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像嗎?
薑明月下意識撫摸上自己的臉頰,那張從小看到大,原本該格外熟悉的臉頰,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陌生了起來。
安雲格不知道為什麼薑明月僵在了取甜品的動作上,還撫摸起了自己的臉,隻當她是害怕長胖,“放心吧,這點心用椰汁做的,熱量低。”
“啊?哦……”薑明月這才從自己的發呆中逃出來,她再一次看了一眼安雲格的臉,總算是正常地取起了餐。
安雲格也夾了一塊椰子糕,又取了些西式的,路過飲料區時,她想了想,多端了一杯椰汁。
回到餐桌前,薑明月正坐在安雲格的位置旁,然而出乎安雲格意料,莊禮也端著自己的盤子走了過來,正自然地吃著早餐,見她來了,笑著解釋,“我那邊太孤單了,你們都三三兩兩的,讓我看起來好可憐呀。”
說著他還小小地賣了個萌,尺度把握得恰到好處。
安雲格淺淺地皺了皺眉,沒說什麼,坐下來吃自己的份。
一頓飯就在有些怪異的氣氛下吃完了,梳妝後,薑明月找了個沒人的機會,湊到了安雲格的身邊,“安總,我覺得莊禮不對勁。”
安雲格握著劇本的手頓了頓,她側過頭來,盈盈笑意裡莫名藏著欣慰,“哪裡不對勁。”
“總覺得他在算計什麼。”薑明月沒注意到安雲格特殊的笑,秀氣的眉頭緊緊擰在了一起。
安雲格笑得更開心了,她摸了摸薑明月的腦袋,“自然是算計我了,不過你放心,你的地位特彆穩固,沒人能搶走的。”
“什麼呀!”薑明月有些嬌嗔地瞪了安雲格一眼,回過頭時,卻正好撞進了攝像頭的視野裡。
新的劇本開演。
主母如此醜聞被庶子當眾帶人抓獲,自然不可能從輕發落。江嵐死死地盯著莊禮,自知大勢已去,沒再掙紮狡辯,隻是表情猙獰,像淬了毒,“被你算計,是我大意,隻是你野雜種,不配說我肚裡的孩子。”
莊禮笑得輕鬆愜意,拿足了勝利者的高高在上,“對呀,我知道,我是我娘被父親送去給二叔玩弄留下的產物,這可是父親親口告訴我的,既然父親不介意,我不介意,那又能怎樣呢,我照樣是這個府邸的主人。”
“將來也會是族長。”
“嗬。”一聲壓抑的笑從江嵐的齒縫中溢出,逐漸演變成大笑。
莊禮好耐心地等她笑累了,癱在一旁,這次示意手下人將她和新管家押走。隨後,他看向了薑明月,仍舊是輕鬆自在的模樣,“沒想到你說得竟然是真的,既然你立了功,又想要什麼呢?”
是真不知道麼?
薑明月不去理會,她也仍舊是嫵媚妖嬈的模樣,仿佛先前的一幕從未發生,“我們這種賤籍又能圖什麼呢,某儘一切,也不過想是求個良籍,有處安生的地方罷了。”
莊禮如了意,自然也大方,不但花銀子給她買了良籍,還以生母遠房親戚為由,安排她住了客院。
這一出看起來似乎是完美謝幕。
但是節目錄製這才第二天,接下來至少還有一場戲。
幾人又圍坐在一起展開了茶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