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80(2 / 2)

「你發現了對嗎?」

「我錯了。」

「你答應了和?我結婚,為什麼還要跑。」

「彆跑好嗎?我會控製不住我自己的。」

「求求你,老婆。你回來吧。」

「我真的好愛你啊。」

接連不斷地信息傳來,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普通的丈夫求著妻子原諒,但寧灣偏偏能從中看出點暗含的偏執和?癡迷。

這般的短信轟炸就跟當初的便太一模一樣?。

寧灣指尖發顫,開始有點害怕。

該不會,其實那便太才是江愈真正的本?性吧?

寧灣不敢多想,也不願多想。

他逃避似的強製將手機關了機,然後重重地鬆了一口氣。

但下一秒,放置在一旁沉靜的吹風機突然開始發動,嗚嗚作響,自己往地上砸去,發出了沉重的“咚”聲。

寧灣被嚇了一跳,他蹲了下來,撿起並關掉了吹風機,卻?無意間發現被吹風機砸的有些外移的床頭櫃縫隙間有一張照片。

他剛想拿起那張照片,門外就又響起了“咚咚”的敲門聲。

“小灣,你沒事吧?”

門外麵?傳來了溫以言沉悶又溫柔的聲音。

“我沒事,吹風機不小心掉了。”

寧灣回答著溫以言,一邊撿起了那張照片。

“那小灣,你要順便留下來吃點早餐嗎?我剛好多煮了一點。”

溫以言頓了一會,又溫柔地問道。

“不用”寧灣下意識要拒絕,但當他翻過照片,他又改變了主意,“那就麻煩隊長?你了,我剛好肚子有點餓了。”

“好。那你快點下來。”

門外溫以言溫柔的聲音漸行漸遠。

寧灣看著泛黃照片上的兩人,瞳孔驟縮。

照片上是一個熱烈如玫瑰般張揚的漂亮女人和?一個和?她長?得?極像的漂亮小孩。

這小孩,長?著雙淺灰色的玻璃珠子,嘴抿成一條直線,留著一頭柔順的黑色中長?發,疏離地看著寧灣。

這和?寧灣腦海中浮現出那個五歲左右所謂的、背著畫板的模糊初戀相?重合。

寧灣又想起了江愈說?過自己也是他初戀那句話。

直到看到照片的這一刻,他才將腦內的初戀和?江愈的臉做了重合。

他為什麼沒有一眼認出江愈,

一方麵?是因為小時候的印象太模糊,他一直以為是女生,而且自己根本?就忘了所謂初戀的臉。

另一方麵?則是因為江愈他長?的和?小時候隻有四五分像了。

小時候的他長?的像個漂亮的瓷娃娃,長?大後的江愈五官雖然照樣?好看,但根本?就一點都不女像。

這也就是為什麼小時候寧灣認錯性彆的原因。

江愈的照片怎麼會在這裡?

寧灣一臉的愕然,又看了看照片背景裡的玫瑰園。

那玫瑰園和?照片中的女人極為相?稱,彷佛她才是玫瑰園的真正主人一般。

所以,這人會是隊長?口中的小姨嗎?

那這樣?江愈和?隊長?就是表兄弟?

寧灣握緊手裡的照片,他覺得?事情?愈發地奇怪,也愈發地脫離了他的控製。

他起了身,將照片藏到了手機後麵?,走?了下去,決定試探一下溫以言,看看能不能探出點關於江愈的什麼事來。

“小灣,快來。早餐快涼了。”

溫以言坐在餐桌的一側,笑容和?煦,望著從樓梯上下來的寧灣。

寧灣坐在了餐桌的另一側,隨意拿起了桌上的牛奶,淺淺地抿了一口,狀似不經意地又望向了樓梯上的油畫。

“小灣你很?喜歡我小姨的畫?”

溫以言極為順利地按照寧灣的視線望向了那些油畫,又瞥了瞥寧灣唇上的牛奶漬,笑了笑,輕輕地問道。

“對,我很?喜歡。所以我很?好奇。隊長?你小姨是個什麼樣?的人?”

寧灣又回過頭望向了溫以言,為了掩飾自己的謊言,他又猛猛喝了口杯裡的牛奶,問道。

“她啊,是一個嗯,很?有魅力的人。”溫以言優雅地用抹刀往吐司上抹了點果醬,隨即又道,“不過可惜,她死了。”

“啊?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寧灣尷尬地握緊手裡的牛奶杯,有些驚愕,他沒有想到會得?到這麼一個答案。

怎麼會死了呢?

寧灣的心莫名地縮緊,頭也開始有些恍惚。

“沒關係,不過我這裡有照片集,如果你想看的話我可以給?你拿。”

溫以言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不介意。

“可以嗎?那就麻煩隊長?了。”

寧灣頗為欣喜地望向溫以言,像一隻可愛的倉鼠一般。

“當然可以。”

溫以言點了點頭。

於是,寧灣得?到了一本?照片集。

他坐在大廳裡的沙發上,翻看了起來。

“這是我母親,這是我父親,這是小姨。”

溫以言也在寧灣的身旁坐了下來,十?足貼心地為他作著指示。

寧灣順著溫以言的手看上照片上的三人。

溫以言的母親站在正中,身旁分明是一位英俊的男人和?江愈的母親。

照片看上去一副和?睦幸福的氛圍,但寧灣莫名地感覺有些說?不上的怪異。

尤其是,他居然荒唐地覺得?江愈的眉眼看上去有些像那個男人。

他又往後翻了翻,除了前幾頁是姐妹兩人的合照,後麵?的幾乎全都是江愈母親一個人的單人照。

各種各樣?的都有,在玫瑰園裡的則尤其地多。

寧灣不免覺得?奇怪。

就算姐妹之間再怎麼親近,在姐夫家,這妹妹的照片看上去居然會比姐姐還多。

寧灣心裡剛閃過一絲苗頭,卻?突然覺得?眼皮很?重,腦內那熟悉的困意又湧了上來,讓他的頭不住地直往下點。

“小灣?小灣?你沒”

耳邊朦朦朧朧地傳來了溫以言溫柔又模糊的呼聲。

但寧灣實在是困地不行了。

下一秒,他就直挺挺地栽了下去。

溫以言接住了落入他懷中的寧灣,嘴角揚起了一個極度溫柔的笑容。

“小灣?”

他摸了摸寧灣柔軟的頭發,又湊上去嗅了嗅寧灣溫熱的肩頸,將頭靠了上去。

靜靜地靠了一會後,溫以言笑的更?溫柔了。

而後他將寧灣抱了起來,上了樓,放到了剛剛寧灣洗澡那個房間的床上,溫柔地替他蓋上了被子。

溫以言坐在床邊,一動不動地盯著寧灣的睡顏,琥珀色的眸蕩漾著暗色的蜜,濃稠到可以將人徹底溺斃。

“寧灣,寧灣,”

溫以言邊叫著寧灣的名字,邊用手指輕輕地描摹過寧灣的臉。

從眉眼到眼眶再到鼻子,當按到臉頰上的軟肉時,他感覺到白?肉的柔軟和?奇妙的回彈力,嘴角又露出了個笑容,就像是一個小孩遇到了極為喜愛的玩具一般。

“小灣,對不起了。隻是稍微利用一下你。”

溫以言語氣又輕又溫柔,他輕柔地撫過寧灣的唇,隨即又惡劣地揉捏著唇肉。

尤其是上唇那小巧又可愛的唇珠,被溫以言愈發大力地揉捏著。

笑的越溫柔,揉捏地越惡劣。

很?快,寧灣的眉頭微皺,開始下意識地擺脫著這般惡劣的戲弄。

寧灣的掙脫終於喚醒了溫以言。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感受著剛剛手中的滑膩和?柔軟,有些意猶未儘。

而寧灣的唇已經被揉地發腫發脹,看上去就像是被狠狠地親過一般。

溫以言看著寧灣紅腫的唇和?打著顫的眼睫毛,有些愕然。

他意識到自己的狀態,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但很?快,他調整好了狀態,又換上了一副完美的笑容。

而後,他掏出手機,將房內的窗簾全都拉了上去,打開了床頭櫃上的夜燈。

暖黃的夜燈照亮寧灣熟睡的漂亮臉蛋,以及那紅腫的唇。

手機的攝像頭正對著寧灣的臉,捕捉下了這一刻曖昧又se情?的美麗畫麵?。

溫以言看著照片,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將它發了出去。

“叮咚——”,江愈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輕嗅了緊緊握在手中,滿是寧灣甜膩氣味的白?珍珠項鏈,撈過了手機。

然後,他就看到了照片上的寧灣。

一個熟睡中,睫毛卷翹而撲閃,臉蛋紅撲撲,看上去安適極了的漂亮老婆。

但老婆的唇被人親腫了。

江愈眼神驟縮,手機被捏地快要爆炸。

那銀灰色的湖水被打亂,刮起了一陣猛烈至極的狂風暴雨,

壓製在心中的惡獸終於要被放了出來。

他握緊了手中的白?珍珠項鏈。

決定要把?老婆抓回來,藏起來。

然後和?他親嘴。

隻能跟他親嘴。

第76章 貓鼠(二)

寧灣睡著了, 他迷迷糊糊地做了一個夢。

在?那個夢裡,他躺在?了一大片潔白而又鬆軟的雲層之上,雲層密密地簇擁著他, 拖著他的背脊,緩緩地晃著,讓他進入了甜蜜又美麗的夢鄉。

但下一秒, 一條粗壯的藤蔓攀附著,一點一點地纏上了他的腳踝,並隨著褲管的縫隙, 得寸進尺地向上爬著, 冰冷的綠藤壓在白膩的軟肉上,貪婪地停留片刻,蜿蜒著向上遊走。

