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離得很近,溫熱的氣息拂過你的臉龐,燙的你眼眶熱辣辣的,鼻子又酸又疼。
你低下頭,抬手抹眼角。
“……那艾利歐格呢,她的事也一並解釋了?”
鐘離搖頭。
“事有蹊蹺,未曾相告。”
“這事的確有古怪,那兩張殘頁我也看了……罷了,逝者已矣,倒是你——”你挪開他覆在你眼前的手,眉毛微挑,“我的帝君大人,什麼時候見到她的?”
鐘離一頓,目光越過柔白如玉的肩頭,落在窗下豔麗如錦的霓裳花上。
“盛夏出遊,泛舟而回那日。”
你微感詫異。
“那麼早?虧我那之後還遮掩了許久……”
鐘離笑了笑。
不早了,那已是他與你同行的近半歲月。
“阿離藏得很好。”
你摟著他的脖子,人跟著整個壓在他身上,臉埋在他頸側,聲音發悶。
“鐘離,我方才撒謊了。”
鐘離抬起手,還沒動作,便感覺到肩頭滾燙。
“我很自私,我並不希望你忘記我……你還記得我,我竟是很開心的……明明這說明我失敗了……”
“你做得很好。”鐘離收緊雙臂,將人往懷裡帶了帶,輕歎一聲“是我堅持如此。”
你哽咽道:
“那叫任性……”
他從善如流。
“嗯,是我任性。”
你埋了好一會兒,將這些天的難過、彷徨和恐懼都發泄了出來,情緒慢慢穩定,抬起臉看他。
“時辰可不早了,不是說還有會見嗎?”
你突然想起此事,杏眸一張。
“你要約見的莫非是若陀他們?”
鐘離搖一搖頭。
“是位異國友人。”
“那便更耽誤不得了。”你坐起身,見他看著你,一動不動,催促道:“快起來吧,彆耽誤了正事。”
她一臉笑意,雙眸亮晶晶的。
鐘離垂眸,起身吻過你發頂,溫聲道:
“不要緊,他隻是來敘舊。”
他披衣下榻,整理好儀容後,示意你再休息一會兒,起身出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