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力打力,妙啊。”
雷錚拍手叫好。
其他幾位堂主亦是同樣的想法,同時對戰武藝高強的兩個人,隻憑著一股子不屈服的蠻勁兒是不行的,還是要動動腦子的。
“這才剛開始,少主可不能一直如此,之前的少主們,哪一個不是憑著過硬的拳頭闖過這一關的。”
殷若明不以為意地道。
若是江懷從頭到尾都是閃躲著的,那可真是貽笑大方了。
“哼,你哪隻眼睛看到少主要一直如此了?聒噪。如何闖關是少主的事,少主有什麼策略還要向你殷若明交代嗎?”
“秦憶,你,你休要猖獗。有本事咱們也畫個道兒出來,比試一番,隻會耍嘴皮子,不怕被人恥笑嗎?”
“我秦憶奉陪到底。”
殷若明還要再說什麼,隻聽雷錚叫道:
“快看,少主出手了,好快的身法,少主的手和腳異常靈活,腳下步法快而不亂,手上掌法一招接著一招。
哈哈,我知道了,少主剛才的閃躲就是為了迷惑雲氏兄弟的,雲氏兄弟以為少主不想跟他們正麵對招。
這二人估計還在琢磨著少主如何閃躲呢,沒想到,少主出招了,招式如此淩厲,卻看著很是飄逸。
隻可惜少主穿的是玄色武服,若是白衣飄飄,豈不是更加飄逸。”
秦憶也懶得跟殷若明再起爭執,當下隻目不轉睛地看著江懷。
他跟江懷自小一起長大,自是十分熟悉翩若淩風掌。
看起來輕靈、飄逸的掌法,其實力道十足。
江懷還是吃了年少的虧,隻練到了第八式,若是將此套掌法練完,雲氏兄弟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擂台上,江懷雙掌飄飄,右掌向雲濤擊去,左掌還在與雲波對戰。
這兩掌雖說有先後之分,但兩掌接連而施,快如閃電。
雲氏兄弟雖然武藝超群,又配合得當,但如此快的身法和掌法,也夠他們頭大的了。
他們不由地在心中暗道:翩若淩風掌,靈隱宮中隻能由曆任少主修煉的掌法,果然令人驚歎。
而看台上的眾人,隻覺得擂台上的江懷好像變成了一隻玄色的蝴蝶,翩躚不定,左搖右擺,一姿一態,將這個“翩”字發揮到了淋漓儘致。
這般舉重若輕、瀟灑肆意的掌法,實在足夠靈隱宮上下人等自豪的了。
如此鬥了一百多招,江懷突然又使出了飛翼梯雲縱,竟直接飛出了戰圈,落到了擂台的邊緣位置。
雲氏兄弟不由地有些愣了,這是哪一出,打得好好的,怎麼又突然飛出去了呢?
二人隻覺得剛才江懷使出的掌法實在精妙,他們對武學一道如癡如醉,正要在多領略幾招呢,江懷就做出了此等出人意料之舉。
趁著雲波、雲濤呆著的功夫,江懷趕緊歇息片刻。
他實在疲累至極,讓他將一人打倒都很吃力了,彆說同時對上二人了。
從一開始,江懷就沒打算將雲氏兄弟打敗,他隻是要拚儘全力,撐夠這兩個時辰。
而剛才的一番戰鬥,他隨著心意和本能變幻掌法,也是為了讓看台上的人知道他的實力。
他這個少主,還是有真本事的。
意識到江懷在休息,殷若明不服氣了。
“大護法,少主這是在做什麼,闖關的兩個時辰,可是要真真切切與兩大高手比武兩個時辰的。”
“哎,都怪老頭子走得早啊。聽老頭子提起過,他做少主闖關之時,已滿了三十,正是身體的巔峰狀態。上上任宮主闖關之時,也是打遍宮中無敵手,再往上數數,有哪位少主如此年輕就闖關的。說起來,都怪老頭子狠心啊,走得那麼早,應該多撐一段時間的,讓少主再好好曆練一番。”
秦憶像是在自言自語,可說出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靈隱宮的規矩,宮主去世後,少主要闖第一關,時間由四大護法定。
秦憶軟磨硬泡,才將時間定到了今日。
可他也沒有想到,會有人在江懷練功時暗算於他。偏偏遇上個夏侯奇,簡直油鹽不進。
“秦憶,宮主已去,由不得你在此大放厥詞。宮主將你撿回,撫養你長大,教習你武藝,待你尤若親子,更是讓你年紀輕輕就當了聽風堂主,你出言不遜,實在無情無義。”
就這樣,一頂“無情無義”的帽子被殷若明戴到了秦憶的頭上。
秦憶翻了翻白眼,他就知道殷若明不服他。
“嗬嗬,殷堂主如此恭敬,老頭子若泉下有知,一定十分感動。我與老頭子之間的情意,輪不到你指手畫腳。老頭子在時,可是將‘憶兒是個好孩子,憶兒最貼心’這些話掛在嘴邊的。大護法、二護法,你們跟著老頭子的時間最長,我可有半句虛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