它停在?了凸起的膝蓋處, 用尖尖的觸手和裡麵的圓狀的骨頭打了個招呼, 又繼續向上爬著,膝蓋之上的大?腿肉比之膝蓋下的更加的飽滿多汁。

因而?貪婪的藤蔓更加不吝嗇自己的喜愛之情, 和軟肉進行著親昵的貼貼,並且不受控製地越纏越緊,彷佛想要將它吞吃入腹。可憐的腿肉也因此被壓出一道?又一道?呈不規則螺旋狀的紅痕。

寧灣想要伸出手, 推搡著這把他弄得又癢又酸, 惹人厭的藤蔓。

但下一秒,先前?簇擁著他的純白雲朵也叛變了陣營, 開始蛻變成黑沉沉的烏雲, 終是成了藤蔓的幫凶。

寧灣拚儘全力地掙脫開它們,本以為終於?鬆了一口?氣?。

但下一秒, 他整個人從數百米的高空之上墜落,一種深深的落墜感包裹著寧灣的感官。

正當寧灣以為自己要摔個西八爛的時候, 他醒了。

墜回了身下柔軟又舒適的床墊上,墜回了溫暖的被窩之中。

寧灣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打了個哈欠,便又想翻過身,接著進入甜蜜的沉沉夢鄉。

但正當他翻身的刹那,他意識到了不對勁。

自己不是應該吃過早餐,然後在?沙發上看那本相片集嗎?

現在?……怎麼會跑到了床上?

寧灣覺得奇怪,他剛從床上爬起來?,結果就?發現他的身旁坐著一個黑色的人影。

房內昏暗,隻有床頭?櫃上一盞小夜燈在?努力發散著暖黃色的光。

但這光所輻射的範圍極小,堪堪能夠照亮男人一小截下巴和下方的上身。

寧灣渾身都僵在?了原地,他其實心裡已經有些許預感,知曉了眼前?男人的身份。

但他還是不信邪地,期盼著自己的預測是錯誤的。

“隊長??”

於?是,寧灣張開了紅腫的唇,喊出了這兩?個字。

“老婆。”

男人這麼喊道?,低沉好聽的聲線帶著委屈、醋意還有一絲瘋狂。

是江愈。

寧灣全身的血液瞬間凝固了。

他看著江愈英俊的臉,呆滯了片刻,產生?了恍惚,彷佛還在?夢裡一般。

那修長?的羽睫被暖黃色的光鍍上了一層柔和的金線,淺灰色的眼睛靜靜地凝著寧灣,就?恍若一切完好如初一般。

隨即,寧灣回過神來?,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

然後,他的唇就?被狠狠地堵住了。

這個吻剛開始又重又狠,寧灣的唇被啃咬、舔舐,每一處唇肉都感受著江愈的後怕和恐懼。

膩滑的唇肉就?像是Q彈的果凍一般,被江愈吃了又吃,沾上了亮晶晶的顏色,尤其是上唇那小巧圓潤的唇珠,被一遍又一遍,不辭辛勞地疼愛了一番,力道?又大?又莽狠,就?像是要清除掉其他人的氣?味一般,反之染上自己的味道?。

就?連溫熱的口?腔中也不遺餘力地被掃了一番,那舌頭?像頭?怪物似的,勾地寧灣舌根發麻,又分泌出更多的唾液供怪物享用。

寧灣已經習慣了江愈的親吻,因為剛開始他甚至都沒有反抗,沉溺在?欲望之中。

但下一秒,他就?意識了過來?,連忙推拒開江愈的桎梏。

但他的手腳發軟,根本就?沒法推開江愈一絲一毫。

可神奇的是,隨著寧灣的推拒,江愈變換了動作。

他的吻比起之前?放緩了力道?,變得輕柔又纏綿,一下又一下地輕輕挑逗著寧灣的小舌,又極富技巧地討好著小舌。

小舌被伺候地迷迷糊糊,快樂地快要癱軟在?溫熱的口?腔之中。

被親得紅腫的唇肉也被細細地啄過,發出一陣又一陣起伏的細小啵啵聲,宛若在?演奏著曖昧的音樂一般。

寧灣被親的眼泛淚花,渾身有些發燙,原先推拒的雙手轉變了姿勢,變成了無力的攀附。

當四片唇分開之後,兩?人的周圍充斥著蒸騰又曖昧的熱氣?。

寧灣氣?喘籲籲,頂著暈乎乎的腦袋又開始往後逃。

“老婆,我親的舒服,還是他親的舒服?”

江愈沒有阻止寧灣的逃跑,隻是靜靜地盯著他,固執地提著自己極其想知道?的問題。

“你在?說什麼亂七八糟的?”寧灣根本沒聽進去江愈的問題,他隻是可憐又害怕地往後躲,突然之間又恍然覺得不太對勁,“……不對,江愈,你怎麼會在?這裡?”

“你是怎麼找到我的?這不是隊長?的家嗎?你該不會在?我身上裝了什麼定位吧?隊長?呢?他被你搞到哪裡去了?”

寧灣整個人都蜷縮在?床頭?的一角,隻露出一隻泛著水霧的眼睛,望向江愈。

“老婆,你騙我。明明昨天才剛剛答應了和我結婚,怎麼能一跑了之呢?你不是說過永遠愛我的嗎?現在?……能不能不要滿嘴都是其他的男人?”

江愈再也坐不住了,他撈起龜縮成大?烏龜的寧灣,不停地啄著他的耳垂,脖頸,企圖讓寧灣鑽出築起的殼子。

“江愈!是你先騙我的,我們分手了。你給我把隊長?放了!他是不是被你綁到哪裡去了?你不能這樣,這是犯法的!”

寧灣受不了江愈細密的啄吻,慌亂之中不小心給了江愈一巴掌。

他看著江愈被扇地有些發紅的側臉和垂下的眼眸,怔了片刻,心裡發酸,隨即又極快地從床上爬了下來?,要往門?口?奔去。

“不行,不能分手。老婆你要因為他跟我分手?我比不上他?沒事,我可以學的。我學的又快又好。”

江愈在?寧灣開門?的最後一刻,捉住了寧灣,斷了他最後一絲希望,將他抵在?了門?後。

他表麵上沉靜又認真,淺灰色的眸中透露著固執和委屈,但摟住寧灣腰的手早已青筋暴起,恨不得將溫以言千刀萬剮。

“跟隊長?一點關係都沒有!江愈,都是因為你騙我,戲耍我。你和那便太居然是一個人!你難道?不知道?我有多討厭那個便太嗎?所以,我現在?不要喜歡你了。我討厭你。”

寧灣不明白江愈神奇的腦回路,看著他又妒又固執的模樣,想起了上回他吃隊長?醋的時候堂而?皇之把錯推給便太,他就?生?氣?,氣?到渾身發抖。

“不行,不能討厭我。寶寶,嗯?不要討厭我。你可以不要把我當成那個便太,我會做的很好的,會比他還要溫柔體貼。”

江愈變得有些激動又不安,那雙淺灰色的眸死死地凝著麵前?漂亮又絕情的寧灣,雙手摟地極緊,一麵又湊上去啄著寧灣的臉。

“江愈,不可能。事情發生?過就?是發生?了。那按你的邏輯這樣我也可以當做從沒喜歡過你。你覺得怎麼樣?”

寧灣絕情地睜開眼睛,靜靜地看著埋在?他肩頸處的江愈,被親腫的唇中吐出了這幾個字。

“沒關係。那寶寶你懲罰我就?行了。懲罰到,你…不討厭我。好嗎?”

江愈細密地吻著寧灣的眼皮,企圖借此融化他那顆看上去柔軟的鐵石心腸。

“不好,我承受不起你的喜歡。”

寧灣看著眼前?宛如把自己當作珍寶,沉默又溫柔的江愈,腦海中又晃過從前?那般戲弄他的便太,便狠下了決心,斬斷這段變得極其複雜,不再單純的感情。

他害怕。

他害怕,也不想江愈突然有一瞬變成便太。

他隻想要那個純粹的“江愈”。

所以,即使現在?寧灣還喜歡江愈,他也要快刀斬亂麻,長?痛不如短痛,斷了這段關係。

“不行,寶寶。我不信。我親你,你都有反應的。你還喜歡我。”

江愈淺灰色的眸中滿是心碎的銀光,他死死地盯著寧灣的黑亮的眸,試圖從中探出寧灣的真心。

“如果我喜歡上其他人,你也要插進來??”

寧灣閉上眼睛,強撐起脆弱的心臟,說著決絕的話。

“嗯。一點點喜歡都行。如果你真的完全喜歡上彆人,那我就?……”

江愈極為乾脆地點了點頭?,淺灰色的眸中閃著癡迷的光,他輕輕嗅了嗅寧灣身上的香氣?,卻在?下一秒嗅到了彆的狗的味道?,截斷了後頭?要說的話。

“是他?真的是溫以言嗎?他親你嗎?”

江愈僵住了,舌尖被自己咬破,滲出了腥鹹的血,勉強抑製住快要衝破腦子的妒意。

看到寧灣紅腫著唇的照片,遠沒有嗅到老婆身上雜狗的味道?可怕又令人厭惡。

真的好想殺了他。

“對。就?是他。”

寧灣沒聽清江愈之後那句話,隻敏銳地察覺到江愈因為這個開始晃神,隻猶豫了片刻,便狠下心來?將計就?計,故意開口?分散江愈的注意力。

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麼江愈一直執著於?溫以言。

如果他真的把好心收留自己的溫以言當情敵的話,那自己不就?是罪人了?

