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巧倩頓悟後修為就到了煉氣十二層,隨著一年的修行,逐漸進入十二層巔峰。照理說是可以築基了的,但陳巧倩還是決定緩一緩,再打磨一下,而且一顆築基丹並不能保證百分之百築基成功,不知多少單靈根弟子服用一顆築基丹最後築基失敗的。
她要再等等,等到兩年後的血色禁地試煉,反正她現在年齡才十七歲,門派有規定,隻要參於血色禁地試煉,隻要活著出來,就可以獲得一枚築基丹,帶出的靈藥越多,築基丹也會更多。
以她雙靈根的資質,若能有兩三顆築基丹,必定能築基成功。
不能修煉基礎功法,陳巧倩就用更多的時間學習陣法,劍法,有空時還會練習畫符,爭取讓自己全麵發展。
明輝老祖知道她的行為後隻是歎息的搖搖頭,不過並沒有乾涉她的修行,用他的話說就是,修行的路是好是歹都是自己選的,隻要能承擔選擇的後果,那就堅持下去。
今天是十五,黃楓穀的坊市每逢十五算是一次大集,是人最多的時候,黃楓穀的坊市並不禁止外來人員,不僅門內弟子都會在這一天出來交易,彆的門派或是散修也在這一天來趕集的,希望能換得自己心儀的物品。
陳巧倩禦使著門派分發的青葉飛行法器趕往黃楓穀坊市,無論是學習陣法還是畫符,都有許多練手之作,全部留著也是占儲物袋空間,而且不管是練習法陣還是畫符,都是燒靈石的玩意兒。
幸好當初拜師時,明輝師父給了她一大筆靈石,要不然她也燒不起。不過也不能坐吃山空,所以她就時常去坊市將煉製出來的法陣賣掉,換些靈石購買材料。
到了坊市擺攤區,陳巧倩熟門熟路的找到老位置,從儲物袋中搬出一張長方形桌子,然後將一個個陣盤陣旗擺在桌上。雖說可以直接將東西在店鋪售賣,但陳巧倩喜歡這種擺攤賣東西的感覺,也算是讓自己休息放鬆一天。
“陳師姐,又來賣法陣了啊。”旁邊一個中年男修笑嗬嗬的朝她打招呼,隻是這人雖然麵上笑著,但眉宇間卻有一絲愁容,似乎是有什麼為難之事。
隻是彆人的事,陳巧倩自不會多管,隻是如常的打著招呼。
“劉兄,又來賣符啊,有什麼特彆的符嗎?”被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叫師姐,陳巧倩有些尷尬,不過修仙界規矩是這樣,她也不好說什麼,不過要讓她叫對方師弟,她是真叫不出口,所以就直接稱對方劉兄,世俗的叫法,以年齡論。
因為兩人都總在這個固定位置擺攤,時間長了,難免熟悉起來。
中年男修姓劉,叫劉義,也是黃楓穀弟子,練氣十層修為,聽他在這個瓶頸卡了十年,修為一直無法寸進,然後不得不放棄修行,下山娶妻生子了。
不過此人在畫符上頗有天賦,所以每逢十五都會來坊市擺攤出售符籙賺些靈石。
他攤位上賣的都是他自己畫的符籙,看靈光,品質都不錯,有時還會有些稀有符籙。不過畫符也有修為限製,修為越高,能製作的符籙品階也就越高。
煉氣期的修為,再有天賦,也隻能畫些低階符籙。
“特彆的符還真有一張,專門給陳師姐你留著的。”劉義熱情的說著並從儲物袋中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張有些破舊的符籙,一看就是有些年月的東西。
“陳師姐請看,這符雖然我不認識,但以我這麼多年畫符的經驗來看,這符絕對不簡單。”劉義信誓旦旦的說道,一臉肯定。
陳巧倩不置可否接過符,第一感覺就是這符紙真的有些年頭了,再仔細觀察,就發現這符紙雖然破舊,但手感跟一般符紙不一樣。
“陳師姐也發現了吧,這符紙的製造工藝是舊時工藝,因為材料的斷絕,這種工藝已經沒人會用了,這符絕對是一千年前的。”似乎看出陳巧倩的疑惑,劉義當即解釋道。
陳巧倩點點頭,對方這麼一說,倒還真是這樣。
“確實是張古符,就是靈性大失,隻怕用不得了。”陳巧倩搖頭說道。
劉義嘿嘿一笑,“雖然不能用了,但也有參悟價值,若是能參悟出是何種符籙,必定受益無窮。”
陳巧倩輕笑一聲,“那就劉兄參悟出來了嗎?”
陳巧倩本是隨口一說,沒指望對方能知道,畢竟這符籙不僅年代久遠,而且上麵的符紋也複雜不已,在她所認識的符籙裡,似乎沒有這樣的,她在黃楓穀的藏經閣也沒見過。
“我還真有一點眉目,陳師姐若是想知道的話,在下當然會知無不言。”劉義搓了搓手說道。
陳巧倩明白對方的意思了,輕輕一笑說道:“劉兄想用這古符換什麼東西?”
這符不能使用,雖是古符,但價值難定,對於喜歡研究的人來說,自然是感興趣,願意出高價交換,但對於煉氣期這樣的低階弟子來說,光提升修為,購買法器都難以支撐,哪有多餘的閒錢買這中看不中用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