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祐靖這個孩子自幼聰慧,讀書習武都是一點就透。本來無論接管朝政,還是鑽研武學,都是獨一無二的人才。隻可惜我們的這位皇上,行事昏聵,隻為了一點猜忌,就無端將其母族連根拔起。害得我等無奈隻能將其投閒置散,白白地浪費了族中這麼一個百年難遇的人才。”濟衍突然一反常態,憤恨地說道。
濟衍突然稱呼蕭靖原名,足見在他心中還是將其認作了蕭氏的嫡係子孫。而他直言當今天子過錯,更是可見他對於其當初行事的不滿。
“皇上當初也是未雨綢繆,擔心柳氏將來勢大難製。隻是萬沒想到皇後竟然如此剛烈,聞訊後當夜就吞金自儘了。有了這殺母之仇在身,他無奈之下也隻好將祐靖廢黜了。”方丈聞言後也是一聲歎息。
片刻後,他猶豫了一下,但還是開口說道:“有一事弟子斟酌了數月,想稟報師叔一同參詳。當年蕭靖年幼時,我等雖然依照祖訓,也將那無名法訣交予他參研了數月。但是我等當時對其猜忌,給的乃是原本。他再天資過人,不識其中文字,也是不得其法。如今既然他已安心回到寺中,想來也無為母報仇之意,不如......”
“此事你今後不用再提了。”濟衍右手一揮,打斷了他言語:“此事我等三人也已經反複商討了數日。我知你心中不忍浪費了這個良機,想解開這個族中數百年來無人可解的難題,我等又何嘗不是?”
“以祐靖此子的資質,說不定真有幾分機會可以修煉此功。可你有沒有想過,縱然此時他未露分毫要為其母族複仇的意圖。但凡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以他此時碎玉勁第一品的修為,真要胡鬨起來,我等以舉族之力還能勉強壓製得住。”
“可如果他真煉成了那門仙家功法,而其真有先祖所說的那般可怕威力,何人還能製得住他?隻恨我等沒有早些知曉他的天賦,讓他自幼由柳青在一旁撫養長大。如今為時已晚,誰也不知這數年來柳青究竟是如何教導他的。”
“若他隻想為柳氏一族翻案也就罷了,萬一他心生怨恨,要屠戮我蕭氏一族,我等豈不是養虎為患?唉,此事我等三個老朽爭論了數日,終究還是不敢冒此大險。縱然機會難得,也隻好忍痛割棄了。”
濟衍說到此處,語氣漸漸轉為無奈,長長地歎了口氣,又恢複了一往的木然表情。
“唉,弟子又如何不知其中利害。隻是反複思量,心中總是覺著可惜。”方丈聞言臉色變幻了數次,最終也是一聲歎息。兩人意興索然,頓時都沒有了說話的興致。
過了約莫一盞茶的時間,方丈方才默默從房中退出,返回了住所。
濟衍一人靜坐了片刻,歎了口氣,正要起身的時候,眼前突然出現了兩團詭異的黃芒。他頓時一驚,還未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瞬息間那兩團黃芒突然光芒大盛。他隻覺得腦中轟的一聲,一陣天旋地轉,就此失去了意識。
隨即他身前白光一閃,現出了蕭靖的身形。此刻蕭靖臉色蒼白,疲累之極,更是滿頭大汗,仿似剛從水中撈出來一般。
這“迷魂術”是蕭靖之前學會的另一種初級下階法術,他經過無數次反複練習後,也隻能做到勉強施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