大半,但他也沒了力氣。
於是停下來休息。
正當這時,便聽房門‘吱嘎’一聲被拉開了。
急促的腳步聲混著一陣寒風掃來。
不消片刻,一道儒雅且略帶焦急的聲音在房中響起,“昭兒如何了?”
是林如海回來了。
“還沒醒過來。”趙姨娘淒淒開口。
“怎麼就會失足落了水?你們是怎麼伺候的?”
這話一出口,房中的丫頭婆子立刻跪了一地。
趙姨娘掩麵失聲,“不關她們的事,是我沒能好好守著昭兒。”
“跟姨娘有什麼乾係?”
老嬤嬤跪地說:“老爺,也不是我們不儘心,實在是少爺出事的時候,奴婢們都被太太房裡的雪娟丫頭支走了。”
趙姨娘臉色白了幾許,斥道:“孔嬤嬤不許胡說。”
林如海聽了這話,疑心道:“支走?什麼叫支走了?你給我講清楚。”
“雪姑娘說,小少爺不過是個孩子,用不著那麼多人伺候。”
孔嬤嬤默默看了趙姨娘一眼,對著林如海如實說道:“因此小少爺出事的時候,奴婢們都不在身邊。”
孔嬤嬤說完這話,對著林如海便是幾個響頭,“還請老爺替我們姨娘做主,往日您不常在院裡走動,實不知我們姨娘過得究竟是什麼日子。自從小少爺被挪到太太院裡將養後,太太便不讓我們姨娘去見小少爺,日前我們姨娘聽說小少爺晚間睡不踏實又染了風寒,便熬夜做了枚平安符,結果也被主院那邊的人給扔了出來。”
“老爺,姨娘好歹是小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