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牧嶼照例買了些醬牛肉回家,車子駛入園區時門衛照例行禮,他便又不自覺想起方筱樂曾說過的話。
“哎喬牧嶼,你說他們每天就站這兒行禮一個月能掙多少錢?工資要是高的話我能不能也來應聘?我感覺我行禮行的可好了,因為我可以花式行禮,什麼金雞獨立行禮、一字馬行禮……”
那會兒方筱樂正在積極健身減肥,為婚禮的完美出鏡做準備。
每次健身結束她都必定跟他彙報當日成果——
“跟你說喬牧嶼,我今天能下叉了我的天。”
“喬牧嶼我今天一稱重掉了二斤,吃牛肉果然不胖啊!”
“喬牧嶼……”
他真的很想再聽一遍。
聽方筱樂叫他的名字。
車子駛入地下停車場,停車時喬牧嶼又出現了幻覺。
“喬牧嶼你真的很小氣,就教教我側方停車會累死嗎?”
車子已經熄火,他握著方向盤發呆。
那時候是怎麼回答的?哦,想起來了,他拒絕了方筱樂的請求。
“交了學費還回家吃小灶?這麼笨乾脆彆學了,家裡又不缺司機。”
方筱樂就踹一腳輪胎轉身氣哼哼走了。
喬牧嶼很後悔很後悔。當時應該好好跟她說的,他沒有不想教她,隻是覺得她白天在駕校學了一天,晚上繼續練習會過於勞累。
可是為什麼好好的話卻沒有好好說。
喬牧嶼額頭抵在方向盤上,每一個靜謐的空間裡都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