所以,寧灣乾脆想試一試趁此能不能跑出門?外?,救溫以言。

而?江愈果然走了神。

寧灣趁機扭開了門?把手,跑了出去,卻撞入了一個人的懷裡。

“小灣?什麼是我?”

溫以言溫柔地將寧灣扶了起來?,琥珀色的眸帶著照常的暖意看向他,而?後意味深長?地望向江愈,笑著問道?。

“隊長??”

寧灣有些驚愕地抬起頭?來?,看到了完好無損的溫以言,心裡懸著的心放了下去。

但他又覺得有哪裡不太對勁的地方,可來?不及細想,劍拔弩張的局麵一觸即發。

“寧灣,過來?。‘’

江愈站在?昏暗的門?內,看著與他一門?之隔,站在?門?外?狀似親昵的兩?人,心中的妒火和酸意快要溢了出來?。

寧灣看著江愈,又看向身旁的隊長?,決定乾脆將計就?計,徹底斷了江愈和他的關係。

江愈的愛太偏激了,就?算那天不是溫以言,說不定也會是其他人。

寧灣又不是傻子,他看得出來?江愈表麵上說著不介意,心裡實際狠地牙癢癢,剛剛他看溫以言的眼神,簡直就?像是要把他千刀萬剮一般。

所以,先斬斷兩?人的關係。一切都會慢慢淡下來?。

畢竟,沒有誰是離不開誰的。

寧灣牙齒都打著顫,死死地用手扣住自己的衣角,看著屋內黯淡地像是快要死掉的江愈,冷硬地說道?:‘’我現在?喜歡隊長?,隻喜歡隊長?一個人。你也知道?,我是個很專一的人,隻會喜歡一個人。所以,放棄吧,江愈。”

“我不信,溫以言不值得你喜歡。”

江愈踏出了門?外?,一把拉過了寧灣,卻又被送了一個“甜蜜”的巴掌。

“這樣信了嗎?”

寧灣清淺如羽毛般的吻落在?了溫以言的側臉,卻又化作一根利刃插進了江愈的心臟,把它攪和地稀巴爛。

溫以言也有些錯愕,琥珀色的眸靜靜地盯著寧灣,頂了頂舌尖感受著側臉這個清淺卻滾燙的吻。

江愈的神色驟縮,瞬間又變得冷漠黯淡,淺灰色的眸像是封上了一層堅冰,他靜靜地盯了寧灣一會,便徹底地走了。

寧灣看著江愈一瞬間變得冷酷決絕的高大?背影,心裡泛著密密麻麻的痛,豆大?的眼淚從眼尾滑下,就?像斷了線的珍珠一般。

明明是他想要的結果,

但真的到來?的時候,他為什麼這麼難過呢?

“小灣,怎麼了?彆哭。有什麼事都可以和我說。”

溫以言憐惜地看著眼前?掉珍珠的淚人,心裡泛著快意和一絲幾不可察的內疚。

他剛想用指腹幫寧灣擦去眼角的淚,沒想到下一秒卻被寧灣躲了開來?。

“隊長?,對不起。剛剛利用了你。我現在?想一個人靜靜,你這間房間,可以再借我一個晚上嗎?‘’

寧灣稍顯歉意地和溫以言說著話,但整個人都心不在?焉的,像是一株快要枯萎的花朵。

他本來?想走掉,但他又怕江愈不信,乾脆就?決定再待一晚,做足了戲碼。

“沒事,當然可以。”

溫以言僵了一僵,又恢複了本來?的溫柔,輕聲說道?。

難過的寧灣把自己蒙在?了被子裡,淚流著流著就?睡了過去。

誰知,第二天醒來?,他發覺了不對勁。

這個房間內,出現了第二道?呼吸聲。

而?後自己居然被人從身後環住,溫熱頓時充斥著整個背脊。

“老婆,醒了?”

江愈熟悉的嗓音,伴著輕柔的吻又落在?了寧灣的耳畔。

“江愈,你怎麼又在?這?”

寧灣愕然地望向那雙淺灰色的眸,聲音有些發顫,懷疑自己在?做夢。

“我是房子的主人了,為什麼不能在?這裡。”

江愈將寧灣死死地摟在?懷裡,聞著熟悉又甜膩的香味,語帶瘋狂地說道?。

“你胡說什麼?我們分手了,我…又有喜歡的人了。你這樣是不對的。”

寧灣莫名察覺到江愈哪裡變得不太一樣了,但仍舊像昨天那般強硬地說道?。

“老婆,我不管那些。我隻愛你。所以,如果你真的完全喜歡上另一個人,不愛我了。我就?會瘋掉,然後徹底控製不住我自己。”

江愈又憐愛地親了親寧灣哭的紅腫的眼皮,淺灰色的眸中全是偏執和癡迷。

‘’最後我就?會把你關起來?。‘’

江愈將與寧灣十指交纏的雙手舉了起來?。

而?上麵,有一雙手銬。

第77章 籠子(一)

手銬在投進的陽光照射下, 發?出了銀色的光芒。

射入了寧灣的眼中。

他看著扣在兩人手腕上?的銀銬,恍然中覺得宛若兩枚放大的結婚戒指一般,將自己死死地鎖在了江愈的身邊, 寸步都不能離開,彷佛就這樣過一輩子一般。

“你要把我關起來?關在這裡?”

寧灣垂下眼睛,感受著身後的炙熱體溫, 輕聲問?道。

他心跳的有些快,撲通撲通,負荷不住地撲騰著。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因為?恐懼還是其他什?麼。

“嗯, 這樣?寶寶你就會是我一個人的了。”

江愈肯定了寧灣的說法, 解答了他的疑問?,低沉的話語聽?不出什?麼起伏的情緒,卻有一種彆樣?的偏執和冷靜的癲狂。

“放”

寧灣腦子?一熱, 剛想開口, 讓江愈放了自己。

但下一秒,隨著江愈又一個落在他脖頸後炙熱又親昵的吻, 寧灣敏感的身體禁不住地一個戰栗,話也被堵在了嘴裡,他的手下意識地抓住了被子?, 卻被被子?下一個方塊狀的硬形觸感給膈了一下。

那是他的手機。

寧灣咬住下唇, 強製讓自己鎮定下來。

但他撲閃的卷翹睫毛卻不經意地暴露了他的緊張。

“怎麼了,還是怕我嗎?沒關係”

江愈自然察覺到了寧灣的僵硬, 於是他擁地更緊了。

但懷中的溫軟依舊如往日般那麼的香甜,

卻又彷佛離他很遠,遠到觸碰不了寧灣真正的柔軟內心。

他知道自己中了溫以?言的計, 太急了。

他已經仔細地、一寸一寸地觀察過了老?婆的身體。

老?婆還沒有和溫以?言做,

所以?他還是有機會的, 隻要他再精進一下技術。

接吻比不過溫以?言,做、愛總會比過他的。

而溫以?言自然也為?他的行為?付出了代價。

江愈斂下眼中的複雜神?色,平靜地同寧灣說著話,企圖拉近兩人的距離。

誰知道下一秒,一個溫熱的吻居然主動送到了江愈的唇邊。

那是寧灣的唇。

又香又甜、十?足主動的親吻。

江愈自然不會放棄這個親密的好機會,主動勾上?了寧灣的小舌,將這個吻加深,變成了更進一步的深吻。

兩人一邊十?指交纏的雙手上?,銀銬隨著親吻的纏綿起伏,和被單相?互摩擦,發?出叮鈴鈴的金屬碰撞聲,為?親昵的吻增添了一絲不同以?往的情趣。

寧灣一隻手被扣住,唇這邊又被江愈予取予奪,大口大口地攻略著城池,吸地他頭皮發?麻,纏地分不開一絲心神?。

他心裡著急,空出的手往後摸著,卻摸不到剛剛十?分明顯的手機,於是便隱約覺得?送吻分散心神?這一件事是一個十?足的餿主意。

終於,寧灣摸到了他的手機。

可正當他要將它不動聲色地藏到口袋裡的時候,他的那隻手就被給江愈另一隻空出來的手給抓住了。

“寶寶,暫時交給我保管好嗎?”

江愈親了個透,而後鬆開了寧灣的唇,但四片唇仍然離地極近。於是帶著熱氣的詢問?就這麼蒸騰著,被送入了寧灣的唇中。

寧灣將手中的手機攥地緊緊地,用動作無聲地表達著自己的不願。

於是在兩人的僵持之中,手機嗡嗡嗡地開始震動了起來。

寧灣心下一急,往江愈身上?踹了一腳。

踹是踹到了,但是踹到了不該踹到的地方。

手機呢,也往外飛了出去,重重地砸到了地上?。

江愈發?出了一聲極小的悶哼。

像是一把?小鉤子?似地,撓得?寧灣心頭發?麻。

他怔在了半空中,黑亮的眼睛瞪地跟兩粒大葡萄似的,錯愕地看著始料未及的發?展,耳根開始發?紅。

於是寧灣連忙想要將腳收回?來,但江愈卻抓住了他的腳踝。

兩人的目光在昏暗的房間內交彙。

寧灣看出了江愈眼中的意欲,嚇得?他慌亂地轉移著視線,結果?一不小心腳又撞到了江愈的腹部。

但這回?令人意外的是,他居然借此掙脫了江愈的桎梏。

於是寧灣連忙抓住機會,身子?靈活柔軟地一扭,從床上?跑了下來,朝著手機奔去。

寧灣剛撿起手機,還沒來得?及看清楚手機上?的來電信息,江愈就抓住了他的手。

手機又掉到了地上?,這次不同。

手機後麵又掉出了一張照片。

看到那張照片,寧灣怔了片刻。

因而慢了江愈一步,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將自己的電話掛斷,放入兜內,然後拾起了那張照片。

“寶寶,你知道了?”

