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伯特掛斷電話後,憤憤把記事本摔到桌麵上,桌麵上的擺件和杯子被他到處亂丟……行為簡直像個巨嬰。
父母離世,加上科研和實驗上的失利,讓在學校得不到“應有的尊重”的戈伯特,性格變得越來越扭曲。
但現在,為了保住工作,戈伯特把目光轉向了其他人的研究成果……
他是《數學年鑒》期刊的初審審稿人。他準備在這些這裡大浪淘沙,洗稿一篇差不多的作品,至少把工作保住。
戈伯特瀏覽近期的投稿:
《具有分布時滯和時間周期的雙鏈SIRS模型的閾值動力學》
《關於BCS-BEC跨越的偏微分方程模型的吸引子理論研究》
《第二大特征值小於1/2的簡單圖的結構及兩類隨機種群模型的研究》
《……》
戈伯特用鼠標滾輪不斷下滑瀏覽。
這些論文的作者多來自米國的各大研究院,如果抄襲他們的話,很大概率會被舉報,之後在學術圈名譽掃地。
如果有學生的論文,或者世界上其他國投過來的論文最好,因為維權會比較困難。
忽然,一篇論文吸引了他注意。
這篇論文標題很簡單。但它就像新聞一樣,字越少,事越大:
《黎曼猜想的證明》
戈伯特:“……”
作為一個學術圈混子,雖然肚子裡沒有墨水,但對於圈內最難的猜想,最抽象的理論,都非常熟悉。
黎曼猜想自1859年被提出,前期還有無數人研究,但最近二十年,已經很久看不到論文了。
克雷數學研究所懸賞100萬米金,但一個世紀過去,仍舊沒人把它取走。
“居然有人研究這個,嗬嗬。”
“真是不自量力。”
人擺爛到一定程度,就容易“放棄治療”。最常見的表現就是拖延症,俗話說就是反正不怕開水燙。
這種放置了整整一個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