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黃色隊服,司維慈坐在比賽台前,頭上戴著賽用耳機,眼皮微微耷拉著略顯淡薄,轉過頭與身旁隊友交流,攝像機停留在他英俊優越的側臉,遲遲不曾移開。
直至男人感受到現場的震動,眼神淡漠地掃了一眼鏡頭。
尖叫聲,分貝高的直衝天際。
彈幕也是一陣狂歡:
「官方何德何能請到我老公做宣傳。」
「這主播請的值啊,現成的熱度。」
「打遊戲又厲害,顏值又高,女朋友看了再也不阻止我玩遊戲,老子服了。」
「四狗加油!給他們看看咱老四的實力!」
……
塞上耳機,緩和了現場的歡呼呐喊,謝子時長舒了一口氣。
度過簽繪結束的合照環節,他匆匆趕往酒店換了身衣服,摘掉厚重的眼鏡和口罩,潦草吹乾的頭發上還殘留著沁染洗發水香味的水汽。
柔軟的黑發散在肩膀,為男生添上幾分沉靜乖巧,小簇調皮的發尾拂過精巧喉結前冷白無暇的肌膚,微微刺癢,男生安靜坐在那裡,仿佛不屬於這個喧囂世界。
他不習慣和很多人待在一起,但是既然答應了司維慈,那就不能爽約。
視線緊緊盯著台上的大熒幕,上麵實時播放著比賽畫麵,這次的比賽因為具有一定娛樂性質采用bo3,三局兩勝賽製。
謝子時來的有些晚,選手介紹等環節都已結束,此刻比賽已然進入第一場尾聲,賽況如火如荼。
“啊!!贏了!”
旁邊的女生高興地幾乎站起身。
隨著最後一座主塔被推倒,比賽結束。
司維慈操作的默一槍帶走了對麵的主力輸出,隊友默契跟上,成功一波推翻了對麵主塔。
短暫的休息時間,司維慈視線掃視觀眾席,企圖從茫茫人海中找到與他定下約定的室友。
可惜一無所獲。
第二場選角很快開始。
不知是對麵太過在意中單,忽視了打野bp位。
隻見那屬於打野的空位上出現了巫女,
瞬鎖。
現場再一次“地震”。
揉了揉耳朵,謝子時虛心求教身旁的小姑娘,“你好,不好意思打擾一下,為什麼大家這麼激動?”
小姑娘眼神死死盯著大熒幕,目不轉睛道:“你不知道嗎?巫女!四哥的成名英雄,直播玩到今天百分百勝率。”
“他已經很久沒有玩過巫女了,沒想到今天居然拿出來了!能拿出這個英雄,四哥絕對很想贏!”
謝子時若有所思,問:“他喜歡巫女這個角色?”
小姑娘已經從激動中緩和過來,點頭又搖頭:“四哥說過,他玩巫女是因為喜歡巫女的皮膚,野玫瑰。”
“野玫瑰?”謝子時愣住,這是他第一份被遊戲公司采納的設計,當年剛畢業的他在油畫展四處碰壁,偶然一次機會接觸到遊戲原畫圈。
讓創作在虛擬世界中實現永生,這句話觸動了他。
學習換一種方式作畫,不同於現在擁有的名氣,當年的謝子時還是個小透明,以Timeless這個名字成功從海選幾千份投稿中脫穎而出。
創造了當年最高銷量的皮膚……巫女的野玫瑰。
從此,名叫Timeless的原畫師嶄露頭角,逐漸銳不可當。
野玫瑰登場,司維慈徹底放開了手腳,操作熟練地鑽進野區,配合隊友的包圍堵截,徹底蠶食整片野區。
黃隊的隊員操作都相當漂亮,場上形式逐漸明朗。
“贏定了!”
話雖如此,可小姑娘握緊的拳頭仍然昭示了她的緊張,為了緩解緊張乾脆當起了解說,為一旁貌似什麼都不懂的男生講解賽況。
淤泥中綻放的野玫瑰,女孩於苦難之中摘下一朵野玫瑰,以破爛腐朽的身軀撕碎獵物。
不屑於人們口中可笑的祈神,信仰自我拯救。
人們口中瘋癲瀆神的巫女躺在腐爛的沼澤地裡,一朵朵凋零的野玫瑰纏繞在她孱弱的身體,對窺視者笑容輕蔑嘲弄。
最後一波團戰,巫女的沼澤自腳下蔓延,兩秒的群體控製。
射手、中單入場,配合打野一波收割。
團滅。
隨著主塔血條見底,結局既定。
煙花與彩色飄帶雨,獻給今晚的冠軍。
手捧冠軍獎杯,台上的年輕人們意氣風發,鮮衣奪目。
與觀眾一起鼓掌,謝子時聽到了身旁小姑娘的請求:“麻煩你幫我拿一下另一邊的橫幅,感謝感謝!”
這時,小姑娘才注意到身邊一直問自己問題的“門外漢”,目光停留在他身上,呆了呆小口微張,倒吸一口涼氣:“我天!”
“你…你長得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