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也是,以你現在的武功,恐怕整個燕國也無人能是你的對手了。不過說到這個,我還真要多謝你了。自從你用那古怪真氣幫我驅毒之後,我周身經脈仿似和之前大不相同了,前段時間我竟然也練成了碎玉勁第二品。而且最近我練功的進展越來越快,恐怕兩年之內,練成第一品也不在話下。”定南王眉飛色舞地說道。
他本身就是個武癡,想到自己竟然也能將碎玉勁練到第一品,足可成為族中這百年來除了蕭靖之外的第二人,不由得大為興奮。
蕭靖聞言也是一喜,心中著實為定南王高興。他故意轉過話題,說起了碎玉勁第一品的一些妙處,更是引得定南王心癢難耐。
“對了,這三年來侄兒一直閉門苦修,有件事情忘了和叔父說。當初叔父交予我的數株百年藥草,對我也有些用處,可否就此賜給侄兒?”蕭靖突然想起一事,和定南王說道。
定南王聞言先是一愣,隨即假意尋戒尺要打他,氣呼呼地說道:“這等小事你也要開口和我說?你還把不把我當成你叔父?你我二人嫡親叔侄,還需如此客套嗎?如果要計較起來,你救了我一命,你要我拿什麼來相謝?”
蕭靖見此微微一笑,口中連連致歉,定南王方才作罷。兩人知道蕭靖離彆在即,不知何日才能重逢。當夜兩人秉燭夜談,說到開心處,一起撫掌大笑。
數日過後,蕭靖換回了離寺時穿的那件布衣,告彆定南王啟程返回崇元寺。兩人再次依依惜彆,互道珍重。
此次回寺途中,蕭靖並未再快馬加鞭,一路緩緩而行,路上更數次離開官道,去探訪幾處山高幽深之所。
此時蕭靖已經知曉了燕國國中有修仙家族的存在,雖然玉簡中並未詳細講述這幾個大家族的具體所在,但他憑借對燕國的了解也猜出了幾處大概位置。
他此時已經練成的法術中有一種名為“天眼術”,是幾乎所有低階修仙者入門都必學的幾種初級下階法術之一。
這天眼術的原理非常簡單,學起來也不難,是蕭靖學會的幾種法術中最簡單的一種。
顧名思義就是按照法訣往眼中加注靈力,讓雙目如同傳說中開了天眼一般,可以通過觀察修仙者身上法力的深厚程度,來判斷他們的大致修為,同時還能分辨出一些法器的品階,以及看穿一些最低級的幻術。
在一處山腳下,蕭靖運用天眼術隱隱地查看到了一些靈力禁製的痕跡,仿佛就是玉簡中所描述的禁斷大陣的樣子。
他此時對於修仙界的陣法一無所知,自然無法斷定什麼,也不敢太過靠近,隻在一旁默默看了兩眼,就縱馬離去了。
兩個多月過後,蕭靖終於回到了崇元寺。他先在月河鎮逗留了一下,暗中與柳青姑姑見了一麵,並詳談了一個多時辰,方才神情從容地入寺前去參見智能方丈,稟報此次外出的經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