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垠的大海上,一艘小貨輪在慢慢前進,煙囪裡冒著黑煙,船頭有海豚在嬉戲。今天風平浪靜,陽光和煦。船員們都在甲板上享受著海上難得的好天氣。有人在釣魚,有人喂海鷗,有人躺在吊床上看報紙。
“三天前的報紙,有什麼好看的?”一個船員問那個看報紙的人。
“當然好看,你不懂,這裡麵都是錢!我在看選手簡介,等咱們一到萊克比港,正好趕上最後下注的時間。”
“下什麼注?”那人一邊問,一邊也去看那份報紙。“天,下,勇,者,大,會。哦?這個比賽還能賭博呢!”那人突然來了興趣,“我聽說過這個大會,但是第一次知道還能靠這個賺錢。你有什麼道道?快教教我!我跟你一起下注!”
二人一起看著那份報紙,上麵有許多的方格子,每個格子介紹一名選手,重點選手在第一排,格子比較大。
船艙裡,報紙被放在了桌子上,那是另一份同樣的報紙。報紙邊上有一把闊背大刀。刀旁有一隻手。這隻手離開了桌子。一個穿暗紅色褲子的人走到了舷窗邊,望著窗外海麵金色的鱗光發呆。
這人正是費奈南提哥。那一夜,他殺了坎貝爾威登之後從秘道逃出城堡,一路跑到了鄰國哈芬斯頓,登上了這艘他早已安排好的貨輪。
這艘貨輪是去巴尼西亞的。費奈的原計劃是去繼續追殺漏網的伯爵大兒子——威廉威登。但是現在他猶豫了。他來到這艘船上不是為了去找威廉,而是因為無處可去。他從未計劃過複仇以外的事情,這艘貨輪是他唯一能來的地方。
船已經在海上走了三天了。這三天讓費奈無比煎熬。威登伯爵死前說的每一句話,都反複在費奈耳邊縈繞。還有他死前的笑容,總是讓費奈在睡夢中驚醒,感覺無比地悔恨。
“為什麼,為什麼……”費奈心中總是在一遍遍念叨著這三個字。
船長說明天就能到萊克比港了,這讓費奈變得更加焦躁。他很迷茫,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