江愈輕輕地瞥了瞥那張照片,神?色有些複雜。

寧灣這時候才想起了江愈和溫以?言之間的關係,也在看到照片的一瞬之間,電光火石地串聯起了這一連串事情的怪異之處。

他們是表兄弟。

所以?有沒有可能是溫以?言告訴江愈自己在這裡?想要緩解他們的關係?

要不然隊長怎麼會對江愈出現在他家裡一點奇怪的反應都沒有?

但江愈對隊長不是一般的敵意重,他昨天和自己說過什?麼來著?

他好像說什?麼誰親地舒服來著

所以?江愈到底是因為?什?麼覺得?自己和隊長給有親密關係?

憑空的猜疑嗎?還是什?麼其他原因?

而且自己後來腦袋一熱,為?了徹底和江愈斷開關係,居然還真利用了隊長,親了隊長。

他們可是表兄弟啊。

寧灣被這一連串的信息搞得?頭皮發?麻。

不知道怎麼回?答江愈。

“沒錯,我和他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弟。所以?,寶寶你要是又喜歡上?他了,把?我當作替身也不是不行。”

江愈將手裡的照片丟進了垃圾桶裡,又生硬地勾起一抹溫和的笑,就像是在模仿溫以?言一般,又像是溫柔版便太。

“啊?”

寧灣完全沒想到這個比他已知的事實更加荒謬的事實。

親兄弟?怎麼會是親兄弟?

江愈和隊長分明就長得?不太像啊?

這也就是說,江愈的媽媽和隊長的媽媽嫁給了一個人?

就是那個相?冊裡的男人,也難怪他會覺得?江愈和他長得?有點像。

於是寧灣剛想大概試探一下他們父輩發?生的事,然後就發?現了江愈的神?情。

“江愈,你彆這樣?笑。實話告訴你,我壓根就不喜歡隊長。”

寧灣被這麼一笑,怪地渾身的雞皮疙瘩直起,一瞬之間又想起了最早最早,作為?便太的Y話語之間那股生硬且不自然地怪異假溫柔感。

這也是為?什?麼剛開始寧灣疏遠Y的另一原因。

“寶寶,你不喜歡他。可你昨天親了他。當著我的麵親了他。剛剛的電話也是他打的。現在這麼說是在保護他嗎?”

江愈收回?了那個怪異的溫柔微笑,貼近了寧灣,親了親他的唇珠,淺灰色的眸凝著他的眼睛,低聲問?道。

“不是,那都是我為?了和你分手找的借口。我跟隊長一點可能都沒有,不是還有個於奈然嗎?”

寧灣一個頭兩個大,他怎麼都沒想到他們兩居然會是親兄弟。

然後,他還借隊長和江愈分手,這絕對不行!

這樣?自己在江愈眼中不就變成所謂水性楊花、向?自己兄弟投懷送抱的男人了?

隊長又會怎麼看自己?

“彆說了,寶寶。現在我是更不會放你走的。你就是個小騙子?,我要看著你才安心。”

江愈淺灰色的眸不為?寧灣的花言巧語所動,他親了親寧灣的唇,牢牢地與他十?指緊扣。

寧灣有點後悔自己昨夜衝動之下的所作所為?,本來橫在他和江愈之間的隻有那一件事。

明明是江愈的錯。

結果?現在又多了一件,還莫名奇妙地成了自己的錯。

他的心裡有點酸澀,因為?江愈不相?信他。

又有點氣憤,覺得?江愈到現在還沒有搞清自己為?什?麼和他分手的重點。

自己不應該跑的那麼快,應該好好同他講。

他分明都不知道江愈為?什?麼要假扮成另一個人,就因為?太害怕跑掉了。

明明講清楚了才是對自己、對江愈以?及對他們之間的感情負責。

寧灣懊惱地歎了歎氣,看著眼前江愈偏執地聽?不下話的樣?子?,於是他隻能按捺下心思,等?待著機會,看看能不能厘清這從始至終一切的事情。

江愈看著安靜沉眸的寧灣,心裡壓著煩悶和妒忌。

其實他是希望寧灣說些什?麼,哪怕是哄騙他的甜言蜜語,他也甘之如飴。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人在他這裡,心思卻不在自己身上?。

“先換衣服吧,我等?會給寶寶你做早飯。”

江愈親了親寧灣的眼皮,打開了室內的燈,拉著他來到了衣櫃前,打開了衣櫃。

寧灣現在對衣櫃有點應激,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

“要我來選嗎?這件好嗎?”

江愈看著仍舊閉上?眼睛對他表示反抗,安靜極了的寧灣,靠近了他的耳側,輕輕地問?道。

寧灣被迫睜眼,看著衣櫃裡一排的公?主裙,又看著江愈手裡那件。

全都是從那破密室裡拿出的公?主裙。

腦內的氣血就開始上?湧。

“江愈!我不穿女裝,你當初裝成便太逼我穿女裝已經很可惡了,現在又讓我穿女裝?你怎麼不穿?”

寧灣眉頭都快打成一個結,眼睛瞪得?圓溜溜的,下意識地朝著江愈帶有撒嬌性質地抱怨著。

“寶寶想我穿的話,當然可以?。我想你這時候穿,隻是為?了防止你跑掉而已。”

江愈又親了親寧灣皺起的眉頭,輕輕地把?它撫平,淺灰色的眸認真極了,也偏執極了。

“我跑掉?那你穿,我來幫你挑。”

寧灣被江愈的話噎住了一瞬,被江愈的謹慎多疑嚇了一跳。

但下一秒他就毫不示弱地反擊,開始從衣櫃中挑選起裙子?來。

“這件,你穿吧。”

寧灣懷揣著報複心態,從裡麵薅出了一條巨粉的長裙,遞給了江愈。

江愈沒說什?麼,坦然地接過了那裙子?,隻是目光仍然沒離開寧灣。

但下一秒,他又滯了片刻,將那裙子?放在了一邊。

“怎麼,不敢穿了?那就不要讓我穿,江愈你也要感同身受一下,對我做的事情有多麼過分才行。”

寧灣看著江愈把?那粉裙子?放下,整個人立刻支棱了起來,氣勢洶洶地說道。

“寶寶挑的,我會穿的。隻是要先把?這手銬解開,不然你也沒法穿。”

江愈凝著寧灣,慢慢地從自己的脖頸處拿出了掛在上?麵的鑰匙,“哢嚓”一聲,打開了手銬。

寧灣盯著那一枚小小的鑰匙,本以?為?終於逃脫了手銬的束縛,同時心裡還在暗自盤算著使什?麼計謀可以?偷到那鑰匙。

但沒想到下一秒,江愈就不知道又從哪裡掏出了個金色的細長鏈子?。

那精美的金鏈尾部鑲著個紛繁花紋的圓環,被套到了寧灣的腳踝上?,而後他就被鎖到了床角處。

被鎖住的寧灣看著江愈利落坦然地將上?衣褪去,露出線條利落的蜂腰猿背,眼神?違背自己主人的心意,不自覺地凝在江愈的背上?。

江愈的背上?仍然有著那些玻璃碎渣碾壓過的傷痕,而且不知道為?什?麼居然比起寧灣處理之前看上?去更為?嚴重了。

那長條狀的傷口十?分地深入,看上?去頗有些猙獰。

寧灣眉頭緊鎖,心不自覺地被揪緊了片刻。

而後當江愈轉過身來,寧灣又注意到了江愈的腰腹處明顯的淤青。

他心裡充滿了疑竇,神?情開始往遠處飄忽。

因而他沒注意到裸著上?半身的江愈來到了自己麵前,又對著他的唇狠狠地吃了一番。

猝不及防親地寧灣腳背蜷縮,但卻被死死地箍在了圓環之中,不能動彈,寧灣也隻能隨著金色細鏈晃蕩的波光被品嘗一番。

“寶寶,你剛剛又在想誰呢。你先穿好嗎?我想看你先穿。”

江愈摸了摸金色的細鏈,輕聲問?道,但手裡卻早已拿過了那件挑選好的,寬鬆又潔白的漂亮睡裙。

“你肯定會答應我,對嗎?”

又是一個疑問?句,但江愈的大手早已向?上?掀開了寧灣的衣擺。

隱秘又可愛的腰窩暴露在了空氣中,隨後漂亮的蝴蝶骨也暴露在了空氣中,還有又紅又腫、遇到空氣開始害羞的萘珠,那白的發?膩的肌膚上?似乎散發?著香甜的氣味,勾的江愈心神?不定。

“江愈!”

寧灣又氣又羞,開始往後退,企圖擺脫江愈的強製。

但江愈拽著金鏈,寧灣就又被迫地回?到了他的懷裡,而後他便像對待洋娃娃一般,溫柔又細致地親自將那漂亮的睡裙套到了寧灣身上?。

“寶寶,真漂亮,我們去吃飯吧。”

江愈神?色癡迷地嗅著寧灣的肩頸,又舔了舔半露出來的精致鎖骨,解開了金鏈,纏在了自己的手上?。

“你呢?你騙我!你怎麼不穿女裝!”

