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鬥的聲音不算小,他已經儘量將聲響弄得極大,可秦憶依舊沒有什麼動靜。
難道這人在對付自己之前,已經先對秦憶出手了?
秦憶中招了不成?
如此想著,江懷手上的動作更快了。
“砰”的一聲,是房門被撞開的聲響。
門口立著一個握著刀的隻著中衣的身影。
江懷頓時放下心來,秦憶無事就好。
秦憶提著翻雲刀,三下五除二就衝進了戰圈。
借著月色,他們隱約看到了這個黑影,淩亂的頭發,黑布蒙麵,還有一雙似蠍子般陰毒的眸子。
這人是誰?
二人心中疑惑,對視一眼,皆明白對方所想。
抓活的,看看到底是什麼人?
這個黑色人影也是十分機智之人,見秦憶加入進來,當即不再戀戰。
一股灰色的煙霧突然升起。
“江懷,屏住呼吸退後。”
秦憶大吼一聲。
江懷應聲而退,秦憶也以極快的速度往後退。
“嗖”的一聲,黑影一下越出門外。
剛一出門,幾個跳躍間,黑影已經無影無蹤了。
此時,外麵又有腳步聲傳來。
“少主,少主,什麼情況?”
“少主,怎麼回事?”
夏侯奇、燕赤眉,還有雷錚匆匆趕來。
這三人的住處離此不遠,想來都聽到了聲響。
燃起燈火,待看到滿室的狼藉,他們都忍不住驚呼起來。
江懷若有所思地看著三人,又很快收起情緒,平靜地說道:“有人行刺於我,那人擅長用毒,已經逃走了。”
“老秦,你怎麼了?你的手臂流了許多血。”
雷錚又驚呼起來。
“無事,行刺少主的人對我下了迷藥,我沒有辦法,隻好劃開皮肉保持清醒。”
可能是失血過多,秦憶的臉色有些蒼白。
看著秦憶血跡斑斑的手臂,江懷久久不能平靜。
“秦小子,快去包紮一下,這……這實在是欺人太甚啊。”
“哦,欺人太甚,大護法為何如此說?”江懷疑道。
“有人竟敢來挑釁咱們,這不是欺人太甚是什麼,還敢用江湖中下三濫的手段。少主,你可中招了?這人對秦小子下了迷藥,想必也會對少主如此。”
江懷“嗯”了一聲,不再多言。
“少主,你和老秦可看清了那是什麼人?我和大護法、二護法聽到聲響就急忙趕來,可什麼也沒看到。”
雷錚剛一說完,殷若明與司徒景也趕到了。
這二人住得稍遠,一見眼前的情景,也嚇了好一大跳。
江懷將事情從頭到尾理了一遍。
“什麼?機關、密室,怎麼可能。所有的住處已經上上下下全都檢查過了,並未發現機關密室啊。”
“大護法說得是。大護法與我是算是最早來到這裡的,不止底下的兄弟們檢查過了,少主的住處我們又親自查驗了一遍,的確沒有發現異常。”
在夏侯奇說完後,司徒景也十分疑惑。
當下,幾人不再遲疑,又分彆細致地將屋內每一處角落都查探了一番。
彆說密室了,連個多餘的洞口都沒有,這簡直太邪乎了。
“唉,老舒不在這裡,他若是在就好了,他一定能看出些門道來。”
雷錚感歎了一聲。
聽雪堂堂主舒慶之擅長的就是密道一類,隻是,舒慶之如今還在蒼墨高原。
“少主,這連雲山彆院是宮主還在時就置下的產業,一直有人把守。這一次遷過來,都是大家夥第一次來。我即刻就與舒慶之傳信,讓他趕到中州來,看看是什麼情況。”
夏侯奇說完,有些疲憊地揉揉眉心。
“大護法說得沒錯,之前的確沒有人來過這裡。中州城中的聽風堂除了探聽消息,還有一項極其重要的任務,就是看好這裡,不準任何人進來。”
剛才夏侯奇所言江懷並未放在心上,可秦憶也如此說,那便是真的了。
之前沒有人來過,那知道這個密室的會是什麼人呢?
燕赤眉無奈地歎了口氣。
“少主,這裡我們隻知道是宮主買下來的,是從什麼人手裡拿到的,中間經過什麼人,咱們一無所知。”
秦憶亦跟著歎了口氣。
這還真是老頭子的性子,自己悄無聲息地就把事情辦妥了,還不願往外說。
越是神秘,越顯得他厲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