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獨、淒涼,無儘的蕭瑟!
卻如同天神一般,鎮守離陽城,死戰不退。
這些年,無論是圍城,還是偷襲,還是秦綱來到流沙郡之後,聚集了一百多名的精銳,依舊不能攻破城門。
士兵的身子突然劇烈顫抖起來,“他是個瘋子,他根本就殺不死!”
“我們射了他十多箭,砍了他幾十刀,他已經成了一個血人。可他就是不退,他根本就不怕痛,因為他隻會做一件事!”
秦綱深邃的眼眸緊緊盯著士兵,“他隻會做什麼?”
士兵聲音越來越低,似乎已經虛弱到了極點。
“他隻會殺人!”
秦綱將士兵重重地摜在地上,頓時腦袋開瓢。
“既然都死了,你也沒有活著回來的必要。”
隨即秦綱轉身走到牆壁處,對著陰影說道,“孫立均誤我!”
“他讓我來北莽,來代替他的位子。他告訴我流沙郡一切太平,他隻是老了,想回上京養老而已。”
“他在坑我!他給我留了一個爛攤子,六年了,連離陽城都沒有打下來,卻一直瞞著上邊,說流沙郡太平無事。欺君罔上,孫立均實在該死!”
“我要將此事上報朝廷!”
牆壁的陰影處有人發出細微的聲音,“不可,孫立均老奸巨猾,六年了,他一直壓住此事,他恐怕早已知道壓不住,提前卸任到上京任職去了。”
“他將離陽城的事情壓了六年,到你手中卻爆發了,恐怕於大人的前程有影響啊!”
秦綱的嘴角抽了抽,“這頭老狐狸,我說他怎麼舍得郡守這塊肥缺,原來是挖了個大坑給我。”
“我來北莽時日不多,哪裡有孫立均這般根深蒂固,鬨到京城去,恐怕也是我吃虧。”
“去,將王林請來,讓他帶領流沙郡所有精銳兵馬。這一次,我就不信不能將離陽城給踏平!”
離陽城,血腥味還沒有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