寧灣眼眶裡又溢出了水霧,他發?誓決定是被氣出的生理性淚水。

“寶寶,那是你的裙子?,隻有老?婆穿,我不能穿。”

江愈耐心地哄著寧灣,又自然地開始親著寧灣的眼角,將溢出來的淚水全都吃到了腹中。

寧灣不理江愈,沉默地垂下眼睛。

‘’寶寶不理我,那我就給寶寶講個故事吧?‘’

江愈又親了親寧灣的唇,說道。

“我昨晚做了個美夢,我夢到和寶寶你結婚了。然後我很開心。可我一醒來,寶寶你就消失不見了。但是家裡每一處全都是寶寶你的痕跡。”

江愈神?色冷淡,但眸中卻藏著癡狂和暗沉,他邊說邊細致地抬起了寧灣瑩白的腳,將白襪輕輕地幫他穿上?,帶著蕾絲邊的襪沿陷入了飽滿的腿肉之中,踩在了江愈黑色的西裝褲上?。

寧灣聽?著江愈的語氣,心裡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然後我知道那個不是夢,而是真的。所以?我開始找你,我覺得?寶寶你肯定躲在哪裡給我驚喜呢。”

幫寧灣穿好襪子?的江愈抬頭看著自己漂亮的老?婆,又輕柔地幫他整理著裙擺。

“然後,我找到了沾著牛奶的玫瑰,被揉地一團亂的白色婚紗,暈著紅酒的地毯,碎裂的紅酒瓶,還有沾著老?婆甜美味道的白珍珠項鏈。”

江愈越說越靠近寧灣,頭自然地枕在了寧灣的大腿上?,語氣輕緩,蠱惑又癲狂。

聽?到那白珍珠項鏈,寧灣整個人都僵住了。

他實在是沒法忘記自己是怎麼把?它拿出來的。

“但我還是沒有找到寶寶,卻找到了寶寶丟在玄關處,我昨晚剛給你套上?的戒指。”

江愈另一隻手伸到了寧灣的眼前,那枚自己脫下來的銀戒重新出現在了江愈的手中。

他以?一種不容置喙的姿態,將它又戴回?了原位。

“然後,我就看到了寶寶你的照片,你的唇被親地又紅又腫,香甜地睡著的照片。”

“寶寶你說,我這是被拋棄了嗎?”

江愈輕輕地吻了吻寧灣帶著戒指的無名指,笑著問?道。

第78章 籠子(二)

江愈在以一種講故事的形式在告訴著寧灣那天醒來後看到的場景。

隨著一件一件物品從江愈口中而出, 寧灣恍若有一種靈魂出?竅,回到那時的錯覺。

他盯著躺在自己腿上語調溫柔卻莫名詭譎的江愈,又看了看自己身上被強製穿上的白色蕾絲睡裙, 想起了在那密室裡的精致人偶,想起了自己被精心保存的私人物品,又想起了那些逼真但□□的畫, 心裡有點害怕。

江愈是不是又要“懲罰”自己?讓自己再還他所謂的美夢?

一想到要再一次經曆那般瘋狂的、甚至比之更瘋狂的星事,寧灣的腿有些發軟。

但下一秒,江愈伸出?了手來, 露出?了一枚銀戒。

於是那前不久剛被寧灣脫下來的銀戒, 此時此刻又被重新戴回到了寧灣的手中?。

那戒指散著璀璨的銀光,在燈光下熠熠生輝,彷佛天生貼合一般覆在寧灣的無名指上。

明明是冰涼的金屬材質, 但寧灣卻又再次感覺一股炙人的溫熱從戒指處一路向上, 傳遞到了他的腦內。

而?且令寧灣自己都覺得神奇的是,當江愈幫他戴上戒指的瞬間, 一股奇異的心動居然蓋過了剛剛對江愈溫柔話語的恐懼。

那顆心噗呲噗呲地收縮擴張著,震地寧灣耳內的鼓膜震動,十分清晰地聽到了它的愉悅。

愉悅?

寧灣看著這個突然蹦到自己腦內的詞, 怔了一瞬。

他卷翹的睫毛也滯在了原地, 黑亮的眼睛裡倒映著無名指上的那枚銀戒。

他是不是其實有一點?不想和?江愈分手?

他討厭江愈嗎?

好像不討厭,如果生氣不等同於討厭的話。

寧灣看著像隻大狗一般, 蜷縮著躺在自己腿上, 看上去有些不安的英俊側臉。

朗目疏眉,一分一寸, 分明全都長到了自己的心巴巴上。

甚至還有一瞬間,隱隱約約和?那張照片上的小江愈重疊到了一起。

這般, 好像,就?連那些便太?的行為也莫名變得可以原諒了起來。

寧灣滯了滯,戴著銀戒的無名指也跟著蜷縮了起來。

他震驚於自己此刻的想法?,覺得自己實在是太?沒出?息了。

但他還沒來得及細想,一個清淺的吻落到了自己無名指上的銀戒上。

寧灣被美色拐跑出?去,剛想收回來的心又被扯了回去。

可下一秒自江愈口中?而?出?的話,令寧灣大為驚愕。

什麼叫做被親地又紅又腫的照片?他的照片?

所以,江愈是因為這個原因會覺得自己和?隊長有親密關係嗎?

可是哪來的照片呢?

他在這裡睡覺,而?那時候在這裡的人就?隻有隊長一個人。

隊長拍的?

這個猜想一出?,寧灣心跳停了一瞬。

怎麼可能?隊長為什麼要拍那樣的照片?

他分明幫自己和?江愈掩瞞,還十分祝福他們?,而?且不是一心想要緩和?自己和?江愈之間的關係?

怎麼會?

可江愈昨晚莫名攀比接吻技術的奇怪言語,也不像是做假。

親吻?

親的又紅又腫?

如果是真的話,那隊長親了他嗎?

他趁著自己睡著的時候,親了自己的嘴唇,把它撚地又紅又腫嗎?

寧灣沒法?想象到那種場景,

他的睫毛像是抗拒一般地緊緊閉上,心裡泛起了一陣驚悚和?寒惡。

也因此,寧灣沒聽到江愈的後一句話。

而?閉上眼睛的寧灣就?像是在用沉默的方?式肯定他拋棄了江愈這一事實。

因此,江愈手裡攥著的金色細鏈攥地更緊,都快深深地陷入了皮肉之中?。

“江愈,那張照片是誰發給你的?真的有那張照片嗎?”

寧灣猶豫了一會,還是問?了出?來,但他的喉嚨有些梗塞。

“寶寶,吃飯吧,你應該餓了。”

江愈好似沒聽到寧灣的問?題,隻是將頭靠近他柔軟的肚皮,低聲說道?。

“江愈!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寧灣有些錯愕,他不明白明明是江愈主動提的這個問?題,為什麼現在是這樣一副裝作聽不見話的樣子。

他分明就?很在意。

江愈還是沒有回答寧灣的問?題,而?隻是將他輕柔地抱在懷裡,走了出?去。

寧灣整個身體的重量都壓在了江愈的身上,他自己都沒發覺,他的手自然地摟上了江愈的脖頸。

又是一個公主抱。

寧灣的記憶飄忽到那次躲貓貓的時候,當時戴著兔子頭套的江愈也像這樣給了他一個公主抱,把他抱出?了桌子下方?。

誠然,寧灣是很害怕。

但先前對Y積累的良好印象在作祟,當時的自己居然沒有覺得Y的口水惡心。

沒有反胃、沒有驚懼。

隻有生氣、惱怒而?已。

就?像當他知道?江愈演戲,分出?兩個人格,騙自己一樣。

他更氣地是江愈騙自己,是那種被愛人蒙騙的感受令他惶恐不安。

但為什麼隻是聽到隊長有這個可能親到自己,自己的反應會這麼強烈、抗拒呢?

這是不是說明,,其實他不知道?什麼時候

而?且江愈的演技差的可以,自己分明就?發現了端倪。

他們?就?是一個整體,不可分割的整體。

都是江愈一個人而?已。

寧灣望著江愈英俊又有些委屈的側臉,心還在撲通撲通地跳。

他覺得自己要完蛋了。

他怎麼會變成一個戀愛腦呢?

這麼輕易就?原諒他?

不可能。

寧灣在心裡暗自搖了搖頭,搖擺不定又軟趴趴的心再度堅硬了起來。

他也要騙江愈。

讓他常常被騙的滋味,才能原諒他。

江愈不是覺得自己不喜歡他了嗎?死活都聽不進?自己的解釋。

那他就?將計就?計,順便看看能不能搞清楚隊長和?江愈之間亂七八糟的事情。

他總覺得導致江愈分出?一個馬甲的原因和?他的家庭有關。

畢竟,親妹妹和?姐夫又結了婚這件事也太?狗血、太?奇怪了。

而?且溫以言的態度也有些說不上的怪異。

當然,同時,他也想看看江愈到底有多愛自己。

看看他能不能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兩人走到了樓梯下方?,那片馥鬱的玫瑰園從窗戶探出?了頭來之時。

江愈轉頭看了看那些玫瑰,又停了下來,垂下眸,看向寧灣的柔軟的腹部。

沉默了片刻,他淺灰色的眸綻放了一絲亮光,嘴角也翹起了一絲微笑,說:

“如果這裡麵有我?和?你的寶寶就?好了,這樣我?就?能栓住老婆你了。”

寧灣的肚子被江愈一下又一下,輕柔地撫摸,就?彷佛裡麵真的有一個還沒長大的、鮮活的小生命一般。

“江愈,,,我?是男的,不能懷孕。”

寧灣被江愈的話噎住了,伸出?手按住了江愈,他黑亮的眼睛瞪得圓溜溜的,又生氣又好笑,還有些無語。

“嗯,不懷寶寶。但,也不能懷彆人的,好嗎?”

