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發小年輕經常和司維慈一起組隊開黑,自然關心他。
“不知道。”眾人皆搖頭。
直播間司維慈的粉絲占大多數,聽說他喝醉,千載難逢,立刻狂刷打賞,要求主播移動攝像頭,給他們也看看。
主播當然不願放過這現成的熱度,立馬聽觀眾老爺的,不敢得罪人的他,僅錄了兩三秒就移開攝像頭。
不過也足夠。
「醉酒的四哥,斯哈嘶哈!」
「淚水從嘴角流出來了,不愧是我老公。」
男人坐姿很端正,雙手放在膝蓋上,英俊的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可眼底的迷茫暴露了他此刻的醉意朦朧。
一人回答:“之前都是網友,四哥人設又高冷,咱們也沒敢問呐。”
緊接著,似乎有人想起了什麼,用胳膊肘推身旁安靜秀氣的男生,“小白你現實和四哥認識,送送?”
聞言,彈幕刷的飛起。
「好小子,我就知道你懂我!」
「麻麻,我嗑的cp要發糖了!幸福的要昏古去嚕!」
「啊啊啊啊四白szd!」
竹馬關係被人提起,白祁靦腆笑笑,清秀的臉上掛著無措:“那是好幾年前的事啦,我也不知道阿慈現在的住址。”
阿慈,十分親昵的稱呼。
白祁和司維慈從小一起長大,是鄰居,隻是白氏破產後,家中一應資材全部變賣用來填補虧空的窟窿,他也被迫搬離彆墅,為維持生計開通直播。
不久前才與司維慈重逢相認。
“嘿,老四都多大了,要我說乾脆送酒店,開個房完事。”有大叔笑道,“實在不行,送小白家住一晚。”
彈幕:「要不還是說叔會呢!」
[我看小白也醉了,他們倆可以一間。]
迷離狀態的司維慈猝然出聲:“室友。”
“我室友應沒睡,麻煩他來接一下。”
那音量,讓人以為他沒醉。
“什麼室友?”
“合租室友。”
[室友?聽說過老四室友嗎?各位。]
[嘴上說的好聽是室友,沒準兒是啥小情人兒呢,要我說這些主播表麵裝的很,私下裡指不定怎麼玩兒呢哈哈。]
說這話的大概是個黑粉。
老粉:「嘶…這麼一說突然有點印象?四哥有次透露過一直和人合租來著。」
CP粉:「感覺小白臉色都難看了,是不是難過了,寶寶不哭。」
……
流言蜚語一片,足以窺見司維慈的影響力。
手指攪緊,努力掩飾內心的不自然,白祁沒想到司維慈住合租房,他印象中男人尚且停留在天驕之子,初高中時期就遠遠將其他人甩在身後,各類競賽獎杯拿到手軟。
他以為這麼多年不見,司維慈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大少爺,沒可能願意委屈自己和陌生人同一屋簷下這麼久。
小卷毛接過司維慈的手機,麵容解鎖成功,翻看通訊錄。
「AAA時時」
三A直接置頂,標記是室友。
什麼啊,搞這麼膩歪。
小卷毛暗想。
“嘟”的兩聲後,電話那頭很快接通。
不等他打招呼,對麵似乎心情不好。
“司維慈,你玩兒我?”
吵鬨的包廂,手機音量外擴拉到最大,模糊的男聲語調微揚,伴奏包廂裡浪漫抒情的歌曲,憑白增添了幾分朦朧曖昧。
司維慈放空的腦中勾勒出對麵漫不經心的模樣。
白祁攥緊手指,這陌生又熟悉的聲音。
「臥槽!四哥私底下玩這麼大?!」
「這聲音OMG!我可以!」
「四狗偷偷背著我們吃這麼好!」
……
直播設備靠近小卷毛,自然將電話聲收錄,彈幕炸開。
小卷毛咽了口水,告訴他,司維慈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