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國修士在燕家堡西邊的山峰舉辦,其他國家則在東邊的山峰舉辦,這個安排也算合理,沒有引起什麼懷疑,但陳巧倩卻是知道擔心的事終於來了。
“陳師姐,我們這是去哪兒?”韓立問道。
這大半夜的,陳師姐突然把他拉出來,還悄悄潛到西邊山峰上。
“這裡就是明天本國修士舉辦奪寶大會的地方,看出什麼了嗎?”陳巧倩問道。
韓立聽到這麼一說,也仔細觀察起下方的平台,隻是他隻能看出那裡布有陣法,卻看不出什麼功效,所以隻能搖搖頭。
“那是陰火大陣,是鬼靈門的人布置的,明天他們要將來此的修士通通血祭。”陳巧倩輕聲說道。
韓立倒吸了口涼氣,這麼狠,這是要把七派修士都一網打儘,還是血祭這麼殘忍的方法。
“燕家堡這是想做什麼,不怕七派找他們算賬嗎?”
“很明顯,鬼靈門如此行事是燕家堡同意的。”陳巧倩冷聲道。
燕家堡叛變,他們之前的猜測對了,“陳師姐,那我們怎麼辦?”
“怎麼辦,當然是跑了,難道咱們還能打得過結丹修士嗎?”陳巧倩招了招手,兩人也就悄悄的退出山峰,原路返回。
“韓師弟,此事若是我們不知道也就罷了,但即然知道了,就這麼獨自逃走,看著其他人送死,我心中有些不忍。”陳巧倩輕聲說道。
“陳師姐想如何救他們?是要一個一個的通知他們嗎,這麼做隻怕會引起混亂,引來賊人注意,出動結丹修士,到時隻怕我們都走不了。”韓立當然是想趕緊離開,他之前雖然猜測燕家堡發生變故,還隻以為是會發生動亂,沒想到是整個燕家堡叛變,這種情況下,走,才是上計。
“韓師弟說的是,我雖想救人,但也是在保命的前提下,我們這樣...這樣...”
第二天一早,燕家堡各處的客棧裡氣氛詭異,所有人見麵都麵色凝重,心事重重,有的人已經悄悄離去,不過也有一些人沉不住氣,已經和一些燕家弟子起了衝突,一時間燕家堡氣氛也風聲鶴唳起來。
而鬼靈門的少主王禪則是大發雷霆:“查,給我查清楚,到底是誰走漏的風聲,還有把那古水道給我堵起來,一個人也不許放走,再派人去追逃走的人。這燕家堡是怎麼回事,自己家什麼時候被打了個耗子洞都不知道。”如此天衣無縫的計劃,居然被人提前泄漏,還在城中所有客棧中都張貼出來。
燕家堡高層也是有苦難言,他們明明隻針對的七派修士,但是現在其他國家的修士以為自己也會被血祭,紛紛要求燕家堡打開大陣放他們離開。
當然真正聰明機靈的人早就已經根據張貼出來的公告中的古水道離開了,反映慢的,或者猶豫的,現在再去,隻怕已經遲了。
不過這就是命數,有活命的機會卻沒有抓住,那真就怪不得人了。
“既然消息已經走漏,那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將所有人都滅殺在大陣中。”王禪一臉陰狠的說道。
“不行,絕對不行。”燕家老祖還沒開口,他旁邊的一個青年男修立即開口反駁,若是他們真的如此做了,那勢必會得罪所有勢力,若隻是七派,他們不怕,反正都已經決定反叛了。
但若是把其他所有來此的國家、門派勢力都得罪了,那燕家以後在這片土地上將再無立足之地,遲早有一天會被人給滅了的,這次來的青年才俊可是有好幾個都是幾個大勢力中高階修士的後輩。
王禪被人反對,臉色一變,剛要喝斥,燕家老祖也開口道:“玄夜說的對,我燕家絕不可如此行事。”
王禪一噎,冷聲道:“那若是消息泄漏出去,提前被七大派的人知道了,那該如何?”
燕老祖老神在在的道:“魔道六宗進攻越國照你所說,早已做好準備,就算知道也不過是提前幾天而已,能有什麼大用,最後都是要靠實力說話的。而且既然消息已經傳了出來,那說明消息已經走漏,現在不知多少人已經逃出去了,再殺人滅口也來不及了,又何必再做這些無用之事。”
燕家老祖堅持不殺其他國家的修士,王禪也無法,隻得道:“不過剩下的七派中人絕不能放過。”
燕家老祖也不再反對,即已反出七派,與其為敵,那自然不必再對其手下留情。
此時陳巧倩和韓立早已經通過古水道離開了燕家堡,對於燕家堡裡七派的人最終能有多少活下來,他們可就管不著了,他們已經做了能做的了。
他們做的也很簡單,就是寫一份告示,張貼在所有客棧中,告知所有人燕家堡和鬼靈門的陰謀,然後再給出古水道的地圖。看到告示的人若是足夠警醒,那自然能逃脫。
再不濟,那些人也不會主動踏入那陰火大陣,鬼靈門的人想要追殺所有人,也會多費一番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