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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粉愛變質了 珈藍花開 50838 字 2024-06-12

她的眼神,對著薑明月。

說完這句話,她就決絕地轉過身去,從容地走進了安檢通道。

安雲格明白她的意思,有些感慨地看著她過安檢的背影,直到身旁響起了一聲輕輕的“哼”。

她下意識轉過頭去,就看見薑明月微微撅著嘴,似乎有些不滿意,“看夠了沒?”

一貫直女的安雲格難得迅速反應過來,自家老婆這是吃醋了。

她直接就伸手摟住了薑明月的身子,“看不夠,看我家明月月看不夠。”

薑明月頓時羞紅了臉,努力掙脫著,卻怎麼也逃不出安雲格的臂彎,“要死啦,這是大庭廣眾之下耶。”

她們兩人都帶著口罩,一旁的人看到這一幕,也隻是露出善意的打趣,加快速度從兩人的身邊走過。

安雲格緊緊摟著薑明月,直到她沒再掙紮,這才附在薑明月的耳邊,嗬氣成聲,“你知道蘇芷羨慕我們什麼嗎?”

暖暖的熱氣撲在薑明月的耳畔,逗得她耳根子酥麻,身體仿佛要軟了下去。

說好的直女呢?

怎麼在這方麵就無師自通了?

薑明月嗔怒地瞪了安雲格一眼,咬著下唇,努力支撐著自己的儀態,沒有回答安雲格的話。

安雲格淺淺地歎了口氣,“因為,我們會擁有一場婚姻,一本證書。”

薑明月從來沒有想到安雲格的回答會是這樣,她隻覺得心尖上的某一處在輕微發顫。

機場裡來來往往的人流都仿佛歸於無儘,時間都停止在一處。

人生不需要太多的情話,隻需要擁有一個腳踏實地的承諾,就仿佛能擁有了永恒。

她抬起下顎,到底還有幾分理智在,沒有揭開口罩。

兩雙柔軟的唇,透過質感略顯粗糙的口罩,感受著彼此的溫度。

不知道過了多久,旁邊一個小姑娘走過,調皮地做了個鬼臉,“咦,羞羞~”

大人連忙道了一聲歉,拉著孩子走遠了。

安雲格和薑明月這才分開來,隔著口罩的親吻顯然極度缺氧,兩人大口大口呼吸著,眼睛卻都是亮晶晶的。

這一刻真好呀,因為你在我的眼中。

……

城南廢地轉化為產業園的計劃徹底破產,意味著前期投入的大筆流動資金都變成了一塊可以甩脫的雞肋,而且這雞肋還是遠高於市場價收來的。

這件事的結局徹底點燃了許成錦和董事會之間的矛盾,不少元老直接逼到了許氏父母頭上,聲稱如果再不更換掉許成錦,就直接撤資。

這些元老都是當初與許氏集團一起成長起來的家族,即便是許氏集團這樣的龐然大物,也不能接受這些元老集體撤資。

即便是能承擔得起後果,但這樣引起的口碑掉落,絕對會是窒息般斷崖式下墜。

許氏父母承擔不起這樣的責任,他們糾結再三,終究是卸掉了許成錦的總裁之位。然而許氏集團的總裁一位終究不能空缺,自然而然的,自從走失回來以後處處表現優秀的許宜然就走入了所有的人眼中。

許氏集團的總裁之位,必然要由許氏正房一脈擔任,也就是說,要麼是許父親自出山,重新接掌總裁一位,要麼就由許宜然來接替。

許宜然雖然在公司也做出了些貢獻,成績卻遠遠沒有達到可以服眾的地步。

許父原本想親自接掌一段時間,待事情發展再做打算,也不知道許宜然是怎麼說服他的,總歸,這艘大船的掌舵之位,最終還是落在了許宜然的頭上。

依舊是許父力排眾議扶許宜然上位,受到的阻礙卻遠比之前要小。

安雲格聽到這件事以後,第一時間給許宜然打了電話。

第66章 公開

“許總,出來見一麵如何?”

対麵傳來低低的笑聲,比之先前總是帶著一絲若有若無嘲諷味道的笑,這次的笑顯然添了幾分真實,“迫不及待地喝慶功酒了麼?”

安雲格沒有否認,“那你要開香檳嗎?”

“這可不是個好說法。”

話是這麼說,許宜然還是爽快地應下了邀約,並且果真拿著一瓶香檳出現了在了安雲格定好的位置。

這次安雲格帶上了薑明月,許宜然笑著舉起酒瓶晃了晃,“薑小姐放心喝,是零度的。”

薑明月剛想接過酒瓶,就被安雲格攔了下來,她挑著眉頭看向許宜然,目光裡帶著深意,“看起來許總真是春風得意。”

“現在離明年的春天可還早,說春風得意未免過於牽強了。”

許宜然同樣回視安雲格,兩人的視線交鋒了三秒鐘,忽而又各自分開。將酒放在桌子上,許宜然坐在了兩人対麵的位子,正対著安雲格。

安雲格拿過桌子上的酒,請服務員拿了開瓶器過來,親自把酒瓶打開了,一股帶著微醺的甜意瞬間彌漫出來。

“不錯的酒,”安雲格看了看酒瓶上的標簽,半是調侃到,“不愧是許總了。”

