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如花臉貓似的的嶽清池,秦憶有些同情,又有些氣悶。
真是個不機靈的家夥!
輕而易舉就被靈兒製住了,連點兒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嶽清池屏氣凝神,想了又想,還是無奈地搖了搖頭。
他實在沒聽到什麼。
思來想後,都是那句“又一個俊俏公子”,而後就是打鬥的聲響。
秦憶不由地急了:“你再好好想想。那人還說了什麼?有沒有提到過什麼地方。你師妹,我師妹都是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啊。若落到歹人手裡,哭都來不及了。”
秦憶這一說,嶽清池的臉色立刻就變了。
想起在福樂樓裡見到的花紅酒綠,越想越是焦急不已。
“嶽少俠,感覺如何?力氣可恢複了些。”
“多謝江少主,我已經無事了。萬姑娘倒也沒用太過厲害的藥粉,隻是捆得緊,實在無法掙脫。
秦堂主說得對,她們畢竟是年輕的姑娘。若是……唉……對了,打鬥聲裡夾雜了人說話的聲響,雖聽不清,但似乎聽到了‘華京’二字。 ”
嶽清池不敢肯定。
見嶽清池無事,江懷提議道:“那咱們去福樂樓看看,說不定還會有線索?嶽少俠,你先整理一下,我們在外麵等你。”
二人到了外間,秦憶已經很煩躁了。
“楚大俠派他出來就是跟著楚令文她們的。這嶽清池可真行,居然還著了靈兒的道兒了。靈兒這臭丫頭也太沒有分寸了,若嶽清池能動,未必能讓那些人帶走她們。”
江懷心中也很著急,可他性子比秦憶沉靜些。
“換個角度想,若是當時嶽清池也在場,他會不會也被一同被帶走呢?一會兒咱們去福樂樓看看,彆小瞧花樓的夥計,他們可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
嶽清池很快就出來了,三人一同去了福樂樓。
“哎呦喂,這不是二位小兄弟嗎,怎麼著,還是要找個雅室自己喝酒嗎?喲,這白衣公子不是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福媽媽立刻迎了上來。
福媽媽擦滿胭脂的圓臉上滿是笑容。
可江懷注意到她看到嶽清池時眼神中一閃而過的驚慌。
看來,她一定知道些什麼。
秦憶從懷中摸出一錠金子,直接遞了過去。
“福媽媽,找個安靜的地方,說說話。”
要是在往日,福媽媽一定會興高采烈地接過去。
這一次,她卻躊躇了。
一雙被笑容擠得隻剩下一條縫兒的眼睛露出不舍,看著金子欲言又止。
“二位小兄弟,咱們這裡就是打開門做生意的,哪有時間陪客人閒話啊,您二位是不知道啊,我這迎來送往,忙得腳不沾地啊……”
福媽媽還要推脫,秦憶上前一步捏住了她的手腕。稍稍用力,福媽媽立刻就偃旗息鼓了。
“幾位爺,樓上……樓上請,到樓上再說。”
福媽媽定了定神,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
秦憶放開了她,幾人一同到了樓上最靠裡的一間雅室。
一關上房門,嶽清池立即劈頭蓋臉地質問:“和我一起來的兩位小公子呢?進了你們福樂樓,人卻不見了。”
福媽媽也是見過大場麵的人,此時看起來比嶽清池冷靜多了。
和他一同來的兩位小公子。
哪是什麼公子啊,一看就是姑娘扮的。
隻是,那兩位姑娘,在福樂樓被人大喇喇地帶走了。
福媽媽知道,這件事沒那麼容易擺平。
江懷看了福媽媽一眼,笑道:“福媽媽定是想到了什麼,不急,慢慢想,想到什麼便說什麼。”
明明是笑著說的,可對著江懷,福媽媽更緊張了。
“幾位爺,那兩位小公子應該是姑娘吧。她們被人帶走了,老身實在阻止不了啊。
那位公子看著十分矜貴,通身的氣派讓人不敢直視,跟著他的人雖然不多,但一個個都氣勢迫人,老身隻是一個升鬥小民……”
十分矜貴,通身氣派。
江懷幾人不由地都想到了一個人。
秦昱,會是他嗎?
“對對,還有一位公子,跟為首的公子長得有幾分相似,那公子也是貴氣十足,又十分瀟灑。
那公子勸了幾句,為首的貴公子不聽。老身隱約聽到他們提了什麼華京、王叔之類的話,聽不太清,不敢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