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贖人(2 / 2)

大張絲毫不在意地揮了揮手,“知道了知道了,每個人都這麼跟我說,也沒見哪個真被我忽悠了的,您就把心揣肚子裡去吧。”

聽起來還是個熟練且誠信的掮客。

安雲格這才示意保鏢退下,看著大張哼著不知名的外國小調,晃晃悠悠地走進賭場,轉身離開了這個彌漫著煙味的地方。

三天後,又是同樣的地方,安雲格再度將大張堵在了同樣的地方。

大張揮舞著一把皺巴巴的鈔票,嘴角都要咧到耳根上去了,“真是絕了,自打用了你那錢來賭,我三天居然贏了兩場,絕呀!”

安雲格完全不在意他是輸還是贏,隻冷冷說道,“事情如何了?”

“我大張出馬,能有不成的事嘛!”大張把鈔票全部塞進自己的腰包中,揮了揮左手,“走,我帶你去見他的老板。”

大張帶著幾人來到的地方,赫然就是當初的酒吧。

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半躺在沙發上,手上點著一支抽了沒多久的雪茄,看見大張幾人來了,他隻是淡淡地瞥了一眼安雲格,似乎完全沒將她身後的保鏢放入眼中,甚至隻當沒那幾個人。

大張笑嘻嘻地湊了上去,主動幫他把酒端到了唇邊,男人對他態度倒是不錯,很配合地把雪茄放下,接過酒杯潤了潤嗓子。

他們說著當地的方言,和英語截然不同。

說了沒幾句,大張熱情地招呼著安雲格,“坐吧坐吧,老板說可以談一談。”

安雲格朝著男人點了點頭,選擇了個合適的距離坐下來,她到底是第一次經曆這種場麵,隻覺得後背的肌肉不自覺地緊繃著。

又是幾句話的溝通,男人招了招手,叫過來一個女侍者,對著她吩咐幾句,沒一會兒女侍者就領了個人過來。

儘管來人低著頭一副恭順的模樣,安雲格也認出來了,來人就是許宜然。

既然肯叫人出來,大概是真心想談這筆生意了。

大張代為翻譯,“老板讓你看一看,這是不是就是你要的人。”

順著這句話,許宜然順從地抬起頭來,依舊是濃妝豔抹,看起來麻木的眼中,似乎隱藏著震驚和希冀。

安雲格沒敢過於打量許宜然,隻是做出了肯定的意思表示。

大張和男人又開始嘰裡咕嚕起來,與之前不同,這次他們談了很久,大張慢慢地一改之前的熟稔,似乎隱隱約約有點懇求的意思了。

終於,大張抹了把頭上不知不覺溢出的汗,“成了,隻要一百萬美元,以及遵照圈裡的規矩,人就能帶走,怎麼弄回國,就看你自己的了。”

圈裡的規矩?

安雲格下意識地看向許宜然,然而許宜然沒有任何反應,大概是並不知道這所謂的規矩。

“圈裡的規矩呢……”大張看了一眼許宜然,有些緩慢地吐露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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