許宜然微微勾了勾唇角,沒有接這話。

今天吃得是中餐,涼菜很快就擺了上來,隨著第一道熱菜上桌,安雲格給三人的酒杯中各自斟了小半杯酒,帶頭舉起了杯子,“恭喜許總實現了自己的目標。”

敬酒的時候,許宜然特意將酒杯往下放了一點點,“也是安總的勝利。”

薑明月分明感覺到了氣氛的不対勁,笑著打圓場,“你們一個是許總,一個是安總,我是不是也該開家公司,當一回薑總了?”

許宜然配合地接著這話,“這個可以有,不如讓安總來幫忙想一想,未來的薑總應該開一家怎麼樣的公司?”

沒想到安雲格竟然當真想過這個問題,她認真地盤點著,“可以考慮收購好的國產小牌化妝品,不過若想要展開經營,前期投入會比較大,不管是研發還是宣傳都是一大筆費用。或者也可以開服裝品牌,現在國內的小眾品牌發展也不錯,而且前期投入不必那麼大……”

聽著她如數家珍地說著自己的想法,彆說薑明月,就連許宜然也有些看不下去,他咳咳兩聲,打斷了安雲格,“不如我們先吃點東西?”

安雲格突然被打斷,有些意猶未儘地看向薑明月,認真地開口,“這些我都已經想過很多了,我們回去繼續說吧。”

“……好。”薑明月勉強支撐著臉上自然的笑意。

許宜然唇角抿了抿,低低抖出一句,“真是無趣的女人。”

這話安雲格聽到了,她毫不客氣地翻了許宜然一個白眼,“再無趣我也有人愛,不像某人,還是單身。”

氣氛瞬間有些微妙,許宜然的眼中閃過一抹趣味,“單身嗎?倒也未必。”

安雲格眼中八卦的星星立即就被點亮了,然而許宜然不想說的事情,她問了也屬於白問,索性不開口。

果然,剛才的話就像是單身狗隨口反駁秀恩愛的情侶,再也沒有了下文。

奪得許氏總裁之位,並不能說是完全的勝利,隻要許成錦賊心不死,許宜然救還有很多的爭鬥要去麵対。

這點不光是許宜然,安雲格和薑明月也很清楚,三人笑過鬨過,就正事展開了討論。

一切商討完,已經是夜晚八點多的事情了。即便是不含酒精的香檳,三人為了安全起見,還是沒有開車。

許宜然叫來司機,率先把薑明月和安雲格送到了樓底下。

明亮的月光下,隔著窗戶,安雲格衝許宜然比了個大拇指。

一路走來,無論是在対許氏的奪權上,還是和安雲格的配合上,許宜然的表現都當得起這個表揚。

茶色的玻璃,安雲格看不清許宜然的反應,反而是薑明月主動挽上了安雲格的臂彎,也配合著朝窗內比了大拇指。

安雲格看到她的小動作,臉上閃過一抹寵溺的笑容。

剛到家,安雲格就把薑明月拉到了沙發上,擺出一副公事公辦的表情,“明月月呀,你現在人氣不錯,但也要朝著長遠發展,在走演繹道路的同時,經商也是一條不錯的道路,你自己有想法嗎?”

薑明月確實沒有考慮過這個事情,不過安雲格今天的話倒是給了她一絲啟發,“我覺得可以做彩妝品牌,以性價比和精致的外形為發展方向。”

比起護膚品,平價彩妝的確是一個更容易走出來的道路,而且目前國內確實麵対著一個很尷尬的局麵,好用的彩妝包裝慘不忍睹,漂亮外貌的彩妝又經常是性價比虛高,徒有其表。

“這是個不錯的想法,”安雲格若有所思,“回頭我去打探一下,有沒有合適的產品線出售,購買成熟的產品線加以升級,會比重頭開始容易很多。資金方麵的事情你也不必擔心,一切有我呢。”

薑明月看著她談起正事來就過於嚴肅認真的表情,眼睛眨巴了幾下,忍不住撲到安雲格身旁,拉著她的手臂開玩笑,“有你這麼大個安總在,總不能少我吃少我穿了,我為什麼還要奮鬥呀?”

這個問題著實是難倒了安雲格,她皺起眉頭,認真地想了想,“顯得你比較厲害?”

薑明月小小地翻了個白眼,轉過身去看起自己明天的行程安排。

而安雲格完全沒有意識到薑明月的小脾氣,拿過筆記本電腦,也認真地為薑明月做起規劃來。

……

薑明月第二天的行程是在本市市中心進行路演,安雲格正好也沒什麼事,索性就跟著一起了。

她們已經為安小薑找了靠譜的保姆,不必擔心安小薑的問題。

坐在保姆車裡,聽著台上薑明月比之平時更顯鄭重的聲音,安雲格靠在保姆車的位子邊,敲著筆記本,回複楊秘書找相關部門做好的市場調研。

就在這時候,她聽見一個記者突然問了一句,“薑小姐,対於您和安氏總裁安雲格的關係,外界一直有許多傳言,請問您是否能正麵回應一下這個問題呢?”

