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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著潺潺水聲,你做了一個夢。
一個美夢。
璃月城內細雨綿綿,雨露潤澤,萬物並秀,庭院中的花木愈發蓊鬱茂盛。
應是剛過了海燈節,朱紅的門楣上掛著一盞盞憨態可掬的魚燈。
說起來,你還未曾在璃月度過這個節日。
你提起裙角,跨過門檻,眸中笑意閃動。
若是有,定要拉鐘離去放鬆一下。
側殿一麵的菱花槅扇窗對著前院,窗扇開著,微風拂進來,一股清新的草木氣息。
鐘離手持文犢,低聲跟魈吩咐著什麼。
眼看著魈肩背筆直,應下話來,動作乾脆利落,你輕輕咦了一聲。
魈這孩子,不知不覺這麼沉穩了嗎?
你沒有打擾他們,立在外麵,等魈旋風般離開,才轉身走進去。
鐘離背對著門扉,長身玉立,風姿俊秀,聽見聲響,他沒有回頭,隻有淡淡的溫和聲音響起。
“還有何事?”
你想了想,好像沒什麼事,但……
“沒事便不能來了嗎?”
鐘離高大挺拔的身影驀地僵住,他躊躇了一下,似乎很是不可思議的,急切的轉過身。
如烈火烹油,如恒星燃燒。
你沒見過他這樣的神色,如此急切,眸光沉沉地落在你身上,宛若盛夏下的金輝,壓著萬千思緒。
他站在原地,不敢相信似的。
你朝他走過去,清亮的目光越過堆疊如山的文犢,落在鐘離身上,粲然一笑。
一瞬間,周遭鳥鳴變得模糊,耀目燈火也失去光亮,鐘離感到心口抽了一下,繼而砰砰直跳,他垂下長睫,死死地盯著眼前的女子。
“……阿離?”
你踮起腳,雙臂繞到他脖子後,幾乎是貼在他身上,調侃道:
“帝君,你怎麼一副闊彆已久,相思成疾的樣子。”
鐘離眼眸低垂,沒有作聲,亦沒有如你所料,害羞扭開臉,悄悄後退半步。
他隻是沉沉地看著你。
你莫名有點心悸,微微皺起眉,就要放開他,好好問問怎麼一回事。
你還沒放開手,鐘離突然伸手,堅實的雙臂死死錮住你的腰,兩人的臉猛地貼近。
你驚了一下,下意識收緊雙臂,鐘離的頭也順從地下垂,這下兩人之間幾乎隻剩下一點可忽略不計的距離了。
離得近了,他金眸煌煌,更顯熾烈,微燙的呼吸打在你耳邊,吹紅了一片白皙的肌膚。
你默默咽了下口水,乾笑道:
“怎麼……”
“阿離?”
他似是確認什麼,你不明所以地應了一聲。
“是?出了什麼……”
你的話沒能說完,鐘離親了上來。
他溫和地親了一下你的嘴唇,然後熟門熟路地撬開你的嘴,舌頭順著你敏感的舌緣一路滑進去,進的極深,甚至在一瞬間讓你產生了被侵犯的錯覺,你下意識反抗,卻發現後腦被按住了。
你:…………
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他突然這麼熟練……不不,是為什麼突然這麼反常,急切又不安的感覺……
“在想什麼?”
鐘離突然放開你,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在你耳邊輕輕響起。
“啊……”
你沒來得及說話,因為鐘離似乎隻是隨口一問,並不在意回答,便再度親了上來。
你那點微薄的理智幾乎瞬間在交融的灼熱呼吸中告罄,隻得全身心地應付眼前的人。
翻攪和□□幾乎融化了你的大腦,麻木的大腦皮層劈裡啪啦地向你的脊柱放電,鐘離的金瞳近在咫尺,卻在恍如幻覺的視野裡近乎重影。
不對,這本來就是夢啊。
幾乎就在你要窒息之前,鐘離在你口腔深處輕輕舔了一下,轉瞬退走,吮走了所有新生的汁液,最後濕滑的含了一下你的下唇,優雅地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