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她們要找的人就睡在這三十個格子中。
薑悅點開最上麵一排的其餘五個格子,讓個子最高的維多利亞和王澤依次查看。
很遺憾,第一排的六個格子中沒有他們要找的人。
最上麵一排檢查完,薑悅點開剩下四排所有櫃子,他們五人一人負責一列,自上而下依次搜索。
“這裡有一個腦袋掉了的帥哥!”丁咚冷得直哆嗦,上下兩排牙齒瘋狂攻擊對方,“帥哥麵目猙獰,表情又恐懼又絕望啊。”
果然這種溫度下,就連死人都不能安詳入睡,任何一個活人到這裡,都得被凍得跳起來吧。
“丟|、丟、丟手絹……”牆體嵌入式冰箱打開後不到五秒鐘,麵目猙獰的帥哥頭顱突然跳出,落在地上,咕嚕嚕滾了一圈,頸部朝下頭顱朝上立在地上,呈圓圈狀跳來跳去,邊跳邊唱,聲音在恐懼、絕望和童真中來回跳躍,令聽者毛骨悚然,雞皮疙瘩掉一地。
“真是……令人震驚的彈跳能力。”維多利亞感歎。
她這麼一說,一下子被吊到頂端的緊張氣氛,突然就不詭異了。
的確,是常人沒有的彈跳能力。
“先把這個抓住!”
如果三顆頭同時跑出來,不知道會是什麼混亂場麵。
寒冷的解剖室開啟了一場你追我趕的大型多人運動。
雖然隻是一個頭顱,卻比任何一個四肢健全的人都要靈活,每每要抓住它,都被靈活躲過。
“哎呦!”王澤猛地撲過去,摔了第五個大馬叉。
“輕輕地放在,小朋友的……”銀鈴般的兒歌持續回響,這從一個即將大學畢業的人嘴裡發出,屬實過於詭異,不過一想到這斷掉的人頭還能唱歌呢,似乎又在情理之中。
最終,第一個人頭短暫的健身活動以一個慘痛的姿勢告終。
薑悅提前在它的行動軌跡前蹲守,在它張嘴時,將鏽刀插進去,直接釘在地上。
畫麵非常血腥,但隻要拋卻對於人形物的共情和憐憫,這就隻是他們為了求生,不得不進行的活動。
“你們誰會縫合?”
丁咚舉手:“我會縫襪子。”
白術:“我會刺繡。”
“那就麻煩你們把頭和身體縫在一起,不用特彆精細,掉不了就行。”薑悅固定住頭顱。
王澤:“……”
真是一方敢問一方敢說。
王澤:“那個,我昨天晚上看了醫療縫合的步驟,可以教她們。雖然這考試很坑,但也畢竟是醫學考試,是不是用專門的縫合技巧更保險呢?”
“啊。”薑悅的驚喜也淡淡的,“那太好了。這樣我們又有可能滿分通關。”
“謝謝你,王澤。”
她竟然真的是在真誠道謝!
王澤:“……”這是在凡爾賽吧?誰能告訴他,是各位姐妹們都這麼想,還是隻有他一個人這樣?
顯然,隻有他一個人和各位姐妹們格格不入。
維多利亞聽到薑悅的安排後,一言不發走到25號箱前,把麵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