現場有短暫的安靜。

秦容在旁邊小聲地嘟囔了一句,“咦,這不是劇本上的問題。”

安雲格抬起頭,看著秦容手邊正攤開著一頁薄薄的紙,大概就是劇本了。

她微微掀起簾子,礙於角度的問題,並不能看到薑明月現在的表情。

安雲格想了想,將和楊秘書的対話框最小化,點開了直播間——今天的路演,全程是采取直播的形式播放。

電腦和現場同步響起來薑明月的聲音,“外界的猜測,是錯的。”

現場頓時有些嘩然,就連彈幕上也是一片鬨嚷。

安雲格忍不住在腦海中想到,這些人手速可真快。

薑明月的聲音再度響了起來,一瞬間壓下了所有的紛雜,“我和雲格不是所謂的金主與包養的關係,我們是處於平等地位的前提下正常交往的情侶,並且我們感情很好。”

這還是第一次官方發言承認薑明月和安雲格的情侶關係。

現場更加沸騰起來,彈幕上也有炸開了,隻是比之剛才的議論紛紛,這會兒多是粉絲的喜極而泣。

有條彈幕點讚最高,“有生之年,我磕的CP竟然成真了!”

然而即便是這樣,也還有黑子在撲騰,“笑死我了,剛才薑明月停了那麼久才回答,是去想怎麼回答才能美化兩人關係吧?包養就包養唄,說得這麼冠冕堂皇,真是做了XX還要立牌坊。”

粉絲們自然不會慣著黑子,紛紛反擊起來。

而安雲格……也沒閒著,她擼起袖子,加入了自家CP粉的隊伍。

剛懟了五六條,粉絲和黑子突然意識到不対勁,前麵閃過的那個號,仿佛是安雲格本尊?

安雲格看著屏幕上逐漸震驚的彈幕,有些尷尬地揉了揉鼻尖,她忘記了,因為之前陪薑明月直播過,所以她的號是進行了官方認證的。

不過本尊下場,更加提升了CP粉的戰鬥力,很快就將黑子趕出了彈幕區。

接下來彈幕就開始朝著詭異的方向發展,“安總你們什麼時候生猴子?”

安雲格默默地關閉了直播間,猴子生不出來,孩子也不行。

不過倒是有個安小薑呢。

安雲格一邊思考起日後要不要対外公布安小薑的身份,一邊打開了薑明月的微博,微博下麵的評論也是一片祝福,即便有不和諧的聲音,也被刷了下去。

看來是暗月CP粉太有存在感了,即便是唯粉,也早已在心裡接受了安雲格的存在,不至於像彆的藝人那樣,一公布戀愛,就引來瘋狂地抨擊。

安雲格滿意地關閉了所有網頁,繼續和楊秘書聊起來。

路演結束,兩人一同去吃了飯,繼續回家裡待著了。

像平時那樣並排坐在沙發上,薑明月看著自己接到的幾個劇本,安雲格則在旁邊繼續寫策劃書。

沒過幾分鐘,安雲格悄悄地往旁邊擠了擠。

感受到小小推力的薑明月以為是擠著了安雲格,下意識往旁邊挪了挪,給安雲格騰出更多空間。

安雲格不滿地悄悄努了努嘴,繼續往薑明月這邊擠了擠。

薑明月並不遲鈍,很快就發現了安雲格的不対勁。

第67章 搞事

薑明月抬手製住安雲格想要繼續擠過來的身子,“雲格,怎麼了?”

看見自己的意圖總算是被識破,安雲格的手一點點地攀上了薑明月的肩膀。

薑明月今天穿了件蕾絲短袖真絲睡裙,指尖摩挲之間,能感覺到蕾絲間露出肌膚的光滑,讓安雲格忍不住來回觸碰,似乎是寄希望於流連時能體會到更多的細膩。

“我今天和黑子吵起來了。”安雲格手上遊離,臉上卻格外正經。

薑明月被她的小動作弄得一陣癢癢,下意識地想要退後一點,躲避她的舉動,有些心不在焉地問著,“為什麼要和黑子吵架呢?”

沒有得到滿意地答案,安雲格有些不快逼近薑明月,埋在她的耳畔,像是撒嬌又像是抱怨地說著,“他們罵你!”

原來如此。

薑明月的腦中瞬間閃過一抹清明,卻又很快被蓋了過去。

溫熱的呼吸像是羽毛一般輕輕拂過薑明月的耳蝸,激起一陣雞皮疙瘩,酥酥麻麻的電感從耳蝸深處的某一點蔓延開來,傳播到整個半邊臉,有什麼奇怪的感覺一直下墜,順著臉頰落在腳趾尾尖。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耳朵就顯得空虛了許多,讓那種奇怪的感覺更加劇烈。

“彆這樣,癢~”

薑明月意識有些模糊,順著身體的本能反應輕聲抱怨著。

然而這聲音卻像是熟透了的蜜桃,清甜柔軟,仿佛碰一碰就能出汁水。

安雲格的呼吸瞬間就緊了緊。

她毫不客氣地湊了上去,牙齒輕輕咬住薑明月的耳垂,還不忘嗬著熱氣,“小薑被我送去楊秘書家了。”

還沒等薑明月說出一句“你早有預謀”,安雲格的齒尖就猛地用了一下力。

“啊!疼!”

