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真眼睛不離屏幕,“賣了。”
“這麼快?”許景初驚訝。
選秀不是隻放了初評級嗎?按照時真嗜錢如命的性子,不應該壓著賬號,賭彩票般的賭到最後出道大賺一筆嗎?
時真斬釘截鐵回複:“對啊。”
許景初沒繼續追問,滑動鼠標點開了任務規則。
遊戲規則很簡單,雙人組隊合作完成主題曲,配合音樂完成舞蹈動作的操作,類似於炫舞,許景初和時真走了一把。
見許景初眸色隨著舞蹈的開始越來越沉,時真不動聲色地問:“怎麼了?有難度嗎?”
許景初搖頭沒說話。
見了鬼了,屏幕中兩個遊戲角色通過屏幕外人為操作做出來的舞蹈動作以及音箱傳出的音樂旋律聲,和夢中的主題曲有什麼區彆?
許景初可以確信,她昨天沒有玩到這裡,並且那個時候還沒有發布任務,隻能在遊戲街區轉悠。
遊戲模式分幾個等級,最高級是10倍速,5倍速的時候舞蹈已經完全沒有美感了,更彆提10倍速,時真說她要挑戰的是這個10倍速。
10倍速的榜單不是按照完成時間排名,而是按照錯誤率高低排序,現在的第一名id為[小al]和[小ar]。
時真點開兩人的主頁,主頁認證為sc戰隊,她很浮誇地說:“怎麼電競選手還來玩這種過家家遊戲和我們搶榜單啊。”
許景初扶正鍵盤,麵不改色道:“這個已經退役了。”
言外之意是退役的老將,玩一玩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沒猜錯的話,小a是一人操控兩個號打的榜單,左右手。
時真愣了愣,替自己捏了一把汗。
“你ok嗎?”許景初瞥了瞥時真那近乎殘疾的手,敲代碼估計都費勁,如此考驗手速的任務,八成是廢了。
時真搖頭,心虛道:“我不ok,你來吧。”
“我很好奇你這個二指禪,在遊戲公司做什麼工作?”許景初不依不饒地損人。
時真一呆,宋挽喬給的設定沒那麼詳細,前幾次她來的時候這人也不這樣啊,隻好已讀亂回:“你有這麼高速運轉的機械進入中國……黃龍江一派全部帶藍牙……”
“不好笑。”許景初耷拉著臉,將另一台電腦點進了登錄界麵說:“登錄吧。”
她動作停了一下,指揮時真:“算了,用你的筆記本吧,幫我連一下鍵盤就好。”
時真老實照做,她觀察著許景初將模式調成了單手模式,而後又調成了正常倍速,重複了一遍操作流程。
幾分鐘結束,許景初對著她說:“我可以了,如果想要名次高些,你彆打擾我。”
時真似懂非懂地點頭,又覺得她在吹牛。
10倍速的遊戲考驗的不簡單隻有手速,操作時人的眼睛和動作是完全配合不上的。
想要得分高,隻能背下鍵譜,而眼前的許景初,或者叫景初,僅僅過了兩遍就完全記住了?
時真不太相信。
她不知道的是,第一遍的許景初在走神,更多的關注點不在遊戲,而在舞蹈上。
……
宋挽喬比景初大個幾歲,與景舒屬於同齡,景家家大業大,這一小輩,有兩個女兒,長女景舒用現在的話來說——strong,宋挽喬和她玩不到一起去,反而和小很多歲的景初玩得很好。
成長環境使然,小時候的景初比同齡人成熟,沒什麼朋友,與景舒呢,姐妹倆互相看不上眼,關係一般。
很多景初的事情,景舒一概不知,反而宋挽喬對景初的了如指掌,她帶著景初追動漫、聽歌、去遊戲城、酒吧,很單純的姐妹關係。
因為謝丹的幾句話,思緒飄遠了,宋挽喬舒出一口氣,帶上筆記本電腦來到了慕意清的休息室。
此時,慕意清並沒有在補覺,前幾天加班加點地趕完最後幾場戲,昨天一天沒有休息好,眼底的烏青很是明顯。
她與景初自分手後再也沒有近距離接觸過,頭一年景初還有團體活動會出現在大眾麵前,團體解散後,景初像消失了一樣,慕意清再也看不到關於她的消息。
短短一天的相處,慕意清回想起很多她們以前發生的事,一閉上眼睛曾經在一起耳鬢廝磨的畫麵,像幻燈片一樣來回重複地播放。
熟悉的眉眼一遍遍湧入腦海,性格卻截然不同。
這次的景初更像她第一次遇見的景初,愛吃棒棒糖,有點幼稚,性格比較魯莽,小孩子氣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