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一聲,青衣少年笑得“花枝招展”。
“哈哈哈,這些都是名震西陲的巨沙幫的英雄好漢。咦,你們那是什麼表情,威風凜凜的巨沙幫,沒聽過啊,他們的根據地就在昆陽城。說起這昆陽城啊,也是人傑地靈、英雄輩出的城池啊!”
青衣少年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臉上的嘲諷之意分外明顯。
江懷和秦憶倒是知道昆陽城,一個不大的小城罷了。隻是那什麼巨沙幫,還真是沒聽說過。
“哎呀,如此說來,倒是我們兄弟孤陋寡聞了。各位英雄好漢,失敬失敬。”
秦憶忙不迭地“作揖賠禮”,看起來要多誠懇就有多誠懇。
賠禮後,秦憶又好奇地問青衣少年:“這位兄台,你是做了什麼嗎?竟惹怒了這些豪傑。”
還未等青衣少年回答,有個黑衣大漢已將前因後果說了出來。
“這小子將我們幫主新納的第七房美妾偷走了。”
這下輪到江懷和秦憶哈哈大笑了。
他們上下打量這少年,真人不露相啊!
“哼,什麼第七房美妾,那姑娘可是昆陽城中有名的花魁,人家寧願做花魁,也不願屈就你們幫主,那個老東西可是又老又醜。誰讓你們非要逼著給人贖身的?本少爺給了那姑娘一筆銀子,她已經到彆處謀生去了。”
青衣少年理直氣壯地懟了過去。
“我們幫主那是憐香惜玉,不想美人淪落風塵。”
“我呸,昆陽城中的幾大花樓可是你們巨沙幫罩著的,那裡可是有不少好人家的姑娘的。拉良家女子下水,勸風塵女子從良,真是有病啊。
廢話不多說,你們一起上吧。本少爺覺得好玩,被你們追了好幾座城,這會兒不想玩了,來吧,有什麼招式儘管劃出道兒來。”
“拉良家女子下水,勸風塵女子從良。”
江懷默念了這一句,再也忍不住,放聲大笑。
而秦憶,早就笑得捂著肚子揉了。
這青衣少年,實在是個人才,總結得很到位。
八荒客棧就這麼大,隻一會兒,原本的五六張桌子已經被拆得看不出本來樣子了。
青衣少年雖然瘦弱,但極其靈活,那些黑衣大漢的拳頭根本落不到其身上。
來回躲了幾下,那少年看起來有些興致缺缺,直接對著麵前的一個黑衣大漢就是一拳。拳落的同時,又一腳踢出,又有一個黑衣大漢倒了下去,還順帶絆倒了好幾個同伴。
為首的黑衣壯漢還算身手矯健,但明顯也不是青衣少年的對手。
青衣少年一把捏住那壯漢粗壯的臂膀,一個勾腿,竟讓壯漢翻了個筋鬥,才“砰”的一聲摔倒在地。
一時間,撲地聲、抽氣聲、叫罵聲,不絕於耳。
那青衣少年頗有些煩悶地歎了口氣。
這些個壯漢追著自己跑了好幾個城池,看他們個個人高馬大,還以為有點拳腳功夫在身,沒想到,身手卻這麼不堪一擊。
倒是,一張張臭嘴叫罵起來惹人煩。
過了一會兒,青衣少年又從懷中摸出幾個小石子,隨手一拋,瞬間,叫罵聲消失了,周圍都變得安靜起來了。
原來這少年耳聽六路,眼觀八方,直接用石子擊中了叫嚷的最凶的那幾個人的啞穴。那幾人頓時張大了一張嘴,卻發不出一點聲響。
其他人等見狀,也立刻噤聲了。
少年的手法,江懷和秦憶看得清清楚楚。像是直接一同拋了出去,實在不然,五個手指依次彈出石子,手指芊芊,好看的像是在琴弦上跳躍。
這一手用石子點穴的功夫實在是巧妙。
“二位,這些人來勢洶洶,嚇得店家都躲到後麵去了。稍等,小弟將這些人通通扔出去。”
說著,看起來有些瘦弱的青衣少年竟隨手提起個大漢,直接就扔了出去。
其他大漢見狀,連滾帶爬地往外衝去。
“從哪兒來,滾回哪兒去,若再犯到本少爺手裡,饒不了你們。”
總算清淨了,青衣少年暢快地拍了拍手。
回過頭來,見江懷和秦憶正望著自己。
秦憶說道:“小兄弟的點穴手法真妙啊!看小兄弟的手法,頗有幾分雲州天門派的味道。天門派的掌門楚牧,號稱雲州大俠,俠名威震天下,我們萬分敬仰。小兄弟,師出名門呀!”
青衣少年沒想到,隻是小小的點穴手法,就被人看出了端倪。
麵前的這兩個俊逸少年,隻往那裡一站,就不是等閒之人。
“兄台過獎了,小弟楚令文,正是天門派中一個不起眼的小人物。小弟武藝低微,倒是讓兄台們見笑了。看二位兄台儀表不凡,不知是哪門哪派?”
秦憶笑道:“楚兄過謙了,我們都是些無名小卒,不足掛齒。他是江懷,楚兄已經知道了,我叫秦憶。”
“江懷、秦憶。”
楚令文默念了這兩個名字。
隻看名字,還真是有趣,“懷”與“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