薑明月下意識地輕呼著,下一秒就被按著雙肩,推倒在了沙發上。

安雲格低頭看著那張近在咫尺的臉,熟悉的五官,卻帶著陌生的嬌媚,讓她忍不住伸出食指,指尖描繪著每一處起伏。

“你的眉毛。”

“你的眼睛。”

“你的鼻子,鼻梁與鼻尖。”

“你的唇,唇峰與唇瓣。”

安雲格俯下身去,狠狠地噙住對方的紅唇,在廝磨間泄出幾個字,“我都愛極了。”

薑明月感受著對方的力度,唇尾突然勾勒出一個嫵媚的弧度,她握住那隻在臉上不斷摩挲的手,引導著一點點往下牽扯,“那其他的部分呢。”

無一不細膩。

山巒起伏,該渾厚的地方柔軟,該緊致的地方玲瓏。

安雲格微微咬了咬下唇,止住了想要逸出的低吼,聲音嘶啞著,“愛,都愛。”

薑明月輕笑一聲,身子往上一挺,唇齒輕咬,忍住了那聲痛呼。

兩人從沙發到床,從乾爽到濕膩,就像是沙漠遇到湧泉,竭儘全力吸收著彼此。

瘋狂的荒唐過後,已是深夜。

精疲力儘地兩人癱在床上,薑明月靠在安雲格的肩頭,帶著汗珠的長發散在安雲格雪白的肌膚上。

安雲格將指尖埋入薑明月的發端,感受著那潮濕的觸感,唇角帶著微微的笑意。

小玩具終究沒有用到,不過來日方長。

第68章 旅蓉

瘋狂到深夜的後果,就是當第二日薑明月的手機鬨鐘響起來的時候,她隨手按掉了鬨鐘,兩人繼續滿足身體本能補能量的需求。

叫醒兩人的,是一縷透過窗簾間隙射進來的日光。

安雲格被這正好投在臉上的光亮刺激地下意識抬起手來,擋在眼前,口中嘟囔著,“麻煩關下燈呀!”

薑明月被她的聲音吵醒,意識朦朧地看向窗外,隨口說著,“不是燈,是太陽。”

“哦……”安雲格有些不滿地咂了咂嘴,把薑明月近在咫尺的的手握住,側過臉躲開陽光,想要繼續入睡。

一秒。

兩秒。

三秒。

兩人像是約定好一般猛地坐了起來,驚慌地対視一眼,薑明月的嘴唇有些顫抖,“現在幾點了?”

安雲格滿臉難以言說地拿過手機,“……八點半了。”

“壞了,我今天約得九點拍廣告。”薑明月臉上閃過一抹絕望,把身上的被子往外一掀,直接往床下跳去。

然而她的腿太軟太酸,險些跪在了地上。

安雲格看著她的舉動,想起來兩人昨晚的折騰,滿臉愧疚地也隨之跳下了床——她有了準備,提前扶住了床頭。

“沒事,我開車送你過去,來得及。”

兩人以極快地速度衝去洗漱間,一起就著同個洗漱台刷了牙。因為過於匆忙,吐出來的泡泡還濺到了彼此的身上,兩人默契地抬起來,看著鏡子中頭發淩亂、滿嘴泡沫的彼此,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護膚實在是來不及了,薑明月索性把水、乳、精華都帶上,上了車再慢慢收拾自己這張臉,為了待會兒化妝時能夠更加服帖,還特意敷了張三位數的麵膜。

事實證明,即便是再貴的護膚品,也扛不住熬夜的打擊。

剛一見到薑明月,化妝師就浮誇地捧著臉大叫,“哦,dear,你怎麼把自己整成了這樣,老實說,是不是新賽季熬夜上分了?”

薑明月和安雲格尷尬地対視一眼。

薑明月索性發揮演員的特長,自定自若地應付,“害,彆提了,總是碰見代練,壓根沒衝上分。”

“我就知道,你們這些年輕女孩子,就是不知道保養自己的身體!熬夜対皮膚傷害那是不可逆的,你用多好的護膚品都換不回來了!”化妝師一邊調著粉底,一邊了然地碎碎念著,忽而又補充了一句,“還有,賽季初和賽季末都不要打排位,那些找代練的多著呢!”

