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飛逝,又是三個月。
生與槊逢又攢下些銀子,想找老人問個問題,但生實在沒想好要問什麼,決定這次全權交給槊逢。
陰沉古板的當鋪內,依然隻枯坐著一位長須老人。
二人依然是之前流程,拱手行禮,放上十兩銀子。
老人抬眼望去,抄在袖子的手伸出將銀子推了推。
“老先生,這是何意?”說著,生想再掏些銀子出來。
“嗬嗬。”老人笑著,嘴角的法令紋如溝壑一般延展。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時我說的話嗎?我說可以用知識換到知識,你二人總是塞銀子,其實我也想要些新知識啊。”
生微微皺眉,一直都是自己問老人問題,畢竟對方了解很多地府的事情,自己雖然在喚孽待了三年,卻也對外麵的世界了解不多,這要如何給老人知識?
“老先生,恐怕我們很難給予你知識,我們對這地府了解不多,如果可以的話還是希望用銀子支付。”
“老先生你想知道什麼?”槊逢問。
生看著槊逢那胸有成竹的樣子,不禁有些疑惑,這家夥想什麼呢?
“槊逢兄,你可是知道什麼老先生不知道的密辛?”
槊逢一拍胸脯:“嗨,我哪知道什麼密辛,生兄,你想啊,之前都是我們問老先生問題,然後他回答我們,那這次就老先生問我們問題,問一個我們能回答的不就好了。”
生摩挲下巴,好像是這個道理。
老人嗬嗬笑道:“嗯,就是這樣,所以你們可以回答我一個問題嗎?”
“您問吧,我們儘力回答。”生說道。
老人聲音蒼老沙啞地問道:“這喚孽亭,是否真如它外表一般隨和,或者它之內蘊藏著什麼?”
聽了問題,生先是愣神,這似乎不是一個有固定答案的問題,或者這根本不是一個問題,而是提醒,警告。
槊逢思考,“這喚孽除了偶爾會出現一些穢外,就沒有什麼特彆奇怪的地方,城裡甚至還有一些現代製度的影子,除了破瓦寒窯,人人安居樂業啊。”
槊逢想不出老人問題的意味,求助的目光望向生。
生目光變得銳利,其實自己對喚孽有很多地方不解,如今再加上老人這樣一問,有很多地方可能真的有問題。
“喚孽絕對不是表麵上這麼簡單,不說彆的,就破瓦寒窯來說就有諸多不合理的地方,破瓦寒窯表麵看上去是貧民窟,但它的存在唯一的作用就是增加穢出現的概率。”
“這近三年來,我都沒有發現喚孽類似官方的政府機構,壘荼門的功能僅僅是除穢,這也導致破瓦寒窯的問題無法解決,也導致喚孽沒有相應的法律法規,如今喚孽表麵的和平都是建立在隨時會出現穢的基礎上,不然可能早就變成不法之地了。”
“而且,槊逢兄。”
槊逢正聽得有些發懵,突然被生叫醒:“啊,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