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慕意清帶著自己的枕頭掀開簾子回到了臨床,她不放心她,隔著簾子又把手電筒遞了過來。
“睡覺吧。”聲音有一點發抖。
不過,許景初沒有注意,此時她腦袋開花,欲炸不炸,她使勁地在自己瘀青的膝蓋上又捏了一下,痛的。
她無奈爬上床,被子和枕頭還殘留著慕意清的淡淡體香,她忍不住縮進去深吸幾口。
這夢也太真實了,疼痛真實,還有味道,姐姐的容貌、聲音簡直和綜藝裡播出的一模一樣,重點是沒睡醒說話也如此溫柔。
回憶著最初的手感。
咳咳……身材,也超級好啊!
鼻子忽地有股溫熱流出,許景初伸手摸了一下。
定睛看,是血。
這也太不爭氣了,夢裡都能流鼻血。
算了,不擦不處理了,反正都是夢了。
她關上手電筒,趴在枕頭上對著隔壁床輕聲說:“姐姐,晚安。”
不知夢境何時會醒,她還是覺得應該道句晚安,下次再夢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了,且夢且珍惜。
美滋滋地翻個身,闔眼準備在夢中入睡。
不多會兒,許景初的呼吸聲平緩了,已經進入了睡眠狀態。
慕意清緩緩睜開桃花眼,眼底是藏不儘的痛切酸楚,她喃喃低語:“景初,晚安。”
……
早上六點,天光一點點轉亮,許景初是被開門聲吵醒的。
她在床上伸了個懶腰,閉著眼醞釀了幾分鐘,回憶著和女神同眠的美夢,嘴角不自覺地上揚,險些又睡個回籠覺。
“醒了嗎?”一個偏冷的女性聲音,“要去練習室練主題曲了。”
聲音越來越近,好似在許景初身旁一樣,她不禁皺眉,夢還沒醒呢?
主題曲,鬨哪樣?她四肢不協調得很,夢裡跳不跳得起來是一回事,關鍵是這夢也忒長了點吧,她已經醒兩次了。
隔壁傳來了下床的聲音,很輕。
慕意清害怕打擾到景初睡覺,壓低聲音應:“她昨晚發燒了,我們先去,讓她再睡會兒。”
“你這麼慣著她吧,馬上f級都容不下她。”那女人又發出冰冷的嘲笑。
現實不行,夢裡還要被人嘲笑這誰頂得住,許景初拉開床簾,氣憤道:“屁啊,我馬上衝進a級。”
床下兩個人抬頭看她。
許景初一驚,左邊她女神慕意清,右邊她嗑的“夏意寒清”的“夏”——夏消寒。
vocal,這夢真牛!
cp粉頭一夢夢兩正主!
許景初兩眼冒光,咯咯直笑。
夏消寒伸出食指,在太陽穴附近轉著圈,這表情在問慕意清:“這人是燒糊塗了嗎?”
慕意清神情複雜地抿著唇,輕輕搖頭:“夏夏,你先去練習室吧,等下我帶著景初過去。”
“嗯。”夏消寒瞥了一眼床上還在傻樂嗬的人,微微歎氣。
許景初還在傻笑。
女神叫夏消寒“夏夏”,媽耶,太真了。
夏夏唉,她嗑的cp天下第一真,宇宙無敵甜,這夢裡怎麼沒有手機,她想拍個照、錄個音反複欣賞。
許景初闔眼盤腿而坐,神經兮兮地念了句咒語,又大聲道:“變。”
她滿懷期待地伸出掌心,空空如也,沒能變出來手機。
“唉?”她直勾勾地盯著手心上不淡不淺的掌紋歎氣。
真的廢物。
慕意清欣賞著她自娛自樂的一出大戲,噙著笑爬了兩節階梯,溫熱的手落在了她空空的手掌上。
“景初,起床啦。”用著對小孩子的寵溺語氣。
淡淡的甜香與這話一起在許景初身旁縈繞開來,她反手壓住了慕意清的手。
兩隻手骨節分明,掌心相合,偏薄,手感並不是很好,隻是慕意清的手是暖的,讓人很舒服。
她的手掌比慕意清稍大一些,她蜷起手指與慕意清十指相扣。
“姐姐。”
“嗯。”慕意清淡淡地應。
見慕意清並不抵觸,她繼續向下摩挲,中指與無名指一點一點地感受著她掌心的紋路。
慕意清的掌紋偏深,觸摸到第一條線時,許景初雙指向兩邊摸索過去。
很長,掌心從左到右的一條線。
許景初疑惑,是斷掌?
以前沒聽說過。
她眯著眼順著手想要看清是不是這樣時,慕意清不自然地收回了手。
許景初皺著眉,一雙杏仁眼裡藏著不滿,對上了那看不到底的桃花眼。
慕意清避開了許景初的目光,淡淡說:“我先洗漱了,要是還不舒服,再睡一會兒。”
說完拉上了床簾。
許景初的世界又陷入了昏暗,她喉嚨滾動了一下,又怔愣一會,掌心還有慕意清留下的溫度。
夢做都做了,不能浪費,選秀主題曲是吧,她要努力和女神站在一起,一起合作舞台,貼貼、親親、抱抱、舉高高。
一不作二不休,許景初拉開床簾,便看到慕意清在換衣服。
女人盈白無瑕的後背,如同羊脂白玉一般,蝴蝶骨微微隆起,線條流暢,讓人忍不住想要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