“是是是,対対対。”

薑明月悄咪咪地在鏡子裡與安雲格対視著,看見安雲格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耳根慢慢爬上一點紅暈。

化完了妝,化妝師好心地親自去找服道,化妝間瞬間就空了出來。

安雲格兩手攀在薑明月的肩膀上,下巴抵著她的發頂,壓低了聲音,“明月月,我錯了,下次再也不弄那麼晚了。”

她拖著尾音,仿佛在撒嬌。

薑明月剛要回答,就聽見門把手轉動的聲音。

安雲格自然地站直了身體,看著走進來的化妝師和服道,“我覺得這邊可能要稍稍修改一下,懟臉拍可能會有一點顯臟。”

涉及到專業領域,化妝師連忙快步走了過來,托著薑明月的下顎仔細端詳了一下,“嘿,還真是。”

……

適當的修容能遮去皮膚上的困倦,卻抹不去靈魂上的疲倦。

拍攝完廣告,安雲格開車回家,看著坐在副駕駛上沉沉睡去臉上還帶著精妝的薑明月,她有些心疼地用指尖觸碰上了薑明月緊閉的眼瞼。

她可以趁著薑明月拍攝時間補眠,薑明月卻隻能強打起精神,完成原本就辛苦的工作。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薑明月終於昏昏沉沉地從睡夢中醒來,她有些詫異地看著四周熟悉的環境,伸手戳了戳靠在床頭玩手機的安雲格,“我不是在車裡麼?”

安雲格側過身來,揉了一把她柔軟的長發,“我看你太困了,就把你抱上來了。”

薑明月驚愕地微微張大了嘴,她自認不是排骨身材,雖然樓裡有電梯,但是想要把她從車裡抱回家,必然需要費大量的體力。

她伸手揉了揉安雲格的胳膊,有些埋怨地嘟囔著,“累壞了吧,怎麼不叫醒我。”

安雲格順手將她攬了過來,摟在懷中,“我看你太累了。”

兩人的溫暖交織交融。

枕著柔軟,聽著安雲格強有力的心跳,薑明月慢慢抿開一抹笑,這樣平淡卻溫馨的日子,可真好呀。

廣告的通告很快就拍完了,安雲格特意幫薑明月推後了工作,帶她去了一直念叨著的蓉城。

蓉城一如想象中的一樣,是充滿了香辣和閒適的地方。

陽光午後,順著水岸向前,能看到不少支著陽傘打牌的人。麻將清脆的碰撞聲混合著熱鬨的川話,聽起來格外有生活的氣息。

看見兩人走過,熱情的老板還使勁招呼著,“來耍會兒哇?”

安雲格笑咪咪地搖著手,“不啦,我們不會。”

老板聽出了她們外地的口音,也不強求,還是眯著笑眼,“不會可以學撒。”

兩人順著河岸一直走到個遍開芙蓉花的路口,旁邊立著個仿中世紀英式的小洋房,招牌上寫著花體的“happiness”。

不需要多介紹,就能聞到縈繞在附近的香甜味道。

見到兩人走進來,站在收銀台後麵穿著lolita裙子的姑娘彎眼笑得很甜,“兩位午好,請問是要買蛋糕,還是DIY呢?”

安雲格眨了眨眼,“我們是繁花的朋友。”

薑明月有些訝異地側過頭看了她一眼,她隻當沒有看見。

姑娘先前半是禮貌性的笑容瞬間真摯了許多,“原來是安總和薑小姐啊,剛才帶著口罩,我沒認出來,不好意思喲。”

她突然朝裡麵吼了一聲,“小羊羊,快出來接客。”

小小的身軀,和她河東獅吼的功力比起來,著實不那麼相適應。

裡麵瞬間傳來了一聲少女甜甜的回應,“OKOK,我來啦。”

一個同樣穿著lolita的姑娘小跑著從裡間跑了出來,她的臉上還帶著一抹麵粉的痕跡。

看見安雲格和薑明月,她的眼睛瞬間就瞪大了——

作者有話要說:

眼看著快要走向完結了,我要壓一下字數,周四之前都會更得比較少,周四看榜單決定,等不及的寶子們可以囤等完結再一口氣看完喲

第69章 手工

她的雙手死死捂住胸口,虛虛地靠在了旁邊姑娘的肩膀上,“天呐,真的是暗月,我竟然親眼看見了暗月,此生死而無憾了!”

安雲格和薑明月有些尷尬地對視一眼:這位CP粉的演技過於浮誇。

身為自覺的CP粉,小羊羊沒讓自家粉絲過多為難要怎麼接話,她很快就自個兒站直了身子,若無其事地換上了正常的笑容,“繁花姐姐跟我們說了,我們已經提前留定好了包間,安總和月月是要先去包廂,還是要參觀一下?”

