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巴不得!”
楚牡丹想起她給兩位小姐妹帶來的糕點,從書箱中拿出來分給兩人。
“呦,楚牡丹,也就你能拿得出這種寒酸的東西出來送人。”日常陰陽怪氣的長平郡主總會在這個時刻登場。
“再寒酸也是你長平吃不到的東西。”楚牡丹從來不會慣著她,看到跟在長平郡主和鄭婉晴身後的袁白露,儼然已經成為了人家的小跟班。
在與袁白露對上視線後,她也隻是禮貌的笑了笑。
古鐘響起,各自回到座位。
楚牡丹和裴冉珠很快在夫子的講課聲中陷入與周公的拉扯,其他的夫子多半是睜一隻眼,閉隻眼,最多是敲一敲書案,讓她們倆醒醒神。
裴淵則完全不顧忌兩人的身份和麵子,乾脆利落的讓這對好友站在後頭聽課。待到放堂後,他直接拎著兩人去了學監處。
本就到了用午膳的時辰,一通批評下來,兩人困、餓交替著,卻也不敢有任何的怨言。
正在訓斥的裴淵看到兩人明顯心不在焉的狀態,心下也湧出一陣火來:“出去。”
“是。”
兩人絲毫沒有留意到裴淵的怒意,向他行了叉手禮後,一溜煙的離開了學監處。
裴冉珠已經有些餓過頭,沒了胃口,決定回崇文館再補一個覺;楚牡丹摸了摸“咕嚕嚕”叫的肚皮,選擇獨自奔赴食堂。
*
時辰已晚,能供楚牡丹挑選的菜不多,她簡單的挑選兩樣,草草解決完午飯,精氣神才算是徹底恢複。
想要消消食的楚牡丹,不知怎的繞著長廊走到了前日的後花園,看著不遠處的竹林,那日的畫麵深刻的印在她的腦海中。
這件事她得跟裴淵說說才是,他是國子監的博士,說不定能根據她說的,找出那三個霸淩學子的人。
這般想著,心下生出隱隱不安的楚牡丹朝著竹林後走去,當看到後頭沒人的時候,她鬆了口氣。
“也許隻是巧合不是?”
楚牡丹嘀嘀咕咕說著,從竹林後繞了出去,話音還沒完全落下,她就看到了楊柳樹旁的萬裡橋有學子在橋上爬,而作惡的人正是前日她看到的那位壯實的學子,他站在橋的中間,邁開腿。
與此同時作為幫凶的其中一人,身量高瘦如竹竿,他手中按著楊柳條抽打在地上跪著的學子。
“爬呀!楊永,從景澤兄□□爬過去,今日我們便饒了你。”高瘦學子說完用用柳條用力的抽打在楊永的身上。
楚牡丹哪裡還看得下去,她快步衝上去,不管不顧的將高瘦學子推開,一頭撞向站在中間壯實學子的肚子,那人沒能反應過來,直接被楚牡丹撞倒在地,頭磕在了橋柱上。
楚牡丹全然不顧,做完之後,轉身將地上的楊永拉起來。
可被羞辱到極致的楊永此時哪裡能在一位女郎麵前抬起頭,他趴在地上根本就不敢楚牡丹一眼。
“前日,是不是也是你?”楚牡丹覺得眼前的人有些眼熟,因著看不到他的臉而不能確定。
“又是你。”壯實學子被另外兩人攙扶起來,他往頭上一摸,看到手中的血,瞬時暴躁:“你彆真以為我不敢打你,就算是你什麼老子郡主,我也不怕你。”
“你以為我怕你嗎?”楚牡丹護在楊永身前:“你們有本事在這裡給我等著,我把博士叫來,看你們怎麼說?”
這時,壯實學子突然癱倒在地,捂著頭,連聲叫著哀痛,另外兩人見狀忙道:“大人了,崇文館仗勢欺人了!”
“怎麼回事?”
熟悉的清冷聲從身後傳來,楚牡丹臉色一喜。
可惜不等她開口,對麵的高瘦學子先一步開了口:“博士,這位女郎不分青紅皂白打人,竟然將韓澤兄推倒撞在地上,頭都出了血。”
“放屁,明明是你們先欺負楊永,我才出手的。”楚牡丹直接反駁。
“先把名字報上來。”裴淵眉頭微蹙,上前一步,站在楚牡丹一側,看了她一眼,見她無礙,收回視線看向對麵三人。
“太學學子方南。”方南朝裴淵拱了拱手:“這位躺著的是太學學子魏景澤,長得比較矮的是錢富貴,一樣是太學學子。”
“我們和楊永是朋友,剛才跟他在鬨著玩,誰知道這位女郎突然跑出來,把我推倒在地上不說,還撞倒了韓澤兄。”
“鬨著玩?”楚牡丹怒不可遏,氣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