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
鞠川靜香跪坐在地上,看著父親的屍體,失聲痛哭起來。
“媽媽……”
“你和爸爸為什麼不躲在房間裡……”
鞠川靜香哽咽著開口。
“都怪這些家夥!”
鞠川靜香的母親抬起頭來,雙目通紅,透過窗戶看向躲在屋子裡的人。
“我和你爸爸本來在房間裡,這些人被喪屍追殺,拚命哀求著想要進來,你爸爸為了把他們放進屋子,不小心被喪屍咬到……”
“然後,然後……”
“他們就把我和一郎趕出了屋子……”
鞠川靜香的母親說著,眼圈一紅,再次痛哭出聲。
“這些該死的畜生!”
高城沙耶小臉上滿是憤怒。
顧秋白則是來到鞠川靜香父親的屍體麵前,默念一聲-—
“鑄魂之印。”
霎那間,顧秋白的掌心之中,陡然浮現出了一抹緋紅色的印記。
那印記看起來玄奧無比。
流光溢彩,璀璨宛如星辰。
帶著無法言說的神性。
隻看一眼,就讓眾人看直了眼睛。
“秋、秋白君,這是……”
鞠川靜香也被震驚的忘記了哭泣。
她滿臉茫然,看著秋白君將鑄魂之印,輕輕按在父親那早已冰涼的軀體之上。
霎那間。
那印記紅光大盛!
緊接著,鞠川靜香父親被死體撕咬的不成樣子的軀體,開始飛快修複!
不過一眨眼的功夫,便已經恢複如常!
緊接著。
鞠川靜香父親的身體開始不斷顫抖起來,繼而眼皮抖動,一雙眼睛猛地睜開!
“翔子,靜香……你們怎麼了?”
“我竟然、竟然沒死麼……”
“還有你們這些年輕人,是靜香的朋友嗎?”
鞠川一郎一邊疑惑發問,一邊摸著腦袋從地上爬起來。
可是卻沒有一個人回答他的疑問。
所有人都早已徹徹底底呆住。
一道又一道驚駭的目光落在顧秋白身上。
那目光中透露出的情緒,除了茫然與呆滯之外,便再也沒有了其他任何東西。
那些占據了鞠川靜香家,並且將鞠川靜香父母無情趕出去的惡客,被顧秋白丟給了在大街上站崗的死體。
雖然狼多肉少,但勉強也能算是犒勞。
飯桌上,鞠川靜香一家對顧秋白感激涕零,甚至將顧秋白當成了傳說中的天照大神。
吃完飯後,已是深夜了。
顧秋白與毒島伢子住在一個房間。
浴室裡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顧秋白躺在床上,難免有些心猿意馬。
雖然昨天晚上鏖戰一夜。
但顧秋白畢竟早已是地師境的修士。
渾身精元早已達到了生生不息的地步。
精力更是隨隨便便,就能重回巔峰。
“秋白君,我……”
“我洗好了……”
毒島伢子從浴室出來,暗紫色的頭發盤在腦後。
一張冷豔的臉龐上,浮現淡淡的紅暈。
宛如出水芙蓉一般,美的不可方物。
“秋白君……”
“請不要將我當做不知廉恥的女人……”
“但是伢子……”
“早就想要成為秋白君的女人了……”
毒島伢子咬著嘴唇,輕聲呢喃,將房間裡的燈輕輕關掉。
第二天清晨,直到太陽升起時,顧秋白與伢子才終於宣告停戰。
起床一番洗漱,又吃過早飯之後,顧秋白帶著一行人前往沙耶家的避難所。
“伢子學姐……你和秋白君昨晚……”
高城沙耶滿臉狐疑的看著毒島伢子。
“什麼昨晚……”
毒島伢子臉頰微不可查的一紅,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反問。
“還裝……”
高城沙耶撇撇嘴,語氣幽怨
“昨天我可就睡在你們隔壁,整整一晚上都沒有睡好……”
“整整一晚上?!”
鞠川靜香瞪大了眼睛開口。
隨即意識到自己聲音可能有點大,又壓低了聲音,震驚道
“整整一晚上……真的嗎?”
高城沙耶打了個哈欠,指著自己臉上的黑眼圈道
“靜香老師,你看這像是假的嗎……”
“秋白君……好厲害!”
鞠川靜香看著顧秋白的背影,忍不住再次露出了花癡般的笑容。
高城沙耶的父親,高城壯一郎是當地最大的團體“天照會”的會長。
高城家所在的莊園居高臨下,地理位置極佳。
並且設有防禦工事。
用來當做避難的地方,簡直不能再合適了。
不過即便如此,用來抵禦這些宛如野獸般的死體,也仍舊是十分艱難。
原因無他--
隻因為這些東西的數量,實在是太多了。
從“死體事件”爆發到現在,僅僅隻過去不到兩天時間。
整個京都的數百萬人,便已經有足足四分之三,或是被無情撕碎,或是被感染,成為了死體中的一員!
而且這些家夥的生命力極其頑強!
如果無法轟碎它們的腦袋,便無法徹徹底底的殺死它們!
雖然在高城壯一郎的領導下,已經有不少死體被殺死。
可是到現在為止,避難所的彈藥,已經所剩無幾了。
而此時此刻,仍舊還有死體源源不斷的向著莊園聚集而來!
所有人都清清楚楚知道,避難所被喪屍攻破,隻不過是時間問題。
到時候,所有人……
都避免不了死亡的命運。
恐懼與絕望的陰雲,籠罩了整個莊園。
“會長,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