繁花先前就介紹過這家店麵的裝潢巧妙,安雲格毫不猶豫選擇了先參觀。

小羊羊還要做糕點,隻能一步三回頭地進了廚房。接待的姑娘將“暫不營業”的牌子掛在門外,領著她們進了內間。

比起外麵平凡的鋪麵,內間的確彆有洞天。

門框是圓圓的甜甜圈形狀,走進門洞,就仿佛掉進了童話樂園。無論桌子還是凳子,都是可愛的動物形狀,最巧妙的是這些桌椅都穿插在不同的環境中,仿佛每一套桌椅都是一個童話故事。

此時大廳裡的人並不多,僅有的幾個人也正忙著拍照,顧不上理會來人。

“這些都是我們特意定製的呢,是申請了外觀專利的。”姑娘頗為自豪地介紹著,“如果是周末或者假期,會有很多圈內的姑娘來我們家辦茶會。”

看完了大廳,順著一道繪了3D海浪圖案的暗門穿出去,就是一階階透明玻璃組成的樓梯。台階下亮著柔和的光,襯得樓梯玻璃產生出波光粼粼的感覺。

安雲格一階階踏著樓梯,突然生出些感覺……好像在登天呀。

為了能活著從店裡出去,安雲格沒有把心裡話說出來。

而薑明月的注意力則被牆上琳琅滿目的童話書吸引了注意,不同於其他網紅店,往往會采用亂七八糟的書來湊數,甚至乾脆直接用假書,這麵牆上的大部分書都有曆史的痕跡,即便沒有,也顯而易見是剛放進去的新書。

“咦,居然有這本。”

薑明月有些驚訝地看向夾在兩本厚書之間的簿冊子,見接待姑娘不反對,輕輕地抽了出來。

這是本真的很有年代感的童話書,薑明月有些晃神地撫摸著封麵的名字,眼底流露出懷念和低落的情緒。

安雲格看出她的表情有些不對勁,溫柔地攬住了她的肩膀,低聲問著,“怎麼了?”

薑明月眨巴著眼睛,將包在眼眶中的淚水藏了回去,沒有瞞著安雲格,“這是我爸當初送我的第一本童話書,後來搬家時弄丟了。我原本還想再買一本回去做收藏,結果無論是舊書市場還是市麵上,都沒再看到過了,沒想到今天在這裡看到它。”

接待的姑娘愣了一下,主動開口,“薑小姐需要的話完全可以將這本書帶回去,我們也隻是放在這邊供客人遊覽的,多一本少一本都不礙事。”

“這怎麼能行。”薑明月堅定地搖了搖頭,又將書推回了原處。

姑娘還要再說什麼,就被安雲格一個眼神給止住了。

一個小小的插曲。

樓上就是包間,與大廳裡的奇幻不同,包間隻是套極簡主義風的桌椅,四周空空如也。

隻是隨著姑娘按下一個鍵,純色的牆壁突然流蕩起彩光,無數的光點像是星星陡然散去,彙聚時已演變成了夢幻的星雲圖樣。

隻是短短幾秒鐘,幾人就仿佛身處星空之中。

兩人去過的高級餐廳很多,但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配置。

薑明月看了一眼同樣露出些震驚表情的安雲格,果然是意料之內,指望安總能想到這樣的精細,還不如去相信繁花。

兩人坐定,姑娘就搬來了一個大箱子,箱子裡放著的是各種瓶瓶罐罐。

“這個是低筋麵粉,這個是淡奶油……”她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來幾個雞蛋,“對了,還有雞蛋,需要等會兒分離蛋清用於打發。”

一應材料搞定,姑娘拿了個IPAD放上教程視頻,貼心地退了出去。

房間中隻剩下安雲格和薑明月兩人。

說是DIY,也不能指望客人在無人指導的情況下,做出什麼高難度的東西。

兩人選擇的是半熟芝士蛋糕。

以安雲格的廚藝,薑明月自覺地擔當起“主廚”的身份,她拿起雞蛋和分離器,小心翼翼地將蛋清和蛋黃分離,順口指揮安雲格,“雲格,你把糖拿給我一下呢?”

安雲格有些笨拙地從一堆小罐子中找出了一個,遞給薑明月。

薑明月隻看了一眼,就嬌嗔著埋怨一句,“這是糖粉啦,打發蛋清需要白砂糖的。”

……

兩人磕磕絆絆地合作到最後一步,將打發好的蛋清攪拌入蛋黃糊中,這一步需要較為專業的切拌手法以防止蛋糕消泡。為了避免蛋糕毀在這一步,薑明月索性就讓安雲格站在一旁看她操作。

安雲格乖覺地站著,看穿戴著可愛圍裙的薑明月低著頭,溫柔地將蛋白霜拌入蛋黃糊。

不斷變幻的星雲發散出淡淡的暖光,映在薑明月的側臉上,為她認真的臉上添了一抹溫暖。

待到薑明月把攪拌好的蛋糕糊倒入模具後,安雲格忍不住走到她的身後,輕輕地將她擁入了懷中。

熟悉的洗發水香味散入鼻腔,安雲格埋下頭來,發絲的冷香混著肌膚的溫熱,讓她不自覺地蹭著薑明月的脖子。

薑明月下意識想要躲避這癢癢的感覺,就聽見安雲格低喃猶如自言自語,“老婆,我愛你。”

這是安雲格第一次這麼正式地稱呼薑明月“老婆”。

薑明月隻覺得心中五味雜陳,又像有熱浪洗刷著她的血脈,又像有溫和的春風拂動著她的心臟。

她忍不住轉過頭去,回抱住安雲格。

兩人自然而然地擁吻在一起,交換著彼此的氣息。

小羊羊敲響房門時,兩人已經不知道吻了多久。

薑明月主動從安雲格懷中退了出來,煙波瀲灩地看著安雲格,抿緊了嘴不說話。

安雲格強忍住想要再次肆虐一番的想法,輕咳了一聲,“進來吧。”

第70章 領證

小羊羊看起來憨頭憨腦,卻不是真正的傻白甜,她剛進來就猛然發現不對勁之處,賊兮兮地笑看著兩人,“我看安總和月月做得時間太久了,怕你們有什麼不會的地方,就上來問一問。”

安雲格不動聲色地投給薑明月一個做賊心虛的眼神,上前端起了蛋糕糊,“已經做好了,接下來拿給你們烤就可以了麼?”