江愈將寧灣抱到了餐桌前,認真地蹲了下來,幫寧灣整理著剛才因為公主抱而?有些褶皺的睡裙,又抬起頭,望著寧灣,低聲說道?。

“不好,你不是覺得我?不喜歡你嗎?那我?現在更喜歡便太?了。我?覺得他又高大又英俊,我?七夕那天還瞞著你像夫妻一樣給他做菜,勾引他,還嘴對嘴喂他喝紅酒,然後還跟他做了。說不定我?現在肚子裡已經懷了他的寶寶了。”

寧灣咬著牙強硬地避開江愈的視線,手撥弄著擺在餐桌上的花束,表麵上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浪蕩的、背著丈夫偷情的妻子。

但他的耳根已經被自己說出?的話弄得發紅,手裡的花瓣也快被掐爛。

“寶寶,我?和?他是一個人,他的也是我?的。你親的是我?,勾引的也是我?,和?你左艾的也是我?。那肚子裡的寶寶自然也是我?的。”

江愈明顯被這句話給氣到了,他很在意,淺灰色的眸死死地盯著寧灣白色睡裙下的柔軟腹部,又湊近輕輕地嗅了一下。

“江愈,現在你肯承認你們?是一個人了,你昨天不是還說那就?讓他消失吧?你覺不覺得你很過分?”

寧灣一邊用手將自己往後縮的腹部遮住,一邊推拒開江愈的頭顱。

“我?錯了,我?們?是一個人,所以我?不會吃醋。寶寶你怎麼懲罰我?都行,就?是不要離開我?。”

江愈緩慢而?優雅地擺弄著寧灣腳踝處的金色細鏈,一圈又一圈將頭部的金鏈纏到了自己的手腕上,隔絕了寧灣逃跑的可能,也側麵展示了自己內心的不安和?醋意。

寧灣又心疼又解氣,看著江愈吃下這自己種下的苦果。

不過他同時又很驚訝,因為江愈是真的在吃所謂便太?的醋。

這又是為什麼?

吃溫以言的醋可以說是誤會了。

真吃自己的醋又是怎麼一回事?

“你不吃醋就?好。但我?覺得你說的沒錯,你們?說不定真的不是一個人呢?畢竟仔細說來,第一個親我?的人是他而?不是你,第一個讓我?穿裙子的人也是他,不是你。要不江愈你再扮成他吧?我?發現,好像他親我?的時候我?更有感覺。”

寧灣做好心裡建設,清了清嗓子,又加大力度開始了新一輪的試探。

他黑亮的眼眸轉動,把回憶的狀態演地實打實的逼真。

而?江愈的眼神也如有實質般的越來越沉。

寧灣的小腿不自覺地往後死縮,有點?打退堂鼓。

但下一秒金鏈嘩啦嘩啦地響起,飽滿肥美的小腿肚又回到了江愈的手中?。

“他那天親我?的時候,我?很舒服。下麵都……”

寧灣又鼓起勇氣,湊到了江愈的耳畔邊,輕聲說道?。

“所以,江愈。拜托你,扮成他好嗎?”

寧灣兩腮發紅,漂亮的唇一張一吐,細密又甜膩的熱氣鑽入了江愈的耳朵中?,在親昵地撒著嬌。

雖然寧灣的腳趾已經快要因為自己亂七八糟的話扣出?了大彆墅,但他看到沉默的江愈,心裡那種被欺騙的難過和?憤怒也消去了一些。

活該。

寧灣在心裡冷哼一聲,剛想先騙到這裡,拉開距離。

誰知道?下一秒,一聲低沉的“好”響起,寧灣沒有拉開和?江愈的距離,反而?整個人就?被江愈抱到了餐桌上。

“你乾嘛?”

寧灣心裡有種不太?好的預感,自己好像有點?玩脫了。

江愈沒有說話,托著寧灣的後腦勺,吻了上去。

四片唇剛分開沒多久,又再度粘到了一起。

寧灣整個人被壓在長長的餐桌上,激烈地親吻著。

這個吻絕對是他整個接吻生涯中?最?猖狂的一個吻,又密又重,分外黏膩。

寧灣的唇舌都跟不上江愈的動作,被迫承受著挑逗和?玩弄。因過分刺激而?分泌出?的晶瑩唾液從寧灣閉不攏的口中?往外溢出?,沾濕了江愈捧著他臉的指尖。

唔唔,寧灣被夾在冰涼堅硬的餐桌和?江愈溫熱的□□之間,整個腦髓都好似要被江愈吸乾了一般,失去了魂,隻能被快支配著隻能發出?微弱的嗚咽聲。

而?後,寧灣裙擺的邊沿被另一隻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作亂的手一點?一點?的往上卷著。

他兩條又白又直的大腿就?這麼在桌沿晃蕩著,根本?阻止不了江愈進?一步作亂。

寧灣慌了,他想咬江愈。

可唇舌早就?隨著身體軟成了一攤爛泥。

可下一秒,江愈卻放開了他。

兩人之間拉出?了一條曖昧的銀絲。

“舒服嗎?寶寶。我?和?他是一樣的。”

江愈一點?一點?擦去寧灣嘴角的晶瑩,低聲問?道?。

“江愈…你一點?都不厲害…根本?沒他舒服。你就?隻會亂伸舌頭,差…遠了。”

寧灣分明已經被親地渾身發紅,舌頭打結,但還是嘴硬地挑釁著江愈。

江愈又摩挲著寧灣的唇珠,意圖明顯。

“但你不準再親了,好好練練先。我?現在餓了,要吃飯。而?且這是懲罰,不是獎勵!”

寧灣察覺到了江愈的意圖,連忙偏過頭來,著急忙慌地說著。

“好。”

江愈點?了點?頭,把上翹的裙擺一點?一點?又拉了下來,而?後將寧灣抱回到了椅子上,便進?了廚房。

寧灣盯著江愈在廚房裡忙碌的高大背影發著呆,心裡莫名地有些沉悶。

江愈為什麼就?不能主動地告訴自己原因呢?自己都挑釁成那樣了,也不解釋,嘴跟蚌殼似的那麼硬。

煩悶的寧灣收回了放在江愈身上的視線,扶起了桌上倒下的玻璃杯。

但當他扶起玻璃杯時,他恍然想起了昨天早上自己好像喝了杯牛奶?然後莫名奇妙地就?昏睡了過去。

那杯牛奶會不會有問?題呢?

那隊長?是不是也有問?題。

他是故意地嗎?

故意造出?這種引人誤會的情景,引來江愈。

可這麼做的目的又是什麼?

喜歡自己?

不可能,那也太?怪了。

這分明會被自己發現,用這種方?法?導致的結果隻會是厭惡和?疏離。

所以,是因為江愈。

他們?可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弟,更重要的是,他們?的母親是親姐妹。

溫以言,這是要利用自己,報複江愈?

而?且他好像成功了。

寧灣捏緊了手裡透明的玻璃杯,盯著它看,心裡有點?刺痛。

但下一秒,手中?的玻璃杯印出?了一個小小的黑色人影。

在寧灣背後玫瑰園中?的人影。

然後寧灣轉過頭,就?看到了窗戶外突然出?現的於奈然。

他見寧灣發現自己,勾起了熟悉的笑容,

那上翹的丹鳳眼凝著寧灣,滿是深意。

第79章 籠子(三)

寧灣愣在了原地, 揉了揉眼睛,一臉驚愕地看著突然出現的於奈然。

他怎麼會在這裡?

寧灣滿頭問號。

但他不敢將視線一直駐留在窗外,隻又輕輕一瞥, 就發現於奈然消失在了玫瑰園中。

寧灣蹙眉,望著隨著枝丫搖晃的玫瑰花,開始腦內風暴。

江愈今天出現在這裡時, 就說了這棟房子的主人是他,可溫以言分明?又說是自己的。

所以,到底是怎麼?回事, 溫以言他又去?了哪裡?

如果昨天早上他喝的牛奶裡真?的被溫以言下了安眠藥。

而溫以言的目的真?的是借此?破壞他們之間的感情, 報複江愈的話,那麼?他會?就這麼?放任自己和江愈呆在一起嗎?

明?明?按照昨晚的進度已經成了大?半,這樣真?的不會?功虧一簣嗎?

所以, 於奈然

他和於奈然之間, 最後一次深入交談是那次在溫以言引導下,莫名奇妙的告白。

這回, 總不會?,是特地來找自己扇巴掌的吧?

要不,於奈然就是溫以言報複江愈的下一步計劃。

畢竟於奈然喜歡過溫以言。

至於那次在團綜裡他撞見的場麵?, 更陰謀論的想, 說不定隻是他們的布局而已?

溫以言他留了兩?手準備。一旦他在自己這裡暴露了目的,還有個於奈然。

倘若自己真?的信了於奈然喜歡上自己的鬼話, 或者說儘管他們之間是普通同事關?係。

被陰晴不定、與表麵?上大?為不同的江愈囚禁的自己會?不會?抓住這根突然出現的救命稻草呢?

寧灣摸了摸光滑的玻璃杯壁, 心?裡一陣後怕。

如果是正常人,應該會?循著這種慣性的邏輯思?維走下去?。

那他是不是不太正常?

