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清池話落,見江懷和秦憶恍然大悟,他終於體會到了在這二人麵前揚眉吐氣的滋味兒。
靈隱宮地處蒼墨高原,對這些江湖中的彎彎繞繞,二人自然不如他熟識。
這個認知,讓嶽清池有些得意。
人一高興總是想多說些話的,嶽清池也不例外。
當即,他恨不得將自己所知道的有關索鷹及赤鹿教的事都說出來。
“江兄、秦兄,這索鷹是赤鹿教的青龍使。在索鷹之下,還有一個朱雀使,這個人極為神秘,在北地都很少露麵,江湖中知道她的人更少。你們聽說過這個名字嗎?梅綺。”
梅綺,好美的名字!
聽名字像是個女子。
江懷和秦憶麵麵相覷,還真是從未聽過。
他們知道赤鹿教有一個朱雀使,可這朱雀使就是梅綺嗎?
這就不得而知了。
見二人並不知道許多,嶽清池心中更得意了。
“這梅綺就是朱雀使,是個女子。鐘離無間座下隻有青龍使與朱雀使。不瞞二位,鐘離無間跟家師有些不對付,對赤鹿教的事,天門上下都是異常關注的。我們也是費了很大的勁兒,才知道朱雀使是誰的。梅綺,聽名字不像是江湖中人,倒像個世家貴女。”
嶽清池說了一大通,也沒什麼重點,秦憶忍不住道:“梅綺,有什麼特點?”
秦憶一向以聽風堂為傲,可這梅綺,卻是一點消息也無,這不免讓他有些受挫。
難得秦憶問自己一回,嶽清池也很想“顯擺”一番。
奈何,他知道的也不多。
隻見嶽清池兩手一攤,無奈地歎道:“難得秦兄垂詢一次,小弟還讓你失望了。小弟隻知道梅綺是個女子,至於她是何方人士,年歲幾何,長什麼樣子,什麼個性,做過什麼,都不知道。隻聽說梅綺在赤鹿教深居簡出,打理教中事務,需要露麵的時候,都蒙著麵紗。”
“那她功夫如何?”
“不知道。但赤鹿教除了鐘離無間與索鷹,就是她說了算的,料想不是個簡單人物。”
梅綺,梅綺。
江懷在心中默念這個名字。
他確信自己是從未聽過這個名字的,可這名字卻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實在是奇怪啊!
難道之前無意中聽父親或者其他人提起過嗎?
還是說原來的江懷知道。
可是沒道理啊,若是以前的江懷知道,秦憶應該也知道的。
但看秦憶神色,當真是一無所知。
“好了,不說這個了。以後小弟若有消息,一定及時告知二位兄長。江兄、秦兄,既然到了華京,不若咱們到英雄殿轉一圈吧。那附近一定聚集了許多英雄豪傑。你們不是有昭王的令牌嗎?正好帶小弟進去長長見識。”
都正是好熱鬨的年紀,江懷和秦憶自然無異議。
說走就走。
英雄殿的位置,全天下就沒有人不知道的。
因為英雄殿就是華京城的正中心,是最好找的。
從城西沿著街道一路向東,連轉個方向都不用,三人直接就走到了英雄殿附近。
一路走,一路看。
華京就是華京,氣派又闊氣。
“江懷,你還記得威遠鏢局嗎?咱們還在那裡當過幾個月的鏢師。也不知道總鏢頭還有其他弟兄們如何了?你說他們會想起咱們嗎?”
“不會,八成以為咱們沒了。”
“咳咳咳……”
嶽清池指著江懷咳嗽了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江兄,你可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啊,隻有你能製住秦兄”。
秦憶揉揉鼻尖:“你說的是,八成會這麼想。咱倆當時是腦子抽了嗎?就算想在華京混一段時日,怎麼會想著去鏢局呢?還不如去花樓當夥計,那麼多花樓,天天看姑娘,姐姐妹妹親親熱熱的多好。再不濟,去酒樓也行啊,能搶在客人之前吃香的喝辣的……”
越說,秦憶越覺得遺憾。
偌大的華京城,當年他們怎麼會去鏢局了呢。
江懷很識相地閉口不言,隨便秦憶一個人嘮叨。
他哪記得什麼鏢局?
之前的江懷有關華京的記憶,如今在他的腦海裡可是一片空白。
見秦憶似是十分懷念那段日子,江懷暗道不好,不能再讓秦憶說下去了。
“英雄殿不愧是英雄殿,光看在外麵把守的侍衛,就氣勢非凡。這些人隨便拎一個放到江湖上,都是一流的高手。”
江懷的話成功地轉移了秦憶的注意力。
“那當然了,不放幾個厲害的人,若是被人闖進去了,北秦朝堂不要麵子嗎?”
“江兄、秦兄,你們看,飛簷上的那兩隻鷹,栩栩如生,似欲騰空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