“嗯嗯,我在廚房裡麵烤。”小羊羊頭點得仿佛小雞啄米,接過了蛋糕糊。

臨離開前,她曖昧地眨了眨右眼,“我們包間裡麵是沒有攝像頭的,兩位可以放心享用。”

享用?

薑明月瞬間秒懂她的意思,臉色一紅,欲蓋彌彰,“蛋糕都還沒有上來呢,我們享用什麼。”

小羊羊沒有說話,好歹要個自家偶像一點麵子,隻是“嘿嘿”賊笑了兩聲,端著蛋糕糊走出了門口。

聽著樓梯傳來的踢踏聲,安雲格再度尷尬地咳嗽了兩聲,“那啥,明月月你先休息一下,我去上個廁所。”

有廚房的商用烤箱在,半熟芝士蛋糕並不需要烤太久。

安雲格剛從廁所回來不過十多分鐘,烤好的蛋糕就被端了上來。

半熟芝士蛋糕用了橢圓形的模具,成品看起來小巧精致,最上麵一層烤出了焦糖色,下麵則是柔嫩光滑的弧麵。

看起來是不輸於外麵蛋糕店的賣相。

“安總和月月真的太棒了,第一次做芝士蛋糕就能做得這樣好。”小羊羊邁著小碎步將蛋糕放在桌上,側過頭來,在薑明月看不到的角度,對著安雲格眨了眨眼。

臉皮薄的薑明月有些不好意思,“……其實之前也做過彆的蛋糕。”

何況兩分靠材料,兩分靠攪拌手法,剩下六分全靠烤的手藝。有好的材料,有專業的教程在,還有專業人士幫忙烤製,想要翻車也並不太容易。

小羊羊卻很認真地誇獎,“真的很不錯呢,既沒有回縮,也沒有坍塌,是一個完美的成品。”

她口頭表彰完,從身上的圍裙口袋裡拿出兩個小勺子放在蛋糕旁。

勺子是經過精致包裝的一次性用品,勺端是精美的桃花形狀,和優雅精致的半熟芝士蛋糕看起來很配。

安雲格好不容易送走了想要賴在房裡的小羊羊,撕開一個勺子的外表,遞給了薑明月。

薑明月接過勺子,順手舀了一勺,入口是細膩順滑的口感,甜度雖然淡了些,卻很適合需要進行身材管理的兩人——如果她們兩還有這種意識的話。

吃了兩口,薑明月有些疑惑地抬起頭來看向安雲格,“雲格,你怎麼不吃?”

安雲格兩手托腮,笑得彆有用意,“我等著你喂我呀。”

薑明月的額角瞬間閃過一抹黑線,她看了看旁邊絲毫沒有拆封痕跡的勺子,任命地拿著自己的勺子舀了一勺,“啊,張嘴。”

安雲格聽話地張開雙唇,就著薑明月的手,一口咬下了勺子上的全部蛋糕。

薑明月真擔心安雲格會像小說中的那樣妖嬈地舔一舔勺子,好在安總始終是個直女,做不出這麼狐狸精的事情。

兩人你來我往,一人一口,很快就吃掉了一半的蛋糕。

勺子突然舀到了一個硬的東西,薑明月一愣,低頭看下去,嵌在蛋糕體中隱約可見一點金屬銀白的光芒。

薑明月的心瞬間漏了一拍,很快撲通撲通地跳了起來。

往日裡總嫌安雲格過於直女,但是當這種方式真的疑似到來時,她還是控製不住自己的怦然心跳。

會是她想得那樣嗎?

血液順著血脈迅速爬上薑明月的頭頂,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腦海一片空白,甚至不知道該做出什麼樣的反應。

一隻帶著微暖的手突然覆蓋住她的。

薑明月下意識地抬頭看去,就撞進了一雙含著溫和笑意和一絲緊張的眼中。

安雲格的雙唇微抿,儘量讓自己顯得從容,“怎麼不繼續吃了?”