寧灣收回了視線, 看向了還在廚房內忙活,卻時不時側過身看向自己, 確認自己還在的江愈。

連在兩?人身上的金色細鏈在半空中蕩著細碎卻明?媚的陽光,勉強維係著江愈脆弱到快要消散的安全感。

寧灣明?白,如果不追根溯源徹,了解一切緣由,自己說再多,做再多都沒法對症下藥。

所以,如果他現在將他看到於奈然的事告訴江愈是一件不太美妙、十分糟糕的決定。

於奈然的闖入,會?打破兩?人獨處的平衡,江愈會?做出什麼?都不太好說。

很快,隨著金色細鏈晃動的窸窣聲響。

江愈端來了熱氣騰騰的早餐。

中式的,西式的早餐擺滿了一整張桌子。

“江愈,這麼?多?我吃不完,太浪費了。”

寧灣錯愕地看著不斷端上來的盤子,又看向了坐在他身邊的江愈,輕聲說道。

“寶寶是連我做的飯也不想吃了嗎?可我想為你做一輩子的飯。現在你要我變成另一個人格再給你做嗎?還是說你想吃溫以言做的飯。你之前向來都愛吃中式的早餐,昨天卻吃了他的,是他做的更好吃嗎?”

江愈被熱氣蒸騰的手指有些蜷縮,那雙淺灰色的眸也垂了下來,彷佛失去?了一切光芒,心?如死灰一般,看上去?可憐極了。

但另一藏在餐桌下的手卻用力?地攥緊、收拉著那條金色的細鏈。

“沒有,這次算了,你下次彆做這麼?多。”

寧灣咬了咬唇,黑亮的瞳羞惱,呐呐地收回了自己的話,有些蒼白的挽回。

他愛吃中餐沒錯,昨天吃了溫以言的西式早餐也沒錯。

可這怎麼?又跟誰更好吃扯上了關?係,說出來怎麼?就奇奇怪怪的。

又給他醋上了,怎麼?會?這麼?小心?眼。

寧灣看著江愈越來越靠近自己的距離,心?裡沒底。

他不確定這能不能暫時消停江愈不知真?假的疑竇,於是又飛速拿起了勺子,準備用行動來身體力?行地證明?他的清白。

要不然江愈等會?又嫉妒、又沒安全感的來壓著他猛親,可怎麼?辦?

而且於奈然可還在外麵?,被他看到要怎麼?辦?

他可沒這個癖好。

“我來喂寶寶,好嗎?”

江愈自然地親了親寧灣的側臉,輕柔地拿過了寧灣手中的勺子,勺起了一勺熱氣騰騰且鮮美的粥,遞到了寧灣的嘴邊。

寧灣望著江愈淺灰色的眸,頓了片刻,便乖順地張開了嘴,吞下了江愈喂過來的粥。

這粥好吃極了,很符合寧灣的口?味,鮮地他舌頭都快掉了。

餓了超久,吃到了好吃的寧灣自然地朝江愈露出了一個甜甜的笑?。

於是寧灣在美食的誘惑下,自然地接受了江愈的投喂,在一片溫馨美好的氛圍之中嘗遍了桌上的早餐,吃的心?滿意足。

但就在寧灣決定喊停江愈的時候,他又看見了突然出現在窗戶外麵?的於奈然。

這回於奈然靠的沒有那麼?近,但看上去?依舊還是很顯眼。

他見寧灣望向自己,朝著寧灣比了個什麼?手勢。

但寧灣根本就沒看清那個手勢,他整顆心?都懸了起來,生怕被江愈發現。

於是寧灣不動聲色地用眼神催促著於奈然,想讓他快點滾蛋。

“江愈!我想吃那個,你最左邊的那個桂花糕。”

寧灣眼見江愈有偏過頭的跡象,連忙指了指離江愈最遠的餐盤,幫於奈然做著掩飾。

江愈滯了一瞬,望向寧灣,眸色轉深,但很快又恢複如初,夾起了那道菜,送到了寧灣的嘴邊。

隻不過手裡的筷子被他捏地有點發緊。

寧灣吃下遞過來的糕點,表麵?鎮靜,對著江愈笑?笑?,眼神卻不自覺地悄悄轉向窗戶那,看到沒了人影才安下了心?來。

“寶寶吃飽了,漱一漱口??”

江愈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輕聲問道。

寧灣巴不得立刻離開,於是火速點了點頭,跟著江愈進了廚房,漱了漱口?。

“你…不吃早餐嗎?”

寧灣站在原地,看著江愈,覺得氛圍有些怪,他又有點心?虛,便主動挑起話題問道。

“吃的,等會?吃,要緩一緩。”

江愈望向寧灣的唇,攥緊手中的細鏈,又看向寧灣被細鏈纏住的腳踝,回道。

“哦哦。”

寧灣有些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他餘光望向從廚房中隻能看見一點點的窗戶,心?裡打鼓,他總害怕下一秒於奈然會?突然又出現。

“江愈,我想看看你小時候的照片。可以嗎?你這裡不是有什麼?相冊,我昨天都沒看到你的照片。”

一門心?思?想要掩飾於奈然的寧灣注意到了窗戶邊拉起的窗簾,立馬想找借口?靠近。

可他自己都忘了,前不久還說著要懲罰江愈,更喜歡便太的自己此?時此?刻用了一種什麼?樣甜膩親昵的口?吻和江愈說話。

甚至於說,在發現於奈然那刻,寧灣就忘了自己先?前的目的。

因而,這看上去?甜膩可愛的態度就可疑極了,就像包裹著蜜糖的毒藥一般,不懷好意。

更何況他還不經意地暴露了昨天看過照片的事實。

“好。”

江愈點了點頭,將寧灣帶到了客廳裡,帶到了擺放相冊,離那扇窗戶極近的立式木櫃旁。

江愈打開玻璃櫃門的瞬間,寧灣趁機想拉上窗簾。

但當他走到窗戶邊時,江愈突然說了話。

“我餓了。”

江愈低沉好聽的聲音鑽入了寧灣的耳中,隨即寧灣他的手也被攥住了。

寧灣剛剛輕輕一瞥,看見了躲在玫瑰花從裡對著他笑?的於奈然,江愈又和自己說話,差點被嚇了個半死。

他愈發肯定於奈然是溫以言派來的工具,現在絕對不能讓江愈發現他!

“那去?吃飯吧?會?不會?涼了?要不要我幫你做一份?”

於是寧灣反過來牽過了江愈的手,趁機讓他背對窗戶,側臉的梨渦綻放,親昵地哄著他。

江愈靜靜地看著眼裡隱約映著火紅玫瑰的寧灣,搖了搖頭。

寧灣心?裡打鼓,正想著怎麼?勸江愈離開。

但下一秒,江愈毫無征兆,朝他吻了過來。

寧灣被迫接受著江愈的吻,感受著他用舌尖將自己殘留在嘴角邊的糕點碎屑卷了進去?,感受著他唇舌的溫熱纏綿。!

酥酥軟軟、還未散去?的桂花香在兩?人逐漸加深的吻中充盈著口?齒鼻腔,寧灣又被吻地暈暈乎乎,整個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摟住了江愈的脖頸,被吃地死死的。

但現在他們離窗戶離地極近,窗外的玫瑰隨著清晨的微風搖曳著火紅的花瓣,靜靜地望著屋內親昵纏綿的小情侶。

但下一秒,馥鬱的玫瑰被無情地摘了下來,丟在了地上。

寧灣暈乎乎的目光順著那朵玫瑰往上看,看到了一雙黑的不行,充滿著妒意又摻雜著些其他情緒的丹鳳眼。

那是於奈然。

他就跟他們隔著薄薄的一道牆,死死地看著自己和江愈接吻。

他看的很細,平日裡高高在上的丹鳳眼一瞬不瞬地盯著寧灣被吃地滋滋作?響的唇,以及上麵?那粒時隱時現,被他說過很sao的唇珠,又看著寧灣浮起水霧的眼睛。

寧灣又羞又氣,但同時他又害怕江愈發現。

於是他隻能愈發努力?纏住江愈的脖頸,更加主動地吻了上去?,以免江愈發現端倪。

同時,寧灣的手也艱難地蹭上了窗簾。

他一麵?承受著江愈越發急促纏綿的吻,一麵?又要發散出精力?,往外扯開窗簾。

終於,隨著江愈稍微鬆懈的刹那,寧灣得了機會?,刷拉一下,將窗簾扯了過去?,遮住了馥鬱的火紅玫瑰,也遮住了於奈然。

可在遮住的瞬間,寧灣看見了於奈然撿起來掉在地上,剛剛被拽落的玫瑰花瓣,然後當著自己的麵?,一把吹向了空中。

那枚花瓣飄到了一叢最為馥鬱的玫瑰花叢中,徹底與其融為一體。

而後於奈然回過頭來看向寧灣,對他張開了嘴,緩慢且誇張地從嘴裡吐出了六個字:

“送你的,xxx”。

屋內的寧灣皺了皺眉,有些愣神,但窗簾拉地太快。

他隻能大?概看出前三?個字。

送他的?

什麼?意思??那片玫瑰花瓣?

寧灣來不及思?考,他的唇齒又被吞沒。

所有的感官和情緒全都再度被江愈拖進了欲望的漩渦。

第80章 迷霧

柔軟的亞麻窗簾被倏地?拉了下來, 晃動著蕩出陣陣餘波,一下又一下調皮地觸碰著在它麵前忘情?親吻的兩人。

寧灣的心緒被剛剛於奈然最後一刻的舉動給牽繞著,一時之間忘了自己還在跟江愈接吻。

於是那軟舌有些敷衍地回應著江愈的動作, 纏在江愈脖子上?的手也鬆了開?來,身?體也有向外傾的傾向,明顯是想早點結束的模樣。

就宛若一個被外麵紛繁野花勾引而去、心不在焉的花心妻子。

但越想早點結束, 就越沒辦法如願。

走了神的寧灣被江愈轉換了姿勢,反壓在了木質的玻璃櫃上?,來了個羅曼蒂克的深吻。

沉默英俊的丈夫賣力又凶狠地?吻著妻子無情?但柔軟的紅唇, 但那唇彷佛有著源源不斷的盈盈汁水, 怎麼都滿足不了,也無法吮吸乾淨。

而後妻子好似是煩了,輕輕地?推了推丈夫火熱結實的胸膛, 那唇也瞬間變成了無法撬開?的蚌殼, 遮掩住裡麵的鮮紅柔軟蚌肉和潔白晶瑩的蚌珠,不讓沒輕沒重的丈夫進入。

丈夫仍是沉默著, 伸出修長的食指,按住柔軟的下唇,在一番輕吻聲東擊西的哄騙後, 那手指極富淫巧地?探入溫熱的口腔中?, 鬆懈著唇的警惕心理,努力討好著好似早已對自己膩味的漂亮妻子, 又來了一記纏綿又凶狠的深吻。

“江唔, 愈!”

