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天雨隨即起身說道:“那好,就這麼定了。
現在,請公孫叔叔出去走走,聯絡境內懂航船的武師或門派,借船或購船一艘回來,順便了解巨鯨幫的運作情況,總舵在何處,他們總舵一乾人有何喜好?”
說罷,探手從係統空間裡取出一塊金磚,塞給公孫仁。
公孫仁與群雄得令,分頭行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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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雄隨即起身,該休息的,都各自回房歇息。
該去打探消息的,都出去打探消息。
濟南城裡,家家泉水,戶戶垂楊,風景優美。
石天雨將李綺送進係統空間十六號儲物櫃裡。
然後,石天雨便走出係統空間,便領著金六福、蔣夥添、魯得出、樂山四人悠閒的轉著,不知不覺的,就來到了太明湖邊。
五人走到鴿華橋邊,雇了一隻小船,向對麵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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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大明湖,波平如鏡。
千佛山的梵字僧座,蒼鬆翠柏,高下相間,倒影湖心。
如此湖光山色,真是美不勝收。
為一會,小船劃到了對岸。
石天雨等人走上岸來,漫步從湖邊走去。
當他們來到“曆下亭”前時,看到亭子裡懸有一副對聯。
上麵著:“海右此亭古,濟南名士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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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得出看到石天雨駐足於前,並且很認真的望著那副對聯,便含笑的問:“少主,俺們不識字,這寫的是什麼東西呀?”
石天雨隨即吟風弄月,指著詩句,解釋給魯得出等人聽:“這本是唐代詩聖杜甫‘陪李北海宴曆下享’詩中的兩句,當地人可能覺得這兩句詩正是合當地風俗,就拿來作了曆下亭的對聯吧。”
蔣夥添搖了搖頭,如墜迷霧的說道:“少主,您是國子監生,咱們是土包子,聽不懂。”
魯得出調侃的說道:“你連土包子都不是,你是閹雞的。”
“哈哈!”群雄均是捧腹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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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聽得“咚咚咚”的梨花鼓響,有兩個說書的人來了。
而且,這兩人就在亭子旁邊擺下書壇,敲起鑼鼓,招來觀眾。
石天雨饒有興趣的說道:“咱們一起過去看看吧。”
群雄便一起走過去,石天雨先掏出一錠銀子,遞與說書的姑娘。
那姑娘眼望這麼一錠大銀子,頓時就驚呆了。
這個說書的姑娘,是一個十七八歲的美貌姑娘。
其淡掃蛾眉,姿色清麗。
旁邊給她彈弦子的是一個老漢,五官端正,三絡長須。
其眉宇之間,則隱隱蘊著一股英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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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生怕這姑娘不收這錠銀子,便側身指指身旁的魯得出、蔣夥添、金六福、樂山,說道:“姑娘放心,我身邊的人,都是我叔父,不帶壞心。如有壞心,天打五雷轟!去說書吧。”
說罷,握拳舉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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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漂亮姑娘頓時熱淚盈眶,朝石天雨欠欠身,哽咽的說道:“謝謝公子爺!”
這才收起那錠銀子,走到場子中心。
在老漢彈奏伴奏下,那美貌姑娘便聲若黃鶯般動聽的唱起來:
“紅酥手,黃滕酒,滿城春色宮牆柳。
東風惡,歡情薄,一杯愁緒,幾年離索。錯!錯!錯!
春如舊,人空瘦,淚痕紅邑鮫綃透。
桃花落,閒池閣。山盟雖在,錦書難托。莫!莫!莫!
世情薄,人情惡,雨送黃昏花易落。
曉風乾,淚痕殘。欲箋心事,獨語斜欄。難!難!難!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長似千秋索。
角聲寒,夜闌珊。怕人尋問,咽淚裝歡。瞞!瞞!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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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貌姑娘沒有說書,反而唱起陸遊所寫的一段詞。
她唱的清婉淒涼,淒然之情表露得淋漓儘致,令人心碎。
聽者淋然淚下,感人之深。
樂山雙眼發直的望著那美貌姑娘,嘴邊不時的滴下了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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