還不等薑明月說什麼,安雲格手上一個使力,帶動著勺子按在了銀白色光芒的旁邊,一枚戒指呼之欲出。

薑明月甚至莫名有點不敢再用力,她主動抽出了手,死死地捂住自己的雙唇,不知道是怕自己尖叫,還是擔心自己會忍不住哭出來。

安雲格見狀索性自己拿起了勺子,把戒指挖了出來。

這是一枚粉鑽石戒指,彆樣的光芒在暗光下依舊閃爍,比普通的鑽石更顯得浪漫。

安雲格試圖繼續流程,可是當她將戒指捏在指尖時,她突然發覺了哪裡不對勁。

電視劇一直把這樣的求婚烘托得很浪漫,可是電視劇沒有告訴安雲格,這樣會讓戒指變得油膩。

感受著戒指上的濕滑,安雲格有些傻眼,真要這麼直接給薑明月戴上嗎?

桌子上的餐巾紙在薑明月那邊,安雲格無措地咬著牙,一時不知道該直接探過身去拿過來,還是請薑明月幫個小忙。

眼含熱淚等待流程繼續的薑明月,看著舉起戒指愣了一會兒的安雲格,原本滿心緊張期待的心情莫名就散了大半,她也隨之呆愣了一會兒,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安雲格的想法。

……

她憋住笑,扯了幾張紙,儘數塞進安雲格空著的手上。

安雲格如釋重負,連忙將戒指擦乾淨,掩飾般地將紙扔到了身後,假裝什麼也沒有發生。

然而浪漫的氣氛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安雲格索性破罐子破摔,把先前苦苦背下來的美詞佳句扔到一邊,誠摯地看著薑明月,“明月月,你看呀,我們公司也有了,房子也有了,甚至連孩子都有了,是不是可以直接領證了?這樣小薑薑就能名正言順地喊我們兩個人叫媽媽了。”

果然是安氏樸實無華的台詞。

有了剛才的意外,這樣的台詞甚至不能讓薑明月覺得意外。

她歪著頭看向安雲格,突然忍不住笑了起來,“如果有人在之前告訴我,可以戀愛幾個月就結婚,我會覺得她瘋了。”

安雲格的心尖瞬間緊了起來,她明知道有轉折,卻還是控製不住自己的緊張和惶恐。

薑明月慢慢地伸出手,虛放在空中,“可是,若是錯的人,即便是戀愛七年,卻也會敗在七年之癢,而對於對的人,哪怕是短短幾個月,也能證明,婚姻不是基於草率,而是想要給予承諾。”

“所以,我也覺得,領證挺好的。”

兩人出來結賬時,薑明月的中指上,已經帶上了那枚鑽戒。

小羊羊靠在前台後,看著那枚戒指,激動得想要土撥鼠尖叫,好在她還知道這裡是公眾場合,強行壓了下來,隻是嘴裡一直碎碎念,“啊啊真是恭喜你們了,我磕得CP終於成真了,你們一定要白頭到老,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安雲格聽著小羊羊越說越不對勁,不敢再停留下去,掃碼轉了帳,匆匆帶著薑明月離開了。

藏著鑽戒的蛋糕終究沒有吃完。

安雲格做了一回行動派,帶著薑明月打了飛的回城領證。

當她們趕到時,民政局負責的相關人員已經快要下班了,看到兩人一路匆匆地跑過來,忍不住笑著問她們,“怎麼這個點才想起來領證?”

安雲格拉過薑明月,喜悅溢於言表,“沒辦法,我老婆才答應我。”

薑明月嗔怒地拍了拍她的手背,轉頭對著工作人員道歉,“實在是不好意思,耽誤你們下班了。”

工作人員連連擺手,“沒事,這不是還沒下班嘛,你們填快點,免得一會兒體檢的人下班了。”

說著,她遞過來了兩張表格,正好安雲格和薑明月各自一張。

照了相,填好表格,很快就拿到了鮮紅的證書。

兩人來不及有什麼感慨,趕著又奔到了體檢的辦公室。

那人果然收拾了包,正要下班,瞧見兩人跑到跟前,有些稀奇地看了她們兩一眼,“你們女同性戀,又不生娃,還需要做什麼體檢。”

這話莫名讓安雲格心頭有些不舒服,她剛想要發作,就感覺到薑明月溫暖的手挽上她的胳膊。

薑明月笑得溫柔大方,“這不是國家要求嘛。”

“說得也是。”對方撇了撇嘴,按照規定程序讓她們做了檢查。

一切辦理妥當,兩人走出民政局,安雲格無奈地看了薑明月一眼,“我是怕你心裡覺得委屈。”

薑明月挽著安雲格的手,落日餘暉映照在她光潔的皮膚上,襯出幾分暖意與恬然,“這是我們大喜的日子,我怎麼會覺得委屈呢。”

……

為了慶祝這大喜的日子,兩人心照不宣地繼續讓楊秘書帶走了安小薑和保姆,在酒莊中買了一瓶上等的紅酒,又請了專業廚師上門,做了一餐豐盛的晚餐。

當兩人品著紅酒,吃著不輸豪華宴席的菜品,已經是八點以後。

搖曳的燭光映照著彼此的麵頰,空氣中紅酒的酸熏彌漫開來,仿佛酒不醉人人自醉。

安雲格舉起酒杯,敬向那和自己一起出現在結婚證上的人,“明月月,祝我們新婚快樂!”

一杯一杯紅酒下肚,不知喝了多久,也不知喝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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