寧灣本身?就被江愈又狠又重的吻親的快要?受不了,再加之他現在確實也沒這個心思, 本來哄了江愈一會便閉緊嘴巴,打算讓他停下, 誰知?道江愈居然?往他嘴裡伸手指。

那手指不同於舌頭,又長又靈活,也更?為乾燥。

同時沒有了身?為口腔器官的屬性,那異物感就更?為強烈了。

靈活的手指在他的口腔裡作著亂,敏感的小舌得了刺激,徹底蟄伏在了靈活的逗弄之下,小舌的主?人隻好妥協,讓江愈親著。

寧灣又被親了好一會兒,已經被親地?淚眼朦朧,唇齒發麻,搞不清楚到底那根舌頭是他自己的了。

從今天早上?醒來,他都被親了多少次了。

他身?上?能親的地?方?,江愈是逮著空隙就要?來親一下。

當然?他的嘴最嚴重了,再親下去真的要?被親爛了。

現在還一直猛親,搞得好像他馬上?要?跑掉一樣。

寧灣轉不動的大腦努力轉動著,絞儘腦汁的想著辦法。

幸而有什?麼突然?從背後木櫃中?掉下來的東西止住了江愈的親吻。

“江愈,以後又不是不能親,你現在”

寧灣得了喘息,靠在木櫃上?有些生氣地?瞪著江愈。

但寧灣的話沒有說完,就被江愈剛剛接住的東西吸引去了目光。

那是一張照片,江愈小時候的照片。

小江愈像個粉團子似的,頭上?戴著一頂小小的可愛生日帽,笑的粉雕玉琢的,露出兩粒白白的小乳牙,被身?後漂亮又張揚的女?人抱在懷裡,麵前還擺著一塊裝點精美的生日蛋糕。

很明顯,這大概是兩三歲粉團子江愈的生日照。

“好可愛。”

寧灣不自覺地?露出個甜甜的笑,黑亮的眼眸中?滿是驚喜,他的手輕輕地?點著照片上?小團子肉嘟嘟的小臉,正要?從江愈手中?將照片拿過來。

可下一秒,那照片就被江愈重重一揉,揉地?稀巴爛,緊緊地?攥進了手裡。

“江愈,你乾嘛?”

寧灣抓住江愈的手腕,手指開?始使勁掰著,試圖把照片給解救出來。

“太醜了,沒什?麼好看的。”

江愈機械地?又親了寧灣一口,淺灰色的眸中?閃過一絲厭惡,但仔細一看,又有一絲無措和茫然?,就彷佛這張照片在寧灣麵前暴露了他最醜陋的模樣一般。

“哪裡醜啊?多可愛!你不要?就給我?。”

寧灣不死心,又覺得奇怪,死活要?搶到那張照片。

誰知?下一秒江愈直接將窗簾拉開?,窗戶拉開?,極為流暢地?將它丟了出去。

“江愈,你乾嘛!丟什?麼丟?明明那麼好看一張照片。”

寧灣錯愕地?看著小粉團子從自己的眼前飛了出去,下意識地?想竄出去撿,但下一秒就被腳踝上?鎖著的金色細鏈給定住了身?形。

“寶寶,丟都丟了,就當它不存在吧,太丟臉了。你要?看,我?不是活生生在你麵前?或者說,吃完早飯。你有什?麼其他想做的嗎?要?看我?畫畫嗎?”

江愈又拉上?了窗簾,收緊手裡的細鏈,貼近了寧灣,輕輕撫著寧灣的麵龐,企圖用低沉蠱惑的聲音來轉移寧灣的注意力。

“畫畫?等會我?現在還是想先看看照片。那張不行,其他的總行吧?”

寧灣聽到畫畫兩個字,剛有些意動,但又想起自己見到的那些畫,便立馬歇了心思。

同時,寧灣注意到了江愈明顯奇怪的態度和稍顯無措的眼神,轉身?又走到了玻璃木櫃旁。

江愈不讓自己看那照片,肯定有貓膩。

於是寧灣打起了其他照片的主?意。

俗話說,要?想了解一個人的童年,他的照片就是最好的參照。

江愈點了點頭,還頗為貼心地?將的櫃子裡的照片全部幫寧灣拿了出來,整齊地?擺放在了客廳的桌子上?。

寧灣看著堆疊的一大摞相冊集,有些無措地?皺了皺眉。

但下一秒他就鬥誌昂揚地?開?始欣賞著,畢竟能看到小時候的粉團子江愈,他還是很興奮的。

可翻著翻著,寧灣就覺得有點不對勁了。

因為這些照片裡不再有一張出現江愈。

上?麵出現最多的人便是江愈的母親。

不對,更?確切地?說,應該是每一張照片上?都有江愈的母親。

寧灣是按照相冊集上?的時間年份翻看的。

這些照片,從姐妹兩人風格迥異但同樣美麗的親密合照,再到姐姐懷著寶寶和姐夫幸福依偎,旁邊也摸著姐姐微微顯懷的孕肚,看上?去也很幸福的妹妹三人合照,最後隻剩下了江愈母親一人。

而且寧灣看著照片上?漂亮的女?人,他莫名地?覺得有些說不上?來的不對勁。

寧灣翻了太久的照片,剛想抬起頭來緩一緩。

身?邊的江愈察覺出了他的疲倦,靜靜地?凝著他,伸出修長的手指,一下又一下,輕緩地?幫他揉著太陽穴。

“寶寶,累了?不看了吧,我?們去休息。”

江愈輕聲問道,淺灰的眸又望向攤在桌麵上?,正對著他兩,溫柔微笑的藍裙女?人,用另一隻手將相冊輕輕地?合了上?去,蓋住了女?人笑顏如花的臉。

寧灣本來就是抱著來看小團子江愈的目的,結果一張都沒看到,他剛想點頭答應,卻不經意抬頭一瞥,看到了樓梯上?溫以言母親的油畫。

藍裙,溫婉恬靜的氣質。

寧灣靈光一閃,又翻開?了剛剛被江愈合上?的相冊。

也是藍裙。

好像,後來,江愈母親她?神態舉止越來越像溫以言母親,也就是她?的親姐姐了。

寧灣為了印證這個有些荒謬但莫名又很真實的想法,重新開?始翻看著前麵的照片。

他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照片身?上?,因而沒有注意到身?旁江愈渾身?突然?緊繃但又放鬆的肌肉,以及望向他的複雜眼神,想阻止但卻又希望他發現一般。

寧灣翻著照片,

他發現從剛開?始兩人合照時大量身?著明豔亮色係的衣裙,到後麵單人照時則被溫柔淡雅的淺色係替代,而其中?出現最多的便是藍色衣裙,和先前的姐姐穿著習慣太為相似。

而且穿衣風格也愈發地?變得保守,

裸露的修長大腿、白皙的肩頸、胸口以及背部全都被保守而又莊重的藍色遮掩。

就連頭發也從最開?始如少女?般活潑的波浪大卷披肩發變成了被一絲不苟全數攏起的溫婉黑長直。

寧灣莫名覺得有些驚悚。

他又想起了這姐妹倆的丈夫是一個人。

她?們難道都喜歡同一個男人,姐姐死了後,妹妹一番掙紮後還是決定追求真愛,嫁給了姐夫。而後為了得到姐夫的愛,妹妹這是裝成姐姐的模樣?

寧灣的手指有些發顫。

所以溫以言要?報複江愈,是因為這個原因嗎?

可江愈對自己的身?世閉口不談,甚至極其反感讓他看到自己的照片,也會是因為這個嗎?

溫以言這麼做不太對吧。

怎麼能把怒火發泄在江愈身?上?呢?這分明就不是江愈的錯,也不是他能決定的事。

寧灣心裡酸酸的,他轉過頭,望著江愈淺灰的眸,親了他一口,又輕輕地?抱了他一下。

可下一秒,江愈反摟住了寧灣,抱的很緊,恍若要?將他嵌入骨髓一般。

也正是因此?,寧灣的腳不小心勾倒了桌麵上?擺放的相冊。

相冊啪的一下反轉了過來,露出了最後一頁。

夾在尾頁的一張照片映入了寧灣的眼簾。

上?麵依舊是兩姐妹的雙人照。

但不同以往的是,照片上?的兩姐妹肚子都變得圓潤鼓漲起來,裡麵明顯住著個幼小而鮮活的新生命。

她?們一前一後都懷孕了。

裡麵的兩個孩子應該就是溫以言和江愈。

可怎麼會?

這張照片上?明晃晃地?擺著一個可能的事實。

妹妹,早在姐姐還在的時候就和姐夫……。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寧灣大腦過於負荷,但他動作迅速地?吻上?了江愈的唇,將那張照片壓在了身?下,藏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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