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江懷,其他幾人哪見過這種不管不顧要置人於死地的場麵。
幾人的麵色不由地發白。
可此時,絕不是畏懼的時候。
“來呀,拚了。大丈夫生亦何歡,死亦何苦,老子跟你們拚了。”
秦憶亮出了翻雲刀。
嶽清池的寶劍也出鞘了。
此時,秦昱突然閃身也擋在了楚令文與萬靈兒的身前。
他伸出了右臂,右手手腕處正綁著一把小巧的袖箭。
“嗖”的一聲,一箭射出。
對麵一個黑衣人應聲倒地,連哼一聲都沒有聽到。
“江兄、秦兄、嶽兄,我有這個在手,絕不讓那些人靠近她們。”
“好,那我們三人就無所顧忌地大戰一場。”
說著,江懷當先衝了出去,直接躍了起來,對準衝在最前的黑衣人就是排山倒海的一記劈空掌。
一招。
隻一招。
那個黑衣人當即“石化”了般,就定定地立在那裡。
無人看清江懷是怎麼從他手中奪過長劍的,隻看到,黑衣人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這一幕突然讓江懷的心裡產生了一種嗜血的興奮!
明知道這群黑衣人與衝到侍劍山莊的不是一批人,可他眼前的黑衣人好像漸漸地都戴上了麵具。
他們的臉上還泛著猙獰的青光,在不斷地挑釁自己。
殺、殺、殺!
將他們通通殺光!
這個想法完全占據了江懷的頭腦。
他再也沒有其他想法,隻想酣暢淋漓地使出已經在他心中描摹過無數次的劍招……
每一次揮舞手中的長劍,江懷的手下都劃出一朵又一朵淒厲的令人著迷的劍花。
對這群黑衣人來說,這簡直就是來自地獄的“奪命之花” 。
秦憶和嶽清池也在拚儘全力奮戰。
他們無暇去看江懷,隻聽到江懷身側一直不斷有慘叫聲傳出。
慢慢地,秦憶和嶽清池隻覺得麵對的壓力越來越小。
原來,黑衣人竟全都湧到江懷那裡去了。
眼下,江懷一人就成了一道堅固的屏障,將這些黑衣人團團擋住,不讓他們再向前靠近分毫。
而屏氣凝神注視著這一切的秦昱、楚令文、萬靈兒三人,不禁都有些愣了。
當日天門堂上江懷的身姿還曆曆在目。
而今在這暴風驟雨中,他的一招一式快得更令人眼花繚亂,還未看清上一劍是怎麼劃出的,下一劍又接踵而至。
倒是能把黑衣人倒地的身影看得清清楚楚。
漸漸地,秦憶和嶽清池的打鬥也停了下來。
他們深深地被江懷的風姿所吸引。
如此淩厲的殺招,又帶著致命的美感與吸引力。
翩若驚鴻、婉若遊龍,他如一陣風似的極其靈巧地穿梭在黑衣人之間,所到之處,片甲不留!
原本二三十個黑衣人,如今隻剩下六七個人了。
為首的黑衣人看著淩亂的倒在地上的屍體,發出了怒吼。
“拿命來。”
這震耳欲聾的聲音,倒是把江懷的理智拉了回來。
他的腦海中閃過了自己剛才瘋狂的一幕幕,一種報複的快意充斥在心頭。
總有一日,那些戴著青獠牙麵具的黑衣人也會是這樣的下場。
為首的黑衣人手執寶劍向他砍過來了,江懷的麵上突然露出一個冰涼的淺笑。
他猛地將手中的長劍擲出,右手五指並攏,對準了黑衣人的長劍。
“江懷。”
秦憶情急之下,大聲叫了起來。
江懷似是聞所未聞。
在長劍離他的手掌不到一寸之距的時候,江懷整個人突然傾身往黑衣人右側翻了過去。
隻在一瞬之間,他已調轉身姿,旋身到了黑衣人身後。
黑衣人本以為這一劍能斬下江懷手掌,不成想,卻是自己的後背遭受了重重的一擊。
這一掌,直打得黑衣人口吐鮮血,撲騰著直接跪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