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勞全身無毛發,全身皮膚似人,整體血肉臃腫無比,這刀勞有劇毒傍身,無論是上肢利爪還是口中獠牙,都含有劇毒,人若觸之,不出半個時辰,必死。
但所有毒物,跑步之內,必有解藥,破勞便汲取刀勞的毒與其獵殺獵物的血肉生長,可破刀勞劇毒,也可破世間萬毒。
柏仁點頭:“正是破勞。”
“仁師,弟子想告假一些日子,去喚孽外尋破勞藥。”
“生。”柏仁開口,語氣平淡,卻又透著些憂慮。
“弟子在。”
“你在這濟世堂中一直都不是天賦上佳的弟子,但你卻是最勤奮的弟子,如此下來,如有一天我欲傳濟世堂堂主之位,你便在我考慮之中,你可知我意思?”
生自然聽出了柏仁是不想自己去冒險,可從自己到這地府的第一天,便交到了槊逢這個朋友,之間情義更是不能三言兩語道清,如今自己怎麼能忘恩負義,見死不救?
“仁師,當初您問我為何學醫,您聽了我的回答才將我收入濟世堂,如果今日弟子不去為朋友尋藥,弟子還有何臉麵當您的弟子,更是何談堂主之位。”
柏仁神色一怔,竟發現自己犯了嚴重錯誤:“是為師思慮不足,既然如此,這假,為師批了。”
“多謝仁師。”生向柏仁行禮,頭壓的很低。
生準備即可動身,槊逢的狀態刻不容緩。
“師弟,我與你同去。”於瑾開口說道,他隨和的臉上露出令人安心的微笑。
“於瑾師兄,此行凶險無比,你怎麼能?”
“就當是曆練一番,畢竟我也好久沒出過喚孽了,還有,我是你師兄,自然要多幫扶你。”
之前柏仁說要傳位於生,於瑾也毫不在意,他學醫隻為救人,不圖權位。
“這……”
生還想說什麼,於瑾就來到柏仁身邊:“仁師,弟子也想告假與生師弟一同尋找破勞。”
柏仁看著於瑾,自己的大弟子是何心性自己會不知道。
柏仁頷首,沒有說什麼。
於瑾拱手:“多謝仁師。”
說完顧念南也來到生身旁:“我也去,我不知道槊逢用了什麼手段,但當時穢卻是鎖定了我,躺在這的應該是我。”
扈一剛起身就被顧念南攔住了:“你彆動,你現在狀態不好。”
扈一之前與穢戰鬥時便受了輕傷,又從破瓦寒窯一路小跑過來,現在已經是疲憊不堪。
扈一壯碩的軀體緩緩坐下,自己現在確實不適合出喚孽,不能給顧念南他們添麻煩。
“好,我知道了,你們多加小心。”
扈一又看了顧念南一眼,與穢戰鬥後她的狀態也沒有好到哪裡,但自己勸不住她,這個倔強,獨立,還有些強悍的女子。
“咳咳。”
“槊逢兄?!”
“槊逢!?”
槊逢抬起眸子,看著周圍圍著的好些個人,個個臉上都掛著凝重悲切的表情。
“不…不知道的以為…我死了呢,不是還有救嗎?”槊逢斷斷續續地說,他意識清醒了有一會兒了,就是渾身都疼,尤其是左肩。
“生兄,我…我不說什麼…你彆去之類的了,我知道…知道你不愛聽,我在,那鐵匠鋪裡,我托鍛師傅為你打了一口刀,走前…拿著。”
“有此刀...傍身,你也有我九分,九分實力了。”
槊逢說完這些話似乎用儘了全身的力氣,大口喘氣。
“好,槊逢兄,你等我,我去去就回。”
說罷,生,於瑾和顧念南三人離開濟世堂,先去那無名鐵匠鋪取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