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黑衣士兵騎著赤陀,朝前方繼續巡查過去。因為這小小插曲而停滯不前的隊伍,又再一次向目的地緩慢走著。
美婦人拿著裝滿水的鹿皮水袋,又拿起掛在兒子腰間的小水袋,一番操作後羅天佑的小水袋被灌滿,而鹿皮水袋中依然還剩下大半的水。
美婦人將兒子的小水袋,放在嘴邊隻是微微抿了小口,而後便將水袋遞給了兒子天佑。
見黑衣士兵遠離,林叔連忙走上前去對著美婦人說著。
“主母,看樣子這黑衣士兵來者不善呀。”
雖然林叔未能清楚聽見主母和黑衣士兵交談的內容,但同為男人,林叔絕對能猜到黑衣士兵心裡打著的算盤。
“嗯!”
美婦人頷首道,隻是她那側著頭看著喝水的天佑,那眼神中充滿憂慮。
“那主母可有應對之策?”一想起那驕橫跋扈的黑衣士兵,林叔便有些擔心的問道。
雖然現在的羅家在盛輝帝國的鐵蹄下覆滅了,但是多年來的主仆之情,林老眼中的這位美婦人,依然是自己的主心骨。不光林老這樣想的,那些還念及著往日羅家恩情的,大多也都是這樣想的。
美婦人緩緩地點了點頭,而後長長的歎了口氣,神情複雜的看著林家的這位老人。
“林叔,能不能答應梵淑一個請求。”
美婦人突然朝著林叔重重一跪,膝蓋深深的陷在沙地中。
梵淑也就是美婦人的名字。
林叔大驚,因為主母對著自己,這樣一個曾經的羅家下人自稱名諱,更為關鍵的是主母還給自己跪下了。
如果不是這次羅家變故,這種事是永遠不會發生